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位眼鏡先生拿著帶來的好酒和中國的特產食物放到桌上,招呼喬子璟和漢娜坐下享用。
漢娜對中國的美酒和美食沒有抵抗力,樂嗬樂嗬的享受起來。
喬子璟不忍掃她的興,隻好坐下來陪著一塊吃東西。
“您尊姓大名?”漢娜問眼鏡先生。
“我姓陳,叫陳瀚,浩瀚的瀚。是做藥材生意的。”陳瀚說道。
“我叫漢娜,他叫喬子璟。”漢娜脫口說道。顯然她還不知道喬子璟的名字在落河城家喻戶曉,所以才能這麼輕鬆地介紹他。
果然,陳瀚立刻用一種驚訝、崇拜,甚至慌恐的眼神看著喬子璟,他要是知道喬子璟是誰,剛才打死他也不敢和喬子璟換倉位。
喬子璟朝他微微點點頭,友善地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不必在意自己的身份,也無需驚慌,更無需向漢娜作多餘的提醒。
陳瀚微微定了定神,依舊有些緊張地說道:“久仰,久仰。”
漢娜不明白陳瀚說的“久仰”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喬子璟,喬子璟用英語跟她解釋這隻是中國的禮貌用語,用來表示對初識之人的尊重。
“您也是去英國嗎?”漢娜又問陳瀚。
“是,我去英國給小女看病。”陳瀚說道。他不露痕跡地再次強調是因為他女兒的身體原因才跟喬子璟換位,實屬無奈之舉,並無冒犯之意。
“哦?你女兒得了什麼病?”漢娜出於禮貌,表示關心。
陳瀚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病,才想去英國求醫啊。”
“哦?有這種怪病?那你是怎麼知道她生病了的?”漢娜好奇地問。
“唉,她貪睡。”陳瀚說道。
漢娜覺得很不可思議,沉默的喬子璟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陳瀚。
“貪睡?很多人都貪睡啊,你怎麼就認為她生病了呢?”漢娜問道。
“其實我也不確定,隻是她貪睡越來越嚴重,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我女兒不是個偷懶的人,她以前不這樣的。”陳瀚說道。
過了一會兒,見喬子璟和漢娜都有些興趣索然,顯得他有些杞人憂天了一樣,他又說道:“詢問了許多名醫,他們都說不知道這種病。我也以為可能是我多慮了。沒想到,遇到一位怪人,他跟我說了些奇怪的話,讓我覺得有必要帶我女兒去醫學更發達的英國去看看。”
“那位怪人說什麼了?”漢娜又有了興趣。
“他自稱是個算命的,不知道怎麼地就知道了我女兒的情況,就找到了我家。說他能治好我女兒的病。”陳瀚說道。
“真的嗎?”漢娜問。
“他把別人都支開,和跟我一個談話。他說我女兒的嗜睡症隻有一個辦法能治。”
“什麼辦法?”漢娜問。
“唉,他說的辦法荒唐得很,我懷疑他是個瘋子。他說除非我女兒出家,修行滿十年方能保命。否則,很難活到三十歲。而且必須是誠心誠意出家,不能有任何雜念,不能帶著功利性。所以,不能讓她自己知道她有這個病。你們說說,這不是瘋話是什麼?我女兒今年才十八歲,你突然讓她出家,別說她不願意,就是我和我的家人也絕不同意啊。”陳瀚恨恨地說:“,所以,以防萬一,我想我還是帶著女兒去英國看看,看看英國的醫生能不能有辦法。”
“這倒是件怪事。”漢娜說道,她看了看喬子璟,想知道他對此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