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回到了王府,湄湄就進房裏躺著去了,一則是因為她是真的受涼了,二則,她現在還沉浸在那悲傷中,起不來了,就是回來的時候,也是由水袖和錦緞一起扶著才進來的。
看著自家的小姐竟然從那梅林回來後就起不來身了,神色更是憔悴的緊,水袖和錦緞自是會問湄湄的,隻是,湄湄卻隻是幽幽的看著她們,沒有說什麼,水袖也性急了起來,急著問是何故,隻是湄湄又開始咳嗽了。
“咳……咳咳……”任著水袖把她扶了起來,在身後墊上了靠枕,然後才說道:“沒什麼,隻是在那受了點涼罷了,你們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喝點湯藥就會好的。”說著就又咳了起來,隻是強忍著,不想讓水袖和錦緞擔心。
“小姐,明明是好好的出去玩的,但是你回來卻是變成了這副模樣了,就算是王爺看到了,也會問起來的,到時候,要奴婢們這麼回答啊。”水袖看著小姐這消極的模樣,知道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隻是她家的小姐不肯說罷了,但是她卻是象知道啊,畢竟,小姐也是活的很苦的。
水袖擔心著湄湄,確實連她以前最是注重的身份也是忘記了,也叫了湄湄小姐,而不是王妃了。
“咳……咳……”湄湄捂著嘴巴,就怕那咳聲傳了出去。“沒事情的,就和他說是我不小心著了涼就是了。”
“小姐,你還是先不要說話,你這咳著都順不過氣來了。”水袖擔心的看著湄湄,趕緊去倒了杯熱水,好讓湄湄喝下去,至少可以舒服一點。
錦緞出去看那大夫來了沒,水袖就在一邊服侍著了,見湄湄靠著也不是很舒服,就讓她躺著了,先是休息著也是好的,隻希望在王爺知道之前,小姐的病情有點好轉。
咳著咳著,湄湄也睡著了,剛才的事情,花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了,所以現在一鬆下來,就忍不住睡了過去,隻是,睡的卻是不太安生,一直有那剛才在梅林的時候看到的事情在眼前給回放,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還是有些印象和一些片段在回放,所以一邊咳著,一邊卻還是被連連的噩夢給侵擾著,再加上身體也是超出了負荷,卻是發起了高燒。
渾渾噩噩間隱約的有點印象,好像人來人往,又好像吵吵鬧鬧的,但是,她確實睜不開眼睛,隻能靠著一點的感覺去知道發生過了一些什麼事情。
李煜看到此刻躺在床上沒有了半點生氣的娥皇,很是擔心,卻也是傷心,沒想到,那易優給了她如此大的打擊,隻是一會沒見到,卻是已經都躺倒在了床上了,但是,如果自己沒有這麼做的話,那麼,娥皇的心裏,卻是永遠都是沒有他的,隻有那個易優。
悄悄地坐在了床邊,摸了摸鵝黃的額頭,試了一下溫度,還是很燙,就走到盆邊,親自絞了毛巾,準備給娥皇額上的那塊已經變的有點燙的巾帕給換掉。
屋子裏的人,也都被他給敢了出去了,現在,他隻希望來他照顧她,就,當作是彌補他的吧,隻是,他都說不清是彌補她的什麼了,她的愛情,他能吧自己給她做了彌補,但是,隻希望她不要關上了那扇門,讓他的心進不去。
看到她咳的難受,看到她憔悴的讓人憐惜的模樣,看著她受傷的表情,他亦是同樣的難受,隻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他確實隻能這麼做。
娥皇,你看見的是易優,卻不是我,隻有我去爭取了,你才會看到我,所以,我必須去爭取,就像那個皇位一樣,隻有爭取了,才是他的,否則,他什麼都沒有。
路太彎,而他隻能去開辟新的路,來接近她。
用幹巾帕給娥皇擦了一下汗,看著她陷進了自己的夢靨中,而他,卻隻能在她的身邊,等著她醒過來。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還有那口中傳出來的那微弱的聲音,分明就是那兩個字,易優。
把手上的巾帕抓的緊緊的,手上那一條條突出的青筋,確實已經不能說出,他的心有多麼的痛了。
轉身坐在床沿,不去聽,不去看,是不是,就會好過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