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問張韻:“你說要追隨我,不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是報複我今日對你的算計吧?”清淺毫不隱瞞,以張韻的智慧此刻也一定會看出來今日之事是清淺一手策劃的,如果沒有她的操縱,張韻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她也知道,張韻的心裏一定恨死了她。
“我追隨於你不過是因為我暫時不知到何處去棲身而已,真是可笑,曾經我以為,我直屬於皇帝,天下之人都在我們“血滴子”的腳下,而如今天下之大,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張韻回答道,語調帶著一絲哀愁與諷刺,但是,是自己遇人不淑,又能怪的了誰呢?
聽她這樣說清淺反倒覺得很安心,也很相信她說的話,如果她說出什麼“看透了祁澀小人的頭臉想棄暗投明”之類的話,清淺反倒不會相信她了。清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了蘇趣著急的聲音傳來:“你這個女人不要不識好歹,王妃同意收留你,你還不趕快說些好話。”
聽蘇趣這樣說,張韻昂起了頭,不屈的看著清淺,絲毫沒有想要說好話的意思。
清淺對這個張韻又萌生了一絲好感,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降服了張韻,但看到蘇趣那個寫滿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清淺壞壞的說道:“我可沒說要收留張韻,人是你帶來的,我隻是交代你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要收留,你自己收留,以後張韻就跟你住在一起了,有什麼任務你們倆一起去做,完不成一同受罰。”
張韻不想答應清淺,但也沒有拒絕,畢竟現在唯一能給自己庇護的就隻有謹王府了,就隨便清淺怎樣安排了。
但蘇趣卻不是這樣想的了,“別別別,王妃您饒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擅作主張了,要不我這就把她送走?”
清淺看著蘇趣張韻的臉便知道他們並沒有看透自己的想法,心中暗罵他們的情商低,但也沒有解釋,隻是說道:“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就滾蛋,我也沒留你在謹王府裏待著。”說完還瞪了一眼蘇趣,這下蘇趣沒轍了,隻好乖乖聽話把張韻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清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偷偷的笑了兩下,便讓絮零推她去看墨謹言了,剛剛轉過輪椅就看到姬又淩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說道:“你就這麼看好張韻?”
“如果將來她肯真心歸順於我,她和絮零將會是我的左膀右臂。”絮零的武功雖高於張韻,但在一些場合絮零隨機應變的能力不如張韻,她們二人各有優缺點,就看自己如何去支配。
絮零聽她這樣說心中閃過了一絲不開心,但隨即也釋然了,自己無法時時刻刻陪在王妃身邊,多一個人,王妃的安全也多了一分保障,王妃能在自己麵前說出真實的想法就代表王妃對自己莫大的信任,自己就更不可以辜負王妃的信任,眸光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清淺將絮零的這一變化看在了眼中,頓時覺得很欣慰,謹言的眼光真的不錯,她在絮零麵前說出這些話就是想試她一下,她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張韻真的歸順於自己,絮零的心裏會不舒服,她不允許自己的身邊存在窩裏鬥的行為。
看著清淺眼神的變化,姬又淩心裏再次懷疑:這個徒弟不會真的有問題吧?自己真的該找個時日和她談談心了。
想到了什麼,姬又淩問道:“聽說,你這次一共抓了三個人,那另外兩個怎麼處理呢?”
“男人的事我不懂,等謹言好了交給他去辦吧。”清淺不是不懂,她隻是想多陪陪墨謹言,現在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把他丟在一旁,雖有姬又淩照顧,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姬又淩“哦”了一聲,清淺便說道:“又是新的一天了,希望能順利過了今天,明日,三生石上花就會送到。”
說著他們二人便往墨謹言那裏走去。
走到那個院落的門外,清淺和姬又淩同時看到“墨謹言”正踱步在門外。
“謹言,你……你醒了?”此刻姬又淩的嘴已經合不上了,吃驚的看著“墨謹言”。
清淺詫異了一秒後就看出了他是鬱君淩,便拉著還在吃驚姬又淩,一同走進了那處院落中。
進入院落之後,清淺說道:“君淩哥哥,你不好好待在書房處理政事,跑到這裏來幹嘛?”
“你個沒良心的,那麼多的文書,什麼時候才能整理完啊,倒是你,聽說昨日我不在王府的時候你收了祁澀的三個收下?”
“君淩哥哥,你說錯了,我隻收了一個,另外兩個是我抓過來的。”
“反正人都在你手裏,隨便你怎麼說咯。但是,小淺,我要勸你一句,祁澀那個人脾氣暴躁,陰謀詭計特別多,你可要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