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接到鬱君淩派人傳來他被宣入宮的口信,便知道定是祁向津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謹言找麻煩,想到她的君淩哥哥定會解決好這件事,便繼續照看著墨謹言。
清淺知道姬又淩這幾日一直在晝夜不休的照看著墨謹言,他的身體一定累壞了,心中覺得慚愧,便勸姬又淩去旁邊的房間休息,自己照看墨謹言,姬又淩見墨謹言臉色正常,短時間內不會發生什麼事,便去休息了,等休息好了就過來替清淺的班。
等姬又淩離去後,清淺把墨謹言手腕腳腕上的紗布摘下,撒了一些金瘡藥,又換了幹淨的紗布上去。
過了一段時間,清淺發現墨謹言臉上的汗水漸漸增多,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痛苦的樣子,這下清淺有些慌了,她急忙叫絮零去喊醒了姬又淩。
姬又淩被喊醒之後馬上過來查看墨謹言的病情,說道:“不好,針灸的功效要過去了,謹言恐怕又要醒過來了。”
不等姬又淩說完,清淺就著急地拿起銀針放到火上去烤,但是他的身體已經硬如石塊,即使銀針被燒燙也依舊無法刺進他的體內,現在就連銀針也無法讓他再度昏睡過去。
突然,他瞪開了眼睛,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掙紮著,想要掙斷繩子布條的束縛,手腕腳腕上潔白的紗布此刻也已經被鮮血染紅,清淺害怕他繼續掙紮傷害自己,撲進他的懷中,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束縛住他,但是去了理智的墨謹言又怎會罷手,終於,他掙脫了繩子。
姬又淩見清淺還在他的懷中大聲喊道:“小淺,快躲開!”絮零聽到也想去拉清淺,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墨謹言的左手已經抓住了清淺的脖子,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他眼中的光芒更加強盛了,姬又淩拿起木棍想要打開墨謹言的胳膊,卻在途中被清淺用手攔下了,清淺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讓他不要那樣做,不要傷害墨謹言,姬又淩見不得清淺這樣,隻得放下木棍,另想辦法。
清淺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用她可以發出的最大聲音對墨謹言說:“謹言,放開我,你舍得傷害我嗎?”
墨謹言像是聽進去了她說的話一樣,他的手晃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收縮了,他的理智再一次被吞沒。
清淺被他掐的說不來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在現在被炸彈炸到了古代,墨謹言對她表明愛意,她畏手畏腳不敢接受,等她想要接受的時候,墨謹言卻因為她提前毒發,現在她還要被墨謹言掐死,死在自己愛的人手上,想著想著,兩行清淚順著清淺的眼角流了出來,淌在了墨謹言的手上。
一瞬間墨謹言的右手捏住了他掐著清淺脖子的那一隻手,嘴中喊道:“我讓你欺負她,讓你欺負她。”因為墨謹言手上的力道變鬆,清淺的脖子從墨謹言的手中滑了出來,姬又淩見狀,馬上將清淺拽到了他的身邊,害怕清淺再一次被墨謹言傷害,墨謹言的右手仍然在捶打著他的左手,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說道:“淺兒,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清淺想要回到他身邊阻止他自殘的行為,但姬又淩卻攔住了清淺。清淺隻得對著墨謹言說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傷害我,你不要再繼續傷害你自己了,我會心疼,你知道嗎?”
“好,好,我不傷害自己了。”說完墨謹言停止了捶打,但他卻因為體力透支重重地倒了下去,再度昏迷了過去。
清淺想要過去看看墨謹言的情況,但姬又淩害怕墨謹言又會突然發瘋,怕他傷害到清淺,便攔著清淺,不讓她過去,清淺擔心墨謹言的情況,不顧一切地掙脫了姬又淩的阻攔,拿起了墨謹言的手,細細的診斷脈搏。
隨著診斷時間的加長,清淺的臉色也隨之加重,她對姬又淩喊道:“師父,你快過來,謹言的脈搏正在一點點變弱。”
姬又淩原本生著氣,但聽到清淺這樣說,他馬上過去拿起了墨謹言的手,診斷著。最後,姬又淩說道:“若是一個時辰之內,三生石上花還未被送到,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清淺診脈時就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但她以為是自己弄錯了,結果姬又淩現在又證實了墨謹言的情況,清淺癱坐在地上,用手捶打著地麵,眼中飽含了淚水,哭著喊道:“墨謹言,你給我起來,我不準你死!”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謹言他也不會這樣,是自己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