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蹙眉,納悶著凶手為何要把凶器帶走,莫非那凶器上一些可識別身份的記號?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皇上揮手讓仵作退下,他揉一揉眉頭的倦意,這一天兩天的發生事情,莫非他這皇宮也要不安了嗎?
他舒一口氣,又喚來太監傳下命令:加大禁衛隊的警戒力度,務必及早將凶手抓拿歸案。
他決不能讓這個凶手在皇宮裏逍遙自如。
待一切都準備完畢,皇上仰靠在龍椅上,心裏始終有一絲掛念——不知道赫連寶儀知不知道她貼身侍婢已經被人暗殺?
他如此想著卻不自覺的起身腳步徑直往外走,小安緊跟其後小心的詢問:“皇上是去探望昭儀娘娘嗎?”
皇上沒有一點猶豫道:“去聽風閣。”
倒是小安有些愣住,卻不敢怠慢立即去安排皇上的禦駕。
聽風閣裏。
寶儀看似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卻出神的盯著手裏的東西——那是一枚尖利的飛鏢,飛鏢的末端還沾有一絲絲黑色的東西,好似是黑色的血跡。
她趕回聽風閣的時候天已經破曉,淡淡的金色的晨光渲染了大地。
寶儀快速竄進聽風閣裏麵換了衣裳便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研究那一枚飛鏢,奇怪的是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看遍那飛鏢也沒有發現任何標記,她仍是不甘,一直握著那枚飛鏢不放。
飛鏢上麵的劇毒無色無味,刺破秋心的脖子後已經沒有多少劇毒的成分,不過她也不敢輕易碰觸那飛鏢的末端。
她正暗自思索,皇甫佑卻大步流星的走進聽風閣,一臉的嚴肅夾著急切。
皇甫佑一進到殿裏就見寶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手裏的東西。
“鳳儀夫人。”皇甫佑微微作揖請禮。
寶儀抬起眼眸發現是皇甫佑少將軍,不由得一喜,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看:“將軍來了,你幫我看看這飛鏢有什麼不妥?”
不料皇甫佑看見那飛鏢,表情先是驚詫接著是氣惱,“夫人,這飛鏢是不是從秋心身上帶走的?”
寶儀不覺得有異,“是啊,怎麼了?”
皇甫佑更是驚滯,顫抖著聲音道:“如此說來,秋心真的是夫人殺死的嗎?夫人……你,你怎麼那麼狠心?”
寶儀聽了皇甫佑這話不由得大怒,猛地站起身來直視著皇甫佑道:“將軍,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殺死秋心?”
“夫人昨夜暗自去探視秋心,今日一早禁衛軍就發現她死了,奇怪的是殺死她的凶器不翼而飛。現在末將在夫人這裏發現了這枚暗器,夫人該如何解釋?說來這也都怪末將一時心軟才答應讓夫人去探視秋心!”說完,他一拳擊在身旁的桌子上,那桌子不禁微微發顫,可見他力道之大。
“將軍真是糊塗,沒錯,我是拿走了凶器但是不代表我就是凶手。我隻是想拿這枚飛鏢回來看看有沒有凶手的線索而已。”寶儀微微失落的道。
皇甫佑將信將疑的望著赫連寶儀,“夫人此話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我若是真想騙你,何苦拿這枚暗器出來給你看,難道我巴不得讓你知道我就是凶手?”寶儀重新坐回椅子上。
皇甫佑也覺得是,慢慢平複心緒。他好奇的接過寶儀手裏的飛鏢仔細看著,“夫人沒有看清楚凶手是什麼模樣?”
寶儀搖搖頭,懊惱的說:“我當時一心隻顧著和秋心說話並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他發射暗器後逃跑得很快速,可想而知此人功夫不差,說不定還是高手。”
皇甫佑也看不出手裏這一枚飛鏢有什麼不妥,凶手既然要殺人定然不會留下蜘絲馬跡,也許這隻不過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飛鏢罷了,“要不末將帶這飛鏢回去讓人看看?”
“也好,尤其是飛鏢上的毒藥,你讓人看看是什麼毒。”寶儀提醒道,忽然真誠的望著皇甫佑說:“多謝將軍肯幫助我。”
皇甫佑驀然撇過眼眸,仿佛有一些不自然,“末將隻不過想盡早查出傷害末將妹妹的人,說是幫夫人不如說是幫末將自己。”他想起小產的妹妹皇甫靜,心裏一陣疼痛,若是抓到傷害他妹妹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也許吧,不過我相信如今在這後宮裏除了將軍再也沒有人肯願意幫助我,相信我。還有很多人是盼著我死的。”寶儀眼眸裏漫過哀戚,秋心不在了,她隻能孤身一人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