這時曹銘軒突然推門而入,這是自玉潔離開後他第一次來這裏,但小翠卻高興不起來。以前他天天盼著曹銘軒可以來,而現在她一見到就有說不出的討厭。就算他曾經是她的恩人她的最敬重的主子,可現在卻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玉潔那麼愛他,他說趕就趕走了,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不管是不是大半夜,更不考慮她身上有沒有錢,所以小翠覺得他很殘忍很狠心,一點都不顧往日情分。
“大少,您是不是開錯地方了。這裏是香草院,不是香曇院!”小翠陰陽怪氣地對曹銘軒說。
“小翠,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曹銘軒沒有理小翠的話直接坐在了圓桌旁。
這裏畢竟是曹府,她還是他的下人,小翠也不好再說什麼過分的話。她將針線簍子推到曹銘軒身邊說:“姐姐心裏隻有你,你卻不信她,我猜她大概心都碎了死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便是你害的。大少,你好狠心。”
說完小翠抹了抹淚大步走了出去。
他狠心,曹銘軒苦笑一聲,然後拿起了簍子裏玉潔做的東西。幾個和他娘做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荷包,其中一個上麵分別繡著“銘軒”其餘的兩個分別繡著“玉”“軒”。他本來看到應該是開心的,可是腦海裏卻突然又出現了那日她與喬景誌“纏綿”的畫麵,頓時心煩氣燥了起來,一下子將簍子裏的東西全部打翻在了地上。
他固執地認為就是玉潔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所以他心裏恨著怨著,不願意去想前因後果,不願意去聽別人的分析。因為他的心裏在害怕,他可他卻不知道在怕什麼……
小翠決心要查出真像,自然事事都特別留心,尤其是關於冰清的。
一日小翠無意中發現冰清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往後院去了,她便也跟了上去。來到後院她看到冰清鬼鬼祟祟開了後門出去了,她也跟著來到門口。隻聽門外冰清與一個男子小心翼翼地說起了話。
“又來找我幹什麼?”冰清沒好氣地問。
而那男的責笑了笑說:“曹大少夫人,別這副架勢行不?小爺我最近手頭又有些緊了,這不就來想夫人您求個救濟。”
“你這個無賴,我都給過你多少錢了,你怎麼還揪著我不放。我告訴你,我沒錢,你別想再從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不然我就去告你,讓你吃牢飯。”冰清沒好氣地罵著。
但那男的也不幹示弱,呸一聲後說道:“你別敬酒不癡癡罰酒,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紅杏出牆的醜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對了,還有你讓我裝大仙騙你妹妹是克星一事。這麼多加起來和你要點封口費算便宜你了,少廢話,快拿錢,一百大洋。”
小翠聽到後甚是驚喜,終於老天開眼了,她終於可以幫玉潔洗刷冤情了。小翠輕輕推開門縫清楚了那個男的的樣子,瘦瘦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她牢牢記在了心裏。第二天小翠便開始了尋找。她知道像他那樣的混混無非就是賭坊酒館什麼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小翠在一家賭坊外找到了那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