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頭就跳上了一個樓頂,就這麼一個人,她想著,順手抄起了別人家的鐵棍子。
她不傷人,但氣勢一定得足!
那人被她全身一股狠勁兒給嚇住了,和她對峙的時候,她瞄準對方有要退的趨勢,舉著鐵棍就打算從對方身後鑽過去,誰知道衝到了一半,另外三個全上來。
她石化了。
按理說,對她造成實質性威脅的人總共就兩個人,其他的兩個都跑到別的樓層上去了,一時間飛不來,下樓再繞一圈上樓還需要時間。
就乘著這個時間,把他們都解決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最前麵的那一個人反守為攻衝了過去,然後靈巧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一棒敲在了後麵那人的腿傷,那個人站不穩倒在了地上。牧落眼疾手快地反手朝著那人的腿揮過去,誰知道對方反應還挺快,躲了過去。
她握緊了鐵棍,再次攻過去,那人大概是沒學過幾天武術,反手擋住了她的攻擊,牧落趁其不備一腳照著他的下身就踹了過去。
兩個人解決完後,她趕緊從樓梯口道逃生,然後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另外的兩人已經追了上來。
她扔了鐵棍就往回跑,那倆人不會高空跑酷,追了她幾步路,就再也沒跟上來。
等到把人甩遠了她才鬆了一口氣,站在樓梯上,準備下去,誰知道有人在她的後麵推了她一把,身體突然就失去了平衡,一頭就給栽了下去。她回頭看去,正好看見林惠恩這女的在她背後。
那坡梯子下麵就是一個巨大的垃圾池,她驚恐地瞪大了眼,栽下去之前,她腦袋裏就一個念頭,完蛋了,這架打贏了沒躲過暗算,南度可能會嫌棄她。
一股惡臭堵住了她的鼻子,她使勁兒閉上了嘴,手上摸到了一些濕漉粘人的惡心的東西。
她反應倒是快,站起來摸了摸身上的錄音筆,還在。
林惠恩下樓想過來搶東西的腳步頓住,她渾身惡臭,和她凶惡的眼神對視了三秒,見她利落地爬上了池子,果斷上樓逃跑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抓狂到大吼,“林惠恩!你完了!你完蛋了!”
等到她找到姚陸然的時候,她的手掌心黏糊糊的,自己都嫌棄自己。
姚陸然在路邊焦灼地等著她,見到她來了,往身後看沒人追了,鬆了一口氣,可是等到她走上前的時候,姚陸然就捂住了鼻子,“咦~你幹嘛去了?離我遠點兒,太臭了!”
“……”
她朝著姚陸然走過去,臉色陰沉,厲聲道,“當時咱倆可是計劃好了的,要跑一起跑,至少還能分散人力,你幹嘛去了!”
姚陸然自知理虧,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衣服拖她上車,特別嫌棄,“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先上車,好不好?”
她黑著臉上了車。
回家敲門的時候,她其實內心是懦弱的。
姚陸然這賬算是記下了,可南度那裏不好過關。
她遲疑地走進去,門是開著的,正義趴在門口,見到她後狗鼻子一嗅,“嗷嗚”一聲就跑回屋裏了。
她欲哭無淚,連正義都嫌棄她了。
畏畏縮縮地走進房間。
南度正坐在沙發下的地攤上看書,安安靜靜地,正義就趴在他的腳邊,南度這時候的側顏特別帥,她看得心癢癢,要不是自己現在不方便,大概早就撲上去了。
南度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定住了,她默默地脫了鞋走過去,正義下意識地跑遠了一寸,她剛想展開雙手求他的一個安慰,南度就拿書擋住了鼻子,冷靜地說,“離我遠點兒。”
“……”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南度和正義共同後退了一步。
“輸了?”
她聽後意氣風發,“贏了,我一個人力戰四個大漢,成功退身!”
“你掉垃圾池了?”
她頓了沒了力氣,“就是離開的時候沒注意,一腳踩空,掉人社區垃圾池去了。”
“……”
她站那兒等了一會兒,還等不來南度的一句話,看了一眼正義,正義回避她的目光,拿爪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南度:“你不去洗澡嗎?”
“哦!”為美色所誤的她立刻反應過來,鑽進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上上下下洗了好多遍,自己聞聞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濕噠噠地就裹了一件浴袍出去。
浴室的隔壁就是書房,南度放書的時候正好她出浴室,剛一出去,南度就說,“再洗,有味兒。”
她直接轉身進了浴室。
還想著勾引勾引他,誰知道對方嫌棄得這麼赤、裸!
她使勁兒搓著自己的每一寸皮膚,來來回回又洗了許多次,直到她快窒息在浴室的時候才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了南度在外麵等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見她了就要開口,被她一句懟回去,“再洗那些沐浴露就該沒了!”
南度笑了,“打你的人記住臉了嗎?”
她狐疑,“什麼意思?”要報仇嗎?
