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鍾,朱友文把白櫻喊來了。
朱友文邊走邊說:“你是沒去看,白櫻把老道後院種的東西全部拔了,地上挖的都是坑,老道要是回來,非得和白櫻拚命不可!”
童桐轉過身,“……怎麼會這樣?”
師父說過,白櫻的愛好就是刨人祖墳。
他能感興趣的無非就是墓穴裏那些古老人物殘破的屍體而已。
難道……後院,
有古墓??
這個念頭一劃而過。
童桐覺得還是解決眼前最重要的事要緊,立馬對白櫻道:
“你把冰箱門打開,製造點冷氣出來。”
童桐一隻手把玩著薑沐遲的頭發和眉眼,看著熟睡的他精致的好像洋娃娃,肌膚居然比女人的還滑膩,細看之下眼角居然有顆滴淚痣,平添幾分嬌媚氣息。
即便這幾日,像這樣摟在懷裏看了無數遍,但還是覺得不會看膩,還是覺得每個角度都令人怦然心動。
好不容易撤離了視線,抬頭看白櫻.
白櫻已經脫了上衣,光著上身,露出白皙病態肌膚。
突的,一隻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睛。
“還沒看夠,還是……他的比我的好看!?”薑沐遲的聲音緩緩響起。
童桐手一頓。
這人,不是睡著了嗎。
整天夜裏抱著她在床上睡,白天抱著她在藤椅上睡,呼吸均勻,每次都以為他睡熟了,但是四周發生任何事都了如指掌。
她眼睛被捂住,感官卻很是靈敏。
屋子中,溫度驟然降低。
加上空調打著冷風,朱友文不得不禦.用靈氣把自己包裹起來。
杯子中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垂下眼,瞳孔看見地麵也是一大片雪白的細細的霜。
男人身子一個哆嗦,翻了幾個身,然後就醒了。
他揉著眼睛,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用毛毯裹住自己的身子,咕噥道:
“大夏天的,好冷啊,怎麼這麼冷?”
白櫻已經穿好了衣服,依舊是朱友文給他的那一套,身上都是泥漬,見沒自己的事又跑到後院兒去了。
“奇怪,我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他站起身,眼睛瞪得更大。
“哇塞,這裏怎麼跟冷庫一樣?你們身上頭頂的是什麼光,好刺眼!”
聽見男人的話,童桐眼裏閃過異彩連連。
“……你剛剛說我們身上有光?”
“是啊,你是紫色的,抱著你這個人我看不見,還有那個小孩兒,是紅色的!”
他嘴裏的小孩兒就是朱友文了,至於為什麼沒看見薑沐遲的,童桐也不知道。
童桐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經常看見這種光!”
“不是,我家裏的人他們身上也有光,隻不過都是黑漆漆的!”
“什麼時候開始看見的呢?”
中年男人想了想,突然皺眉,疑惑抓了抓後腦勺:“奇怪,你是對我催眠了嗎,為什麼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嘀咕了一聲。
他還是說了。
“就是最近開始吧!”
童桐道:“詳細點!”
“說起來,應該是上個月。
有一天晚上天氣很熱,不知道怎麼的我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大概十一點左右,
我好不容易開始困了,突然房間裏好像有個聲音再喊我不要睡……
我睜開眼,聲音就消失了。
我閉上眼,那聲音又在喊我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