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河回到家開門的一瞬間,意外地發現客廳的燈竟然還亮著。
走到餐廳,桌上和昨晚一樣,已經擺好了兩道菜。
江河看著餐桌愣神的一刻,駱清陽已經端著第三盤菜從餐廳走出來了,看到江河,腳步也頓了一下,隨後卻又恢複自然,一邊將菜放到桌子上,一邊對著江河開口:“回來怎麼連外套也不脫。”
將菜放到桌子上後,便走到江河身邊,將他手裏提著的牛皮包接過來,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又走過來,看到眼前的男人依舊一動沒動,隻是目光一直追隨著駱清陽地動作。
難得看江河這幅樣子,駱清陽樂了一下,伸手幫他將外套脫下來:“上個班回來怎麼還傻了?”
江河意外地沒有掙紮,任由駱清陽將他的外套脫下來,接著看到她穿著黑色真絲的家居長裙將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駱清陽大部分時間衣服都是比較鮮亮的顏色,很少穿黑。
此刻一身黑色江河卻覺得也很適合她。
裙間的腰帶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更加玲瓏有致,領口微低,觸目所及,一片旖旎。
掛起他衣服的時候真絲的長袖麵料滑下一截,露出一段藕白的小臂,客廳的昏黃的燈光將她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柔和的色彩。
江河身上的溫度在升高。
看向眼前女人的目光也更加複雜。
駱清陽卻全然沒注意到江河的變化,將衣服掛好後,便走回了餐廳:“坐下呀,飯都好了,還等什麼呢?”
駱清陽說完,便拉開自己的椅子,坐到了江河對麵。
江河全程一言未發,看到駱清陽坐下,便也跟著坐了下來。
隻是他沒動筷子,隻是一直看著眼前的姑娘。
駱清陽剛盛了一勺子湯往嘴裏送的動作硬生生的在這樣赤裸裸目光下偏是進行不下去了。
“誒,大叔,我發現你今天很不對勁誒。”
江河看著駱清陽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良久,才低沉地開口:“今天,不覺得委屈麼?”
駱清陽愣了一下,隨後滿不在意地笑笑:“我還以為什麼事,你說下午在醫院是吧?”
江河低下頭,挖了一口飯,咀嚼咽下去,然後低著頭,低低“嗯”了一聲。
駱清陽夾了一筷子豇豆,放在碗裏:“當時在走廊的時候,是覺得挺憋屈的,從小到大,隻有我搞別人的份兒,這次卻竟然被一個小護士搞了一通,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轉身就走。不過從醫院出來,冷風一吹,火氣就降下來很多,再想想,也沒什麼的。本來你中午忙,心情不好很正常,我還去打擾你,也有不對,至於那個小護士,嘿,和她計較那麼多幹嘛,平白傷了自己的心情,再說,惦記我老公的人多,正好說明我眼光不錯啊,我應該驕傲還來不及!”
駱清陽淡定說完一堆話之後,將碗裏已經涼了一些的豇豆送到嘴裏,似是對自己做的飯很陶醉的樣子,不再說話。
全然沒注意在她剛剛說到“老公”兩個字的時候,對麵男人一瞬間的怔愣。
良久,江河有些悶地聲音才從碗邊傳來:“今天的事,對不住。”
空氣靜默了一瞬,駱清陽咀嚼地動作停住了,陶醉的神色也不見了。
半晌,這口飯咽下去,駱清陽才笑了笑:“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
晚飯過後,江河到書房忙工作,駱清陽先回了房間,察覺到一身的油煙味,駱清陽利落的將家具裙脫了下來,走進浴室。
江河回到房間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
床上扔著剛剛還穿在駱清陽身上的黑色真絲裙,浴室隱約傳來嘩嘩的水聲。
江河剛剛已經在客廳的衛生間裏衝過澡了,此刻預想到駱清陽正在洗澡的樣子,不知怎的,剛剛在吃飯前就升起的火氣仿佛又回來了,身體平白燥熱不少。
不再多想,江河打開衣櫃,將家居服拿出來,換上。
剛將浴袍脫下,換上睡褲,衣服還拿在手裏,便聽到浴室的門滋啦一聲響,抬頭一看,就見駱清陽周身隻披了件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見到裸著上身、發還在滴水的江河,駱清陽明顯頓了一下,隨後一邊往床上走去,一邊開口:“工作這麼快就忙完了啊。”
江河看著駱清陽淡定的動作,低低應了一聲,隨後將睡衣披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