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駱清陽已經在外麵圍著個小圍裙，戴著個三角帽子，樂嗬嗬的一邊哼歌一邊準備早飯了。
見到江河出來，笑容再次綻放出來：“大叔，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嗎？”
江河的心在這一瞬間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從窗外斜射進女孩兒臉上的光顯得美好而溫柔。
帶著早上起床嗓音裏特帶的沙啞，江河有意無意地勾起嘴角：“還不錯。”
駱清陽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小跑著到江河身邊，兩隻手握住江河的胳膊：“我的天，江河河，你剛剛是笑了嗎？”
江河愣了一下，才將表情完美地收回來，撥開駱清陽的胳膊，聲音恢複冷淡：“沒有，你看錯了。”
“放屁！老娘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笑了！”
江河不管她，大步朝著衛生間走：“你真的看錯了！”
“我沒！”
“錯了！”
“我沒！你別不承認，你臉都紅了！”
“……”
吃過早飯，駱清陽笑著目送江河上班，期間一百零一次叮囑他將錢包和手機揣好。
正當她準備墨跡一百零二次的時候，江河終於轉過頭：“駱清陽，你今年二十三？”
駱清陽被江河問得沒頭沒腦下意識回答：“對啊，你不是知道？”
“哦，”江河沒什麼表情：“我就是確認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四十三。”
“？”
“沒見過這麼能嘮叨的姑娘。”
“？？？”
砰地一聲，關門聲傳來，駱清陽方才從剛剛地黑人問號裏過神來，瑪德剛剛是被嫌棄了？
我X。
——
下午五點，湘華醫院。
駱清陽踩著點兒拎著個保溫盒走進醫院大廳。
前台的導診小妹妹正看著電腦整理表格，冷不丁地聽到頭上傳來一個明媚卻略帶妖嬈的聲音：“小妹妹，外科門診在幾樓？”
小護士以為駱清陽就是普通要看診的患者，沒多想便抬頭回答道：“上三樓右轉就是。”
這一抬頭不要緊，小姑娘卻硬是愣了愣——眼前的姑娘，實在不像是要看病的樣子——利落的短發，精致的妝容和渾身都散發著富家大小姐的高端甜美香水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和皮膚上因為健康泛出的紅潤光澤，怎麼說也不像是個病人。
剛想開口再說什麼，眼前的女孩兒卻已經揚起嘴角，用一聲謝啦結束了這場對話，轉身，便向扶梯走去。
小護士在前台久久愣不過神，半晌才抓著身邊另外還在低頭寫東西的另外一個護士：“誒，剛剛那個女孩兒好漂亮啊！看起來也不像生病了啊，為啥要去門診？”
身旁的小護士下意識地抬頭，卻隻看得到駱清陽一個已經快到二樓了的背影，隻是這個背影……莫名有點兒熟悉啊……
小護士若有所思地看向不遠處：“這個姑娘，好像是之前賴著江醫生一直不肯走的駱家大小姐啊。”
“駱家小姐？”之前問她的小護士不明所以。
身旁的小護士把筆一放，嗤了一聲：“對啊，前段時間醫院裏都鬧得風風火火，說江醫生的一個患者因為看上了江醫生對他無所不用其極地死纏爛打，這事兒你不知道？”
後者懵懂地搖搖頭。
小護士看著駱清陽消失的位置，冷笑一聲：“不知道也好，長成那個妖精模樣，饑渴得估計看到男人就想往人家身上撲，也不掂量著自己幾斤幾兩，你啊以後離那個女人遠點兒，看到她再來醫院不用離她，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