她心底一喜,“記住了一點兒。”
誰知道南度說,“以後就要記住,凡事長成那樣兒的人,都不是好人。”
“……”
她錯愕,這路數不對。
突然之間惡劣的心思就起來了,她走過去,浴袍鬆垮垮地裹在身上,浴袍下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她貼近他,雙手挽上他的脖子,在她的耳邊說,“現在還有味兒嗎?”
“沒了,”南度很誠實,“不然晚上真下不去口。”
“……”
鬥不過他,他是她的克星。
她剛要離開,南度就一把摟住了她,她被摟得個措不及防,猛烈地爭對之間,浴巾已經瀕臨“滅亡”,她姣好的曲線若隱若現,南度含笑著順著看下去,摟得更緊了。
她笑眯眯地重新挽上他,兩個人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她說,“怎麼?耍流氓啊。”
兩個人雙眼裏裝著對方,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然後兩個人特別自然配合地纏在了一起,唇齒交纏之間他舌尖帶著某種挑逗,若即若離。她不甘示弱,摩挲著他的大腿,他聽見她開始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他的手透過浴巾探了進來,肌膚觸碰激得她的理智更加迷離。
他咬了她一口。
兩個人分開,讀懂彼此眼睛裏的欲望。
他抱起她轉身就進了書房,關上門的時候她瞥見了正義。
她總覺得要出事兒。
南度將她抵在門上,她急切摩挲著他的皮帶,她已經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也明白彼此已經不滿足於這樣的程度。
正義在外麵撓著門。
倆人的動作頓了頓。南度堅持扳回她走神的臉,繼續深吻。
正義在外麵“嗷嗚”了一聲。
南度的動作一滯,她感受到他就要恢複正常了,抓著他使勁兒親。
正義已經趴在門上了,門把手響動了。
兩個人同時敗下陣來。
終於明白李楠為什麼要把正義送到她這裏,穀心然大概不是個討厭狗的人。
大概是李楠討厭自家狗狗。
牧落也挺討厭的。
裹好了浴巾,她歎了一口氣,擰開把手去臥室換衣服了。
換好了衣服後,正義已經不見了,南度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她走過去在他麵上坐下,“正義呢?”
“啃你的桃樹皮去了。”
她臉色一變,就要起身,南度卻按住她,她聽見他說,“我餓了。”
她一怔,看向牆上的時鍾,已經過了午時,難怪正義要啃她樹皮。
她湊上前占了一口便宜。
吃了午飯後,正義躺在了院子裏昏昏欲睡,這烈日炎炎的午後,她擔心正義被曬傷,還好心給它撐了一把傘,誰知道正義立馬就醒了,離開了她的傘底,跑到另外一處而曬太陽去了。
不領情。
她撒手進了屋裏。南度在房間裏睡覺。
好像就她一個人挺精神兒。
這樣的情況,牧落都是首先第一個站出來攪和這種氣氛的人類,她受不了這樣安靜的氣氛,比其安靜,她是更喜歡熱鬧的。
她躡手躡腳地鑽進了房間,回頭看了一眼,南度沒動。
她繼續移步過去,蹲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
好像比以前黑了些,不過沒關係,小麥色的皮膚她更喜歡。她直起身,屏住了呼吸,在他的額心輕輕一點,然後離開,繼續看他的反應。
沒什麼反應。
她膽子更大了,一隻手伸過去輕輕地撓著他的臉。
還是沒反應,再撓!她剛要伸手過去,就被他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笑了。
南度緩緩地睜開眼,“你都不累的嗎?”
牧落:“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我身體其實比你好一點點?”
南度的眼睛開始彎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那是警告。而牧落湊得更近了,“作為一個軍人的你,竟然要午休,您給評評理,是不是時光一去不複返了?”
意思是他老了?
南度突然起身,一把將她撈上了床,一陣天旋地轉,牧落被南度死死地壓製住。
她喘了一口氣,聽見南度在她的耳邊說,“行,我今兒就給評評理。”
語氣裏帶著剛剛被正義所熄滅的此刻卻又重新燃起來的某種情緒,她還沒有準備,南度就吻上了她。
牧落輕笑一聲,應承著他的纏綿。兩個人不斷地摩擦著,空氣中開始升起燥熱的溫度,彼此的衣衫已經淩亂,她的雙眼開始變得迷蒙,看著他的眸子的帶著魅惑。
南度心頭激蕩了一下,正要俯下身,兩個人就同時聽見了來自於正義勇敢的一聲“嗷嗚”,然後雙雙愣住了。
移眼看去,就看見了本該在院子裏曝曬的正義歡脫地跑了進來,站在了房間內,看著他們倆,一雙眼睛直盯著他們。
她就差沒有仰天長嘯,嚶嚀一聲,縮在了南度的懷裏。
南度慎重地考慮了一下,然後說,“什麼時候,把狗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