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息已然薄涼,毫無氣息呼出。
寶儀內心大悲,淚水頃刻奪眶而出,她好慌好亂,怎麼辦、怎麼辦?
“秋心,秋心,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寶儀嗚咽著,撥開秋心的衣襟,那脖子上正堪堪紮著一枚飛鏢,從脖子湧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寶儀震驚,這飛鏢上塗有劇毒!
是誰?究竟是誰的手段這樣的狠毒!
她迅速回過頭,身後依舊是黑沉沉的一片,詭異的風在四處遊蕩,肆無忌憚的掠過寶儀被淚水沾濕的臉頰。
突然屋外有腳步聲傳來,接著是士兵吃驚的叫聲:“啊——他們怎麼暈倒在這裏?”
莫非已經到禁衛軍來交班的時刻?寶儀一抹臉上的淚水,稍稍鎮定心緒重新戴上帽子才起身又想起什麼,她再次俯身小心的將秋心脖子上那枚毒飛鏢拔下收進衣袖裏,這才快速又不發出聲響的走到門邊。
“不好,快進屋裏看看囚犯還在不在。”這是另外一個士兵的聲音。
即刻他們的腳步聲快速的向屋子靠近,兩名士兵亦是小心翼翼不敢妄動。寶儀緊張的靠在門邊,等著外麵的人將門打開。
兩名士兵見到房門已經被人打開,相視一愣更是小心謹慎的慢慢打開房門。
兩名士兵慢慢走進還是漆黑的屋子,就在這個瞬間,兩人突覺身後有動靜,一記狠厲的掌風襲來兩人頓覺腦後一陣吃疼,隨即眩暈倒地。
寶儀冷眼看著又是兩名士兵暈倒在地上,抬頭望一眼門外的天色,已經是臨近早晨。
她不能再逗留,可是秋心怎麼辦?她不能讓秋心死的不明不白!
剛才那士兵的叫聲已經驚動巡邏的禁衛隊,一隊禁衛軍正向這邊趕過來,火光影影綽綽腳步聲噪雜。
寶儀用力咬咬牙,心裏一狠撇過頭不再去看秋心,快步走出房子飛身略上屋頂向著聽風閣的方向疾速掠去。
——秋心,你放心,我赫連寶儀一定找到真凶為你報仇!涼涼的夜風吹拂在寶儀的臉頰上,她清醒了不少,可是她的心還是很悲痛。
腦海裏不停的提醒自己——秋心死了,她在盛天再也沒有親人,從現在開始,她隻能靠自己。
嬌俏的背影在偌大的皇宮上飛走,慢慢隱入將起的晨光中,那挺直的後背卻徒然升起一股寂涼。
秋心的死訊很快傳遍整個皇宮,於是乎皇宮裏一大清早便已經雞犬不寧,人心惶惶。
仵作驗完屍首才到大殿裏向皇上稟報道:“回皇上,死者的脖子中了暗器導致勁動脈被捅破,加速她死亡的原因則在於,死者所中的暗器上塗有能讓人即刻死亡的劇毒。”
皇上聽完仵作的報告不由得震驚,“是什麼人這樣歹毒?居然還在暗器上下劇毒。那是什麼暗器?”皇上皺起眉頭沉重的問道。
仵作有些猶豫,低低的回道:“回皇上,在案發現場沒有發現那枚暗器,奴才想那暗器許是被凶手帶走了,不過從死者的傷口看來,那暗器應該是一枚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