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若是祁向津讓謹言去皇宮,君淩哥哥你代替他過去,若是他讓謹言娶了攬月公主,你先替謹言拒絕,然後再同意就好了。不要直接同意,免得他會起疑心,之後的事,就由我來安排吧。”清淺說道,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計謀。

“好的,小淺,我聽你的。”鬱君淩應道。

“那君淩哥哥你先過去休息吧,天色還早,你還可以多睡一會,我記得曾經的你最是懶床的。”清淺說起鬱君淩小時候的事,嘲笑了他一番。

聽到清淺在說小時候的事,鬱君淩竟然有一些慚愧,慚愧他當初竟然會懷疑小淺,慚愧自己在小淺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來到東楚。

清淺見他露出這種表情,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好好照顧我,墨謹言若是欺負我,你要替我出頭!”

“好,君淩哥哥答應你。”鬱君淩說完,爽朗的笑了出來,他這一生都沒做錯過什麼,卻唯獨覺得對不起小淺。

“那你現在快回去休息吧,我要去看謹言了。”清淺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吧。”鬱君淩說道。

“也好。”

隨後他們三人進到了墨謹言的居室。

清淺看著躺在床上的墨謹言,心中抽痛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比自己昨日見到的還要差,即使睡著了,他的臉上仍然展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手腕腳腕雖然包紮了,但依舊從紗布向外滲著血液,因為缺血,嘴唇已經發白,可以看出這幾日的折磨,他的體力和精力已經快到了一種極限。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清淺問向姬又淩。

“從第一次取血時,他的身體就開始痛了,隨著取血次數的增加他的痛苦也會增加一分,為了保證血液的新鮮,我把你們倆安排在了隔壁,而且屋裏裏放了好多個火爐來提升屋子裏麵的溫度。其實這對謹言來說,更是一種折磨,他怕他會叫出來,他怕他會吵到你,他一邊在經受疼痛的折磨,一邊還要控製自己,不要自己叫出來,這幾日,他真的辛苦了。”

聽姬又淩這樣說,清淺覺得自己欠這個男人太多了,心裏滿滿的愧疚,想要盡力的補償。她想親自照看墨謹言,思量再三,她決定先延遲對祁澀攬月公主的設計,這幾天她隻想專心陪在墨謹言的身邊。

這天清晨,鬱君淩剛從清淺那裏離開,傳旨宣他入宮的太監就到了謹王府,鬱君淩汗顏:這個祁向津還真是心急。鬱君淩派人去給清淺報了聲信,便跟著太監去了皇宮。

剛到乾坤殿便看到祁向津熱情的笑容,祁向津看著“墨謹言”說道:“謹言你來了啊,我們倆好久沒有聚一聚了,今日我們定要大醉一場。”說完便拉著“墨謹言”去了禦花園湖心島的涼亭。

鬱君淩是第一看到祁向津這一麵的,但也不影響鬱君淩看出祁向津的不懷好意。

涼亭裏的石桌上擺著一些小菜,都是那幾年墨謹言在宮中為質時愛吃的菜,還有兩大壇酒,祁向津拉著“墨謹言”坐在了石凳上,伸手拿起酒壇想為“墨謹言”倒酒,被“墨謹言”攔了下來,“墨謹言”接過酒壇為祁向津和自己倒了一碗酒。笑話,今日如果讓祁向津為他倒了酒,明日謹王府又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說什麼墨謹言讓皇帝給他倒酒,說他這個臣子不將皇帝放在眼中。這個祁向津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再算計。

祁向津看向“墨謹言”的動作,雖然計劃落空,但他也很享受“墨謹言”伺候他的這種感覺,可以滿足他的虛榮心。

酒過三巡,祁向津見“墨謹言”有些不勝酒力,覺得時機已到,委婉地說道:“謹言,你可知道,我心中一直有個遺憾。”

無論是鬱君淩還是墨謹言,他們的酒量都比祁向津強了不止一點半點,隻不過在祁向津麵前他們有所掩飾罷了,祁向津還真以為他們酒量不如他,真納悶當年他是怎麼當上黃帝的!

鬱君淩見他要奔向主題了,便應和道:“不知陛下所謂何事,謹言定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