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搖搖頭,“聽說沒有,隻是,被沒收了家產,應該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陳景廷會怎麼樣?被砍頭嗎?”

葉雯婷一想到她們家的慘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造成的,心中有些不甘。

皓軒豈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毒一案他始終不肯說出主謀,皇上氣憤,已經下旨判斬刑了,畢竟謀害儲君的罪名他已經承認了。”

“什麼時候行刑?”

“連同今日算,五日後。”

“哦。罪有應得,活該被斬!”葉雯婷恨恨拽下幾顆葡萄塞到嘴裏,好像這樣更解氣一點。

隻是上官家的案子不能被揭發,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心道,這麼讓他死了,便宜他了!

皓軒見她嘴裏嚼著葡萄,滿臉遺憾的樣子,抬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慢慢吃!”

皓軒的和風細雨,倒弄得葉雯婷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將葡萄皮吐掉,趴在桌上一聲不吭了。

午後,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場暴風雨一下就是整整一下午,直到入夜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皓軒擁著葉雯婷早早歇下了,外麵的雨聲、風聲拍打著門窗,葉雯婷在他懷中睡得極不安穩。

就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幾十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慕容府門外。

最先發現他們的自然是童墨手下看守外院的甲乙丙丁幾人,見到有人想偷襲,這幾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冰刃混合著血水,在風雨交加的夜晚,殺的極其痛快。

敵人雖然不少,卻奈何不了慕容府銅牆鐵壁般的護衛。見甲乙丙丁這邊有了動靜,所有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全都像鬼魅般躥了出來。個個殺紅了眼。可憐那幫殺手,雖然不乏武功高強之輩,卻耐不住慕容府裏一波一波護衛的阻擋殺戮,車輪戰下,很快那些黑衣人紛紛倒在了雨水中。

甲乙丙丁領頭檢查了一遍這些人的屍首,向童墨稟報道:“全部死了,沒有活口。”

“看看他們身上可有什麼可疑的物件。”

童墨的聲音在暗夜裏顯得極為冷峻,狂風吹在他身上,他絲毫不為所動,如同一頭準備發動的獵豹,在暗夜裏釋放出逼人的壓力。

“統領,什麼都沒有!”

童墨挑挑眉,心道這幫人還真是謹慎!

“今夜所有人都警醒一些,不可放過一個賊人!”

“是!”

整齊劃一的回答如同口號一般,伴隨著雷電轟鳴聲,仿佛能夠吞裂天地一般。

那些黑衣人一個未歸,這讓隱在郊外暗處的人漸漸焦躁起來。

很快,第二波、第三波殺手接踵而來,以童墨為首的暗衛們在這個風雨之夜,用他們的冰刃與身軀,護衛了雲軒苑與皓然院和整個慕容府的安寧。

短兵相接的聲音以及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慕容府,皓軒早在第一波殺手趕來時就醒來了。奈何葉雯婷睡得不踏實,他隻好在她身邊陪著。等童墨前來稟報,他才悄悄站起了身,站在了屋外簷下。

慕容皓然那邊也早有人保護了起來,隻是慕容皓然不甘心躲在屋中被一幫年輕的兒郎保護,早早拿出自己的佩劍,與護衛們一起在外院打得火熱。

五更時分,外麵的廝殺聲才伴隨著雷鳴聲漸漸停止。

過了許久,童墨才拖著略顯疲憊的身子前來稟報。

“如何了?”

“最後一波殺手全部斃命!隻是天色太暗,沒有找到與他們身份相關的任何物件。”

“咱們的人如何了?死傷多少?”

“死了十來個,傷了數十人。”

皓軒聽了,聲音冰冷的沒有情緒,“再從別的地方調些人來,咱們的人好好安頓,該養傷的好好養著。別虧待了他們。”

“是!”

“還有,把外麵打掃幹淨一些,別驚著夫人!”

童墨一點頭,轉身走進了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