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隱見皇上終於睜開了眼睛,滿意的笑了笑。
鮮血染紅了床單,皇上疼得直冒冷汗,呲牙咧嘴的,不管南宮隱怎麼說,怎麼弄,就是不肯出聲。
“老東西,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要不然,就算是要把整個皇宮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傳國玉璽。那時候……”南宮隱說著,用匕首尖端將皇帝的下巴抬了起來,“我敢保證,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便收起匕首,陰沉沉的走了。
他得去想想其他的辦法,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實際上,他們也不敢這麼將皇宮翻個底朝天。
這樣大肆的輕舉妄動,對他們來講,整個朝野都是不好的。
在南宮隱走後,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才小心翼翼的滾了進來,不是他剛剛沒在他身邊,而是他現在真的沒辦法能保住皇上啊!
在看到皇上慘白的臉色,大太監不敢耽誤,皇上這個時候不能死,如果皇上死了,那麼,剩餘的,凡是和皇上沾了點兒關係的,都會給皇上陪葬!
南宮忌的性格,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大太監連忙找東西給皇上包紮止血。
而南宮忌走出皇上的寢宮之後,臉上的陰沉越來越重,因為不斷的來人彙報,玉璽,不知道在哪兒,至今為止,誰都還沒有找到。
而端木寒越來越逼近,現在的那些被占領了的百姓對端木寒的呼聲也越來越高,這樣下去,情勢對他們也越來越不好了。
那麼,現在皇上的病重豈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必須要趕在端木寒回來之前,將傳國玉璽拿到,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件事兒的。
據說端木寒已經啟程出發了,在來京城的路上,南宮忌已經等不及了,如果今天再問不出玉璽的下落,那麼他就真的不能再留皇上的命了。
如果端木寒而來以他現在在百姓中的呼聲,對他的計劃是非常不利的,甚至有可能造成功虧一簣的效果。
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皇上死!
所以,今天無論皇上說不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都難逃一死,
他,注定活不過今晚。
隻不過,今夜,南宮忌沒有來,因為,莫名的,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而且,有人說,他的相對最隱秘的那個根據地,被人繳了,一息之間,全部被滅。
南宮忌強忍怒氣,聽著屬下的回報,他總覺得,這件事兒有些不對勁,從種種跡象表明,這些東西,感覺是他血雨樓的人所謂……
可是……這人會是誰呢?
南宮忌陷入了沉思,眼裏的陰翳讓人直覺得觸目驚心。
“老不死的,你說不說?!”
南宮隱幾步就來到了皇上的床前,一把拎起皇上的衣領,把皇上整個上半身都給撤了起來。
皇上被南宮隱提起來,也隻是因為一時的不適應而微微睜開了眼,看了一下麵色狠戾南宮隱,隨即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不說是吧?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嗯?”
南宮隱一把把皇上從床上扯了下來,因為暴露,絲毫沒有有所顧忌,對著皇上拳打腳踢。
反正今天皇上要死,他又為何要顧忌這麼多?還不如狠狠的發泄一下,萬一,皇上撐不住,然後說了呢。
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皇上還是被揍得叫出了聲,他雖然很想忍,可是他本來這些天就靠著一些參湯吊著一口氣,現在,被南宮隱這樣暴揍,他能忍住才有鬼了。
“叫喚什麼?要說就早點說,也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你這樣,算什麼?!真刺耳!”
南宮隱不耐的聲音響起,看著皇上滿臉的厭惡,還有嫌棄。
南宮隱揍夠了就將皇上放了,皇上立即就癱在了地上,跟一堆肉泥一樣,絲毫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皇上一個人躺在地上,看著房簷的琉璃瓦,心裏忍不住一陣憤怒。
他這一生,那個位置是他自己一手拿到了,結果,沒想到在最後居然就要這樣拱手相讓了嗎?
既然如此,他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他倒還想看看,如果南宮忌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到最後隻是為了他人做嫁衣,會是什麼表情?
那肯定是很精彩的,就算現在他看不到,並不代表,他以後看不到,就算下地獄,他也要帶著南宮忌一起下去!
至於那什麼什麼傳國玉璽,他不要也罷,可是,他也不會給南宮忌的,他會帶著這個秘密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