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鬱君淩從宮中回來時便聽到了清淺歇斯底裏的叫聲,他急忙跑進了屋子,看到墨謹言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清淺的懷中,清淺的臉上掛滿了淚水,讓人無比心疼。

但他終究還是理智的,他詢問了姬又淩墨謹言現在的情況,馬上叫來了絮飛,讓絮飛去迎送藥的人,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最後沉重地說道,謹言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了。

絮飛接到命令之後不再耽擱,馬不停蹄地向城外趕去……

清淺抱著墨謹言,一滴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但她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神韻,靜靜地坐在了床上,明明前幾日還和她對著幹的人,如今竟然隻有不到一個時辰的生命,清淺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抱著墨謹言,一遍一遍在墨謹言的耳邊低聲說道:“隻要你能醒過來,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我們倆永遠不要分開,隻要你能醒過來。”她不停地再說這句話,一直說到墨謹言一個時辰的生命到了終點。

姬又淩知道墨謹言可能已經斷了氣,與鬱君淩對視了一眼,便向前走去,想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去試探他的呼吸,但卻被清淺攔下來了,清淺不想知道任何噩耗,她隻想這樣靜靜的去看著墨謹言,無論生死。

看到清淺這樣鬱君淩和姬又淩的心裏難過極了,鬱君淩的心裏暗暗發誓,自己將來一定要照顧好清淺,謹言未完成的大業自己要代替他去完成!

姬又淩知道清淺對墨謹言的感情,但他害怕清淺再這樣待下去會走火入魔,便繞到清淺身後,一個手刀下去將她打昏,隨後輕輕地將她抱到隔壁的房間,交代絮零照看好她,便回去查看墨謹言的情況。

等他再度回到那個房間時,房間中除了鬱君淩之外,還出現了兩個陌生的男子和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絮飛,姬又淩激動的問道:“你把三生石上花帶回來了?”鬱君淩派絮飛去接取回三生石上花之人的事,姬又淩是知道的,此刻絮飛回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三生石上花已經到了這裏。

絮飛低著頭並未說話,想必是在等那兩名陌生男子開口,姬又淩看向那兩名陌生男子,其中一人頭上戴著銀色麵具,姬又淩看不出他的樣子,他的身材修長,全身都被布蓋住了,姬又淩猜不出他的年齡,但他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仔細看看又覺得他很熟悉,像是曾經在哪裏見到過,在他的身上,姬又淩看出了一點墨謹言的影子,與他隨行的那個陌生男子以及絮飛,身上都多多少少沾染了很多灰塵,而他身上卻纖塵不染,料想他定是武功高深之人。應該是另一名陌生男子的主人。

待姬又淩觀察完後,戴著麵具的男子緩緩開口:“三生石上花的確是帶回來了,還請先生協助我為謹言解毒。”

姬又淩馬上說道:“先生,請。”

隨後鬱君淩,絮飛和那名侍從一同被趕了出去。

等房間中隻剩下姬又淩和戴麵具的男子時候,姬又淩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玉瓶,裏麵裝滿了從清淺體內取出的蠱蟲,銀麵男子見姬又淩取出的蠱蟲正是治愈墨謹言所需要的蠱蟲之後,輕輕地壓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一朵暗紅色的小花被他從口中吐了出來。

銀麵男子見姬又淩吃驚於自己的動作,於是開口說道:“三生石上花一定要在高溫的環境下才能夠保存的事,先生應該知道吧,我這隻不過是為了方便,就將它放在我的身體裏麵了,你也清楚,謹言的身體狀況若是再晚一刻我們都無能為力,一路上我若是拿著火爐保存三生石上花,免不了還要多耽擱幾日。”銀麵男子邊說邊去探了一下墨謹言的脈搏,說道:“還好,還有一口氣。”

“在下隻不過是吃驚於先生您竟然會有這樣的智慧。”姬又淩說道,邊說邊拿出蠱蟲,碾碎,加上各味藥材,揉成丸狀,等待時機喂墨謹言吃下去。

銀麵男子見他配好了藥丸,邊將三生石上花整個塞進墨謹言的口中,過了片刻墨謹言咳了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姬又淩見狀,馬上將配好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銀麵男子看了他一眼說道:“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就看你求生的欲望有多強烈了。”隨後便退了出去,離開了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