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夫和大嫂都麵帶為難地低下了頭不敢看著玉潔,也不回答。玉潔的心更是一下子涼到了底,她知道她的孩子沒了,他和她唯一的牽扯也沒了。
玉潔突然哭著笑了起來,這個孩子短暫的存在就是為了把她從他身邊拉走,如今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就走了,好不猶豫地走了。她是不是上輩子得罪了這個孩子,還是欠了他什麼,所以他是來討債的,債討完了他也走了。
大嫂和大夫見玉潔這樣嚇壞了,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起了玉潔。
“姑娘,別這樣,你還年輕,以後孩子還會再有的。”大夫說。
“是呀,大妹子,別這樣,養好了身體馬上就可以再要一個。”大嫂也勸慰著。
可是他們不懂這孩子對她的意義,如果說還有什麼讓她有理由活下去,那這個孩子就是那個唯一的理由。可是現在連孩子都不要她了,她還有什麼活著的希望。她的心徹底的死了絕望了,現在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連哭都沒了聲音。
既然是一具行屍走肉,那她就不想再欠別人更多,因為今生她是還不了了。
玉潔托著身子下了床拉著大嫂的袖子跪了下來,大嫂忙拽著她讓她起來,她卻怎麼都不起來,因為這是唯一可以表達謝意的辦法了。
“大嫂,大哥,玉潔謝謝你們的大恩,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份恩情我隻能記在心裏。”說著玉潔便彎下了腰給那給夫婦叩了一個頭。
夫婦也是心善之人,本也沒想著玉潔的報答。現在玉潔這般反倒讓他們更加心疼起玉潔了。見玉潔身子弱他們更是把她帶到了鄉下的親戚家養身體。可是玉潔不想再麻煩別人,更不願意再這麼痛苦地過活著。
一天夜裏她便偷偷地離開了夫婦的親戚家,她要再去一次她夢裏的地方,去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蘇城曹府內。
玉潔走後冰清便得意洋洋起來,再也沒有人和她搶丈夫,喬景誌也再也沒有來打擾她。她便認為這一切就這樣安定了。
不過雖然玉潔走了,但曹銘軒的心卻還沒有完全死,他終日拿著玉潔丟下的荷包發呆。但那又怎麼樣,讓他去想吧,反應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的,冰清自信滿滿地認為。但他不理她,她也實在是覺得悶得慌,於是便獨自又溜出去買東西去了。
她實在是不喜歡被人跟著,又覺得喬景誌應該不會再出現,所以是放心大膽又開心地走在大街上。
不料在一個巷子口他又被一隻大手給拉了進去。冰清咒罵著掙脫來了那隻手,這次怎麼這麼容易,看來一定不是喬景誌,可又會是誰呢?
冰清向前跑兩步後回頭看清了那個人,她猜錯了,又是喬景誌。可是他怎麼,怎麼又來了,怎麼沒跟著玉潔。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冰清心虛地向後退著。
“你是不是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不把我當回事兒,把我當猴耍?林冰清。”喬景誌一步步靠近冰清,咬著牙重重地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