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澀從廂房中走出時,夜已經很深了,餘光閃過掃過窗邊,一塊紫色玉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塊玉佩她是有印象的,是張韻生辰時自己送給她的,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呢?他的手指摩擦了一下玉佩,向“血滴子”的大本營走去。
張韻從皇宮出來後一直在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敢回“血滴子”,她不知該如何麵對祁澀,今夜的事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想要消失,遠離這一切。
打定了這個注意之後,張韻想撫摸一下祁澀送給自己的玉佩,這是他送給自己唯一的一件禮物,把手摸向腰間,卻發現腰間早已空空如也,哪裏還有玉佩的影子?
玉佩去哪了?難道是我沒有帶在身上嗎?張韻心中想道,於是她向“血滴子”大本營走去,想要拿著玉佩離開。女人啊,就是這樣,即使那個男人把她傷的再重,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可那個男人也會這樣對她嗎?
當張韻回到“血滴子”大本營時已經快要日出了,張韻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那個專門用來裝玉佩的盒子,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想是有可能昨夜拿著玉佩睡覺的,她又在自己的床上找了一遍,都沒有玉佩的影子,難不成是丟了?心急的她又翻了抽屜。
“你是在找這個吧?”祁澀從她的身後走出,手中拿著那塊紫色玉佩。
看到祁澀的出現她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路上撿到的罷了。”祁澀回答道,口氣透露著漫不經心。
聽他這種語氣同自己說話,張韻心裏有一些難過,又想到了今日在皇宮裏她看到的場景,說道:“哦,你是在哪撿到的啊?”
“那就要看你今日都去了哪裏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居然這麼快就被鬱清淺收買開始跟蹤我了!”祁澀說道,眼角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張韻跟了祁澀這麼多年,他很清楚祁澀這種表情預示著他將要殺人的動作,她顫抖的說著:“你要殺我?”
“韻兒,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足以將我送下黃泉。”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隻是一個見不光的暗衛,居然和東楚國的嫡長公主苟且,這要是傳了出去,估計祁向津都能扒了他的皮。
“難道你就從未想過我會幫你保守秘密嗎?”張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道說在這個男的心裏,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卑微的存在。
“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相信死人的嘴更嚴一些。”祁澀說著,掌風便已向她襲來,她的武功不如祁澀,這一掌已經是堪堪躲過,但緊接著祁澀又出了一掌,這一次她知道她一定是躲不過了,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被沒有發生,反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蠢女人,就算躲不過也要試試看啊,就這麼認慫了啊?”
聽見有人在說自己,張韻張開了眼睛,赫然就是今日引自己去皇宮的那個黑衣人,張韻恨的牙根子都癢癢,見他和祁澀正打的火熱,張韻剛想上前去偷襲殺了他,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卻聽到那個黑衣人說:“你的腦子被掌風掛到了嗎?你沒看我快要打不過了嗎?怎麼還不過來幫忙?”
聽他這樣說,張韻心頭一軟,暫且不論他引自己去皇宮是為了什麼,此刻他是過來救自己的,現在正在危險之中,自己不能不管他,便加入到了打鬥之中,祁澀見張韻與黑衣人聯手對付自己,心中的怒火中燒:好啊,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人,今日竟然夥同外人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看我今日不清理門戶。
於是祁澀吹了一聲口哨,瞬間便出現了無數黑衣人,黑色鬥篷之下的他們猶如夜中吸血的蝙蝠,祁澀一聲令下:“殺了他們。”隨後那些黑衣人便圍住了張韻他們二人,蘇趣知道時機已經成熟,立即拿出了一件衣服包裹住了張韻,摻雜在了那群黑衣人之中,當那群黑衣人來到了蘇趣所在地方時並非發現他們的身影,以為他們已經逃掉了,便去了祁澀的身前列隊站好。
祁澀看著他們,說道:“張韻,偷偷潛入我的書房,勾結外人,盜走國家機密,背叛陛下,背叛‘血滴子’,從今日起,四國通緝,凡是見到張韻者殺無赦,你們馬上行動,追殺張韻,她現在應該還未逃遠。”
“屬下領命。”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隨後整整齊齊的分散開搜查著張韻。
而此刻躲在“血滴子”裏麵的張韻卻是氣的發抖,他竟會這樣不相信自己,“四國通緝”。從“血滴子”成立到現在還從未四國通緝過誰,今日自己竟成了這第一個,祁澀竟會這樣看得起自己,還真是自己的榮幸。
張韻冷笑了一聲,對著蘇趣說道:“你帶我去見謹王妃吧,我知道你是她的人。”
蘇趣也不拒絕,微笑了一下,帶著張韻偷偷脫離了隊伍。
這便有了本章開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