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沈總,真巧,早上好啊!”周奇奇挽著阮清遠的胳膊,笑意盈盈,自然而然地衝沈穆廷打招呼。
沈穆廷平靜地看了看阮清遠,淡淡地點點頭,“早上好。”
“你杵在這兒做什麼?”阮清遠抬頭看看房門號,皺了皺眉,如果沒看錯,剛剛孫澤涵正從這屋出來。
昨晚,他因為擔心陸芝芝,問了問清歌關於她的下落清歌報給他的正是這間房間。
一大早,他就想著來瞧瞧她,但是周奇奇非要跟著來,說想與這位朋友熟悉一下……
沈穆廷看著他,沒吭聲,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他。
就在這時,剛離開沒多久的孫澤涵折了回來,神色怪異地打量了阮清遠一眼,旋即將房門掀開一個縫隙,身子快速一閃,便擠了進去。
門外的三個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房門複又被緊緊合上了。
“怎麼回事?”這下,阮清遠眉頭皺得更深了。
沈穆廷依然一聲不吭,眼神卻是死死盯在雕刻著精致花紋的門板上。
走廊上炫目的水晶燈照在他的臉上,充斥著令人窒息的逼迫寒意。
周奇奇則是一臉看好戲地觀望態度,慢悠悠道:“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胡說什麼!”阮清遠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不耐地嗬斥她一聲,手卻不自覺地碰上了門把手。
門,再一次從裏麵打開來。
陸芝芝整個人被白色床單裹得緊緊的,隻露出一張氣急敗壞的小臉,她整個人像麻袋似的趴在孫澤涵肩頭,手腳都被孫澤涵死死禁錮著。
“孫澤涵,王八蛋!你把我放下來,你這個強*奸*犯,把我放下來!”陸芝芝歪起頭來對他破口大罵,卻在瞥見了阮清遠那雙吃驚的眼眸時,立時噤了聲。
清歌也跟在他們身後,疾步匆匆地走出來,看見阮清遠後,也是一陣驚訝,有些上下為難地喊了聲,“哥……”
然而,一聲“哥”喚出來,她心裏卻在發抖,眉頭死死擰在一起。
方才,在房間裏,孫澤涵折步走進去之前,陸芝芝跟清歌說了好多事。她抹著眼淚說起自己喜歡阮清遠的事,喋喋不休,淚雨淋漓。
初時,清歌對陸芝芝竟然隱瞞了這麼久還很吃驚,因為像她這種性子是藏不住事的。
可是,她卻將這件事隱瞞了這麼久!如果她不說起,清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往那方麵想去!
而後,清歌隻覺得很心疼。心疼陸芝芝和哥哥。
陸芝芝對哥哥愛而不得,而哥哥卻因為阮氏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兩人皆是落得令人愁苦的境地。
芝芝一直輕聲哭泣,不停地搖頭說著:“對不起,我對不起阮大哥,我變得這麼髒……”
清歌看著她哭,隻覺得難過,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事情結果盡管糟糕透了,可是已然落定。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她除了說一些蒼白無力的安慰話,其他的,無能為力。
“不是的,芝芝你沒有對不起誰!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要說抱歉,這個人應該是我,我不應該把你放到這間房裏就離開,我如果一直守著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清歌抱著陸芝芝,神色痛苦,心如刀子在割。如果說有錯,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吧!這時候,她心裏正被歉疚之感滿滿充斥著。
“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大意,讓孫澤涵那渾蛋有可乘之機,是我對不起阮大哥……”陸芝芝依然將錯誤堆在自己身上,頑固執拗。
“嗬,你說的對不起的阮大哥此刻正攜著他的未婚妻站在你的房門口呢!你想不想去會會他們?”孫澤涵忽然一聲冷笑,打斷了陸芝芝的自責與抱怨。
“孫澤涵……”清歌向他使了使眼色,告訴他暫時出去,別來招惹陸芝芝。
然而,他卻對清歌的提醒置若無物,一步一步,堅定地朝床邊走來。
“孫澤涵,你還來幹什麼,我叫你滾呐!你是聾子嗎?”陸芝芝一把推開清歌,拉起床頭的一個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孫澤涵準確無物地抓住那隻飛來的枕頭,嘴角揚起一股痞痞的笑。
他隨手輕而易舉地將枕頭扔回床上,在清歌與陸芝芝的驚呼聲下,彎下腰,三下五除二地將陸芝芝裹在被子裏。
“孫澤涵,你想幹什麼,你放我下來!”陸芝芝像發了瘋似的在他懷裏胡亂蹦噠,可是手腳都被包在被單裏,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條沒辦法翻身的鹹魚,任人宰割。
“當然是帶你回家,睡了我,就是我的人!”孫澤涵忽然一聲邪笑,擲地有聲地說道。
“清歌,你站那兒幹什麼,快來幫我啊!”陸芝芝見孫澤涵就像是茅坑裏又臭又硬的石頭,又開始像清歌求助。
清歌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竟……竟莫名其妙地不知該如何製止孫澤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