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碰瓷都到家裏來了?”
朱友文端著咖啡走出來,嘴角直抽抽。
三杯咖啡。
一杯率先給了薑沐遲,一杯給了童桐。本來有一杯是要給客人的,但是現在客人倒在地上,朱友文索性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童桐和薑沐遲都是端起咖啡就喝,絲毫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朱友文挺直身子,淡定的喝了一口。
幾分鍾過去,他無法淡定了。
“不用扶他起來嗎?要是被人發現了,還認為我們這兒是黑店!?”
看他忐忑的樣子樣子,童桐忍俊不禁,“我們這兒剛裝了攝像頭,不用擔心!”
說著,指了指吧台後麵的茶葉架。
“——今早剛打開的。”
公民證辦完,也不會有什麼牛鬼蛇神的跑來店裏,
就算有,光是那些東西的氣場也會自動幹擾讓場景自動跳雪花。
薑沐遲打了個哈欠,修長的腿勾過一根凳子打在上麵,肆意又慵懶。
“別管他,他就是困了,睡夠了醒來,自己就走了!”
……困了?
好吧,既然雇主老板都這麼說,他也就不管了。
把咖啡喝完,朱友文就回了自己房間。
然後沒多久又出來了,手上還拿著個毛毯,在兩人的注視下給中年男人搭了下肚皮。
“這開著空調,又睡在地上,要是感冒了我怕他會訛上我們茶樓!”朱友文撓撓頭,解釋了句。
聖母心就聖母心,
還找理由。
童桐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你那麼體貼,怎麼不給我拿個毛毯?”
“你冷?”
薑沐遲眼睛睜開一條縫,眼縫裏透出些璀璨的星光,如同海妖般蠱惑人心。
然後就看見他站起身,把童桐從椅子裏扯了起來,自己往上一趟,一勾,把童桐帶入懷裏。
“還冷嗎?”
“噫!”朱友文齜牙,眉眼一皺,連忙咚咚咚跑上樓。
屋子裏的溫度的確有點低,但是這麼被抱住她又覺得有些燥熱。
嘴裏、喉嚨裏的水分都被蒸發掉了,咽了幾口唾沫都是幹的。
她動了動,想要起身。
男人帶著點嘶啞的聲音慢慢響起:“別動!”
“除非你想我就在這裏對你做點什麼……”
身下抵著她的是硬硬的棍狀物,她怔了怔,真的不敢再動。
中年男人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都要黑了。
他起來,對上的就是三雙眼睛。
環視一下,這裏的環境還是陌生的,再看自己睡在地上,還搭著條毛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睡著了?”
“對不起啊,太困了,那個,謝謝你們給的毛毯……”
客氣了幾句男人就走了。
本以為這是個小插曲。
沒想到,第二天,男人又來了。
掀開簾子,進門的一瞬間就倒在地上。
咚,的一聲,後腦勺著地。
普通人這樣倒在地上,就算頭上不起包,也會感覺到疼痛無法入睡。
但男人做到了,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童桐嚐試最困的時候,就是沒死之前被常媚爾拉去網吧上了幾個通宵之後,頭重腳輕的感覺,但也沒有男人這麼誇張。
接連幾天,童桐都會打量他,但從不去議論什麼。
第七天的時候。
男人定時定點的又來了,滿頭油膩,黑眼圈更重了。
那是一種非主流頹廢都畫不出來的效果,不是抹在皮膚上的黑,是眼袋下麵肌膚裏透出來的困倦。
童桐扣了扣指甲,看著男人打呼嚕,突然對朱友文道:
“去把白櫻叫過來,我今天要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