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夏日如火。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春暖花開過,連夏都到了末期。
雲王府的染心亭之上,雲蕭夫妻坐臥涼塌,好不快活。前程往事,過眼雲煙,好似與他們毫不相幹。
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浮光掠影,風華落盡。
事過境遷的此刻,他們都不再想著從前,往事都停留在了天佑二年的正月。但偶爾想起,心悸有餘。
柳染靠在雲蕭懷裏,手撫在凸起的小腹上,含著笑,眼裏盡是滿足的。再過兩個月,腹中的小家夥,就該出世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王府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比神仙。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世俗的名利沾染不上他們。
天下是誰的天下,江山是誰的江山,權臣的溜須拍馬,曲意逢迎,再也與他們無關。
雖傳聞不斷,他們夫妻偶有聽聞,也是一笑置之。
事不關己也!
柳染仰首,媚顏直勾勾的盯著將她攬在懷中的夫婿。此刻,閉眼假寢的他,是那般坦然且滿足,龍章鳳姿當朝第一人呀!
這些日子,雖不聽不想,但流言還是陸續進她的耳。皇帝不理朝政,荒淫度日,大權旁落,朝堂之上烏煙瘴氣,甚至連市井都不如。
柳染隻能歎息,為劉瑞歎息,他本能做個愛民如子的皇帝,也有這般胸襟能夠做好,如今自甘墮落到此。
從溫文爾雅到荒淫無度,是什麼使他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是他母後的死嗎?無疑!
權勢,地位,害人不淺……
身在帝王家,難道就注定如此?
“唉!”一聲輕歎,不自覺的衝口而出
“歎什麼氣呢?”聽到歎息聲,雲蕭咻的睜開眼簾,就見柳染直勾勾的凝視著自己。他笑了,笑的好不從容。
柳染玩心大起:“我在為你歎息呀!”
“怎麼說。”
“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不思前程,整日隻知道圍著妻子轉悠,羞也不羞。”她擺起臉,有模有樣。
聽她這麼說,雲蕭就知道自己被愛妻戲耍了,他也不惱怒,反而委屈的道:“誰讓我的啊染,生的這般動人心魂,為夫的魂都被娘子你勾住了,還能上哪兒去。”說著,突的吻上了她的唇,唇齒交融間,依稀聽到:“當然隻能乖乖的守著你了。”
豔陽下,纏綿的吻,縱情的人兒,這情景,這畫麵,勝過百花起舞的繽紛!
沉醉其中,一喚不醒,再喚亦難,三喚……
奈何未曾理!
這一吻,天昏地暗;這一吻,眼花繚亂!
當沉醉其中的兩人,願意分開些距離的時候,隻見王府總管滿臉通紅的站在他們麵前,好不自在。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無地自容:“咳……咳……。”趙星不好意思的咳了幾聲,才道:“小王爺,王爺請您去書房一趟。”說罷,未等雲蕭示下,便尷尬的匆匆退出亭子。
等柳染從激吻中回過神來,早已看不見趙星的影子了!
她咻的將嬌豔的臉蛋埋入雲蕭胸膛,不敢抬起。
見她這般嬌羞,雲蕭止不住的朗笑開來,他的啊染,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經曆了重重洗禮,仍有著未嫁女兒的嬌羞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