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難(2 / 2)

惱羞成怒的柳染,忽的仰起臉孔,用手捂住他的唇,一邊還道:“不許笑,不許笑!”

“不笑,不笑,省得我的啊染等會兒不理我。”嘴裏說著不笑,可他仍是笑著調侃道。

“爹找你呢,你還不快點過去,可別叫他老人家等急了。”柳染沒好氣的道。

“沒關係,要是爹知道,我在陪他寶貝兒媳婦,一定不會介意的。”話雖這麼說,但他說話的當口,已將柳染安置好:“我去去就來,你先在這兒歇息。”

“恩!”

雲蕭依依不舍的步出亭子,“很快就回來。”到了拾階前,仍不忘回頭叮囑。

“知道了,真是羅嗦!”嘴裏抱怨著,心裏甜似蜜。

這樣的夫婿還有什麼還求的,她今生已滿足!

夏已到了末期,金秋將至,可這天氣依然噪熱難耐。

雲蕭從染心亭來到書房門口,汗早已沁濕了他的額。

“爹,您有事找我。”步進書房。

雲王端坐在書案前,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憂慮,“你先看看這個。”他把一封書信遞出去。

雲蕭上前接過來,細細看,是邊關要事。

看完信他眉宇間少不了跟父親一樣的憂慮,就不知道他們父子所憂心之事是否相同。

“爹有決定了嗎?”雲蕭不急不緩的問。

“兵貴神速,我準備近日內出兵,乘他們以為咱們還不知道他們意圖之時,來個措所不及,也好過像上次那樣兵臨城下,死傷無數。”雲王抬頭與雲蕭對視,“你說如何?”

“就照爹的意思,我們近日內出發。”雲蕭無奈的點頭,眉宇間的憂慮漸漸轉為熊熊怒火。該死的匈奴,該死的漢王,竟然選在這個時候出兵進犯。

“等等。”在他欲轉身離開之即,雲王叫住了他:“誰說是我們?”

“難道不是?”

“這次你不用去了。”

“為什麼?”雲蕭不明所以。

“我們不能再對不起染兒,她就要生了,不是嗎,你該陪著她的。”想到這,雲王欣慰之色畢露。

“你是我爹,我更不能棄你不顧。更何況,匈奴王此次聯絡周邊盟國,一同進犯,擺明是衝著我來的,他要為他唯一的兒子報仇,他要我償命。”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染兒呢,她該怎麼辦?”雲王問他:“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你,他的夫婿,竟然在她即將臨盆之時離她而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我們雲家上下怎麼麵對他?”

“是我對不起她,我會跟她說的。”他明顯的氣餒,一時之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留下。”

“不!”

父子兩相同的堅持,到底該聽誰的?

窗外斜陽西進,照耀著僵持不下的父子,眉宇間的堅定不分上下……

天旋轉,地旋轉,人旋轉,轉來轉去,一個難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