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懼巫月的原因,便是因為巫蠱之術。
千紅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四周圍,冷冷一笑,“上次偷襲還沒有嚐到教訓嗎?你們的主子還真是不夠聰明!”
千紅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空靈,很是好聽,“哼,傅春生那種貨色如何能和本小姐相比?他也就那麼點伎倆,根本不夠看的。”
聲音很是清晰,卻像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一般,讓人男子捕捉到說話者的方位。
巫月放下手中的詩經,“千裏傳音,倒是個高手。”
來人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呦,想不到還有個識貨的,不錯。這次難怪要本小姐出手,想來你也是個高手,來來來,和本小姐過兩招。三招之內勝了本小姐,本小姐放你們走。”
“三招?”巫月頓時笑了,“你太看得起了。”至於說的是太看得起誰,自然不是看得起巫月了。
但是,很顯然,這位大小姐會錯了意。
來人有些得意的朝著巫月叫囂,“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你趕緊把那女人交給我,省得麻煩。反正她也中了我的獨門迷藥,不服用我研製的解藥根本醒不過來,所以呀,我勸你們還是死心吧。”
巫月眨了眨眼眸,聲音冰涼,“出招吧。”
來人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本小姐很是欣賞你的勇氣!那好吧,本小姐就直接給你個痛快,留你全屍好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黑色的影子快如閃電一般朝著巫月直撲而來,冰冷的殺氣四溢。
千紅正好擋在馬車前麵,見此人來勢洶洶,鞭子一甩想要迎上去就聽見巫月的聲音響起,“讓開。”
千紅下意識的一側身子,隻見一頭黑發拂過自己的臉頰,冰冷的短刃從眼前一閃而逝,那種殺意,刺入骨子裏一般的寒人。
劍氣劈開了眼前流動的空氣,帶著殺意衝到了巫月麵前,巫月眼眸微抬,素白的手伸出兩指一夾。
冰冷的風迎麵撲來,無形的劍氣飛速的刺過,將巫月垂在兩側的長發削落幾根,飄飄悠悠的落到了羅漢床上,而那迎麵而來的短刃此時正在巫月的兩指之間,短刃的主人模樣清秀,一雙眼眸冰冷無情,直勾勾的望著巫月不出聲,是個女孩子。
女孩有些倔強的不出聲,卻見巫月一雙鳳眼冷漠的望著自己,咬了咬下唇,不甘心的開口:“這才一招,我們說好三招的,再來!”
巫月麵無表情的望著女孩,“你一招殺人,我一招製敵,你用了踏水無痕,而我未曾動一分,你輸了。”
巫月看著女孩依舊不服輸的模樣,手指微微一用力,“哢嚓”一聲,那柄閃著寒光鋒利無比瞬間斷裂成兩半。
女孩的手緊握著那柄斷成兩截的短刃,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巫月刺了下去。
巫月挑眉,手指一動,指間夾著的那半片短刃眨眼間便貼上了女孩裸露在外的脖頸。
女孩的動作卻沒有停的意思,依舊狠狠的朝巫月刺入,似乎是打算著一命換一命的心思。
巫月將手中的斷刃飛速的在女孩喉嚨處的皮膚表麵劃過,鮮紅的血絲頓時溢了出來。巫月手指上下翻動,將那斷刃再次抵在了女孩的喉嚨上。
女孩終於停下了動作,滿臉的不服輸,到那雙眼眸裏卻透出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懼怕死亡的,至少身為殺手這麼多年的日子裏,她從來不覺得死亡有什麼可怕。她的命是主子給的,主子要她死,她毫無怨言。
可是就在剛才,她突然覺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就這麼死去。這也是她第一次覺得,死亡原來離自己,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