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這兒說了半天,結果躺在床上的人卻不給她一點兒反應,南宮忌表示十分生氣。
自從他去了邊關以後,還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這麼無視他的存在。
如果是以前,他估計還會收斂一點,畢竟,那個位置還是皇上在做,可是,現在畢竟不是以前,,哪個位置現在是他的,看到皇上這樣,他隻覺得十分的痛快。
以前,他欠他的,現在就應該轉換回來還清了。
看到皇上還是仍然無動於衷,南宮忌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的平穩。
他自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很好,可是,他一看到皇帝,就會想到自己以前的經曆,那些痛,曆曆在目,所以,他才想要迫不及待的去毀掉他!
麵對皇上,南宮忌隻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的好脾氣,永遠都派不上用場。
“皇兄,本王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好,你告訴本王,玉璽在哪兒,本王自己找人去拿,不用勞煩你費心的。”
南宮忌吹了吹茶杯裏的茶葉,語氣維持著盡量的溫和。
這個時候,皇上終於睜開了眼睛,臉上也有了表情。
南宮忌身後的南宮隱心中一喜,以為皇上終於妥協了,這老皇帝已經花費了他們太多的時間了。
雖然現在南宮忌是在管理朝政,可是,那些人也隻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更何況,他們現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和端木寒差不多,都是叛逆之臣。
隻不過,端木寒比他們更幸運,他是直白的,在明麵上的,所以,就算他是亂臣賊子,坐上那個皇位後,這些人還是會臣服的。
因為,到時候這些臣子的位置,全部都會是他自己所帶來的人。
而南宮忌就不同了,他們不管怎麼說,也都是南國的人,而南宮忌也是皇上的皇弟,雖然在天家,這些事是很正常的,可是,誰也不都會想讓自己的名字在那些史書上遺臭萬年吧?
讓南宮隱沒有想到的是,皇上隻是轉過頭給了他一個眼神罷了,那個眼神中滿是仇恨,好像恨不得把他們撕碎了一般。
南宮忌將手裏的茶杯狠狠的摔在桌上,他的好脾氣已經被皇帝消磨殆盡了。
“本王告訴你,你不要再浪費本王的時間,你應該很清楚,本王現在想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差不了多少,你知道嗎?!”
在南國的規定,就是不管是誰,隻要是新皇想要登基,就必須要有原來的老皇帝的詔書,如果沒有詔書,那麼,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會被老百姓所認可的。
而登基之後就是正常的大赦天下,減免賦稅,而這些都是要走程序的,而這些程序都是需要傳國玉璽的大印,如果沒有大印,同樣,那些部門,也是不會行動的。
沒有玉璽的大印,那詔書又算是什麼東西?
可是,詔書他們可以找人進行描摹仿寫,但是,玉璽他們總不可能做出個假的來吧?那個東西,是真是假,明眼人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按照南宮忌的一貫的做法,老皇帝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就隻有重病這麼簡單了。
而是應該全國進行國喪了,哪裏還會留他苟延殘喘在這兒“病”著了。
皇上依舊沒有理會南宮忌,重新閉上了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南宮忌氣得直接拂袖而去,留下南宮隱和皇帝待在一起。
“盡快給本王問出來玉璽在哪兒,不然,受罰的就會是你。”
直到南宮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皇帝也沒有在開口或者睜眼,似乎就這樣再一次的睡著了。
前段時間剛剛傳來消息,說端木寒在一次打了勝仗,他們的小主子也吃了一個敗仗,如果不出意外,沒有多久,端木寒就會帶兵打過來了。
更讓人生氣的是,除了第一次白夭夭回來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係上白夭夭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南宮隱越想越生氣,這些人就沒有一個靠譜的,搞得現在讓南宮忌有什麼事兒都會向他撒氣,他又不能說什麼。
南宮隱直接抽出隨身的匕首,照著皇上的大腿直接就刺了下去。
“啊……”皇上被南宮忌突如其來的疼痛痛得大喊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