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隨從,見納蘭嵐直勾勾的盯著杉杉發呆,便一咬牙上前,半跪在納蘭嵐跟前:“尊主,雄鷹部那邊出事了。”
討厭別人打擾自己的納蘭嵐,直接握碎了手中的杯子:“下去。”
杉杉則是衝納蘭嵐打了個酒嗝,露出滿足笑容:“老弟你是什麼尊主?”
“赤炎。”明白杉杉已經醉了的納蘭嵐,輕摸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燙燙的,滑滑的。
下一秒,醉酒的杉杉就推開了納蘭嵐,然後伸手扯著納蘭嵐臉頰笑道:“厲害了我的老弟。”
“你不介意我是赤炎尊主?”不管她醉沒醉,都想問這個問題的納蘭嵐,拉開她的手,然後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軟軟的小手,想著當初,他為了報仇,殺了那麼多的人,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赤炎幫尊主——隻是現在,納蘭嵐盯著杉杉並不是很好看的臉龐,他不想她怕自己。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杉杉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豪爽的用衣袖擦幹嘴邊的酒水傻笑道:“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從兄弟開始——也不錯。”納蘭嵐呢喃著笑了。
“尊主。”還沒離開的隨從,急的叫了納蘭嵐一聲。
納蘭嵐瞥了眼那隨從,下一秒,一根金絲,就從袖口裏飛出,將那隨從給勒死了。
聽到哐當的倒地聲,杉杉看著地上的隨從疑惑道:“他怎麼?”
“和你一樣喝醉了。”掃了眼空中還在放的煙花暗號,明白事情緊急的納蘭嵐,說著俯身靠近杉杉,點了她的睡穴,並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專屬房間內。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納蘭嵐俯身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起身離開:“等我回來。”
好不容易走到幸福酒家的天絕,剛要進去,就看到身著粉衣的納蘭嵐身影一閃,消失了。
想到空中剛燃放的赤炎幫特製煙花,他們赤炎幫一定是出事了,納蘭嵐才會這樣急匆匆離開——而且他剛是自己走的,想到這天絕掃了眼酒家二樓的雅間,杉杉肯定還在這裏。
“掌櫃的,剛跟那粉衣男子一起來的藍衣男子在哪個房間?”見酒家掌櫃的,一直在埋頭算賬,天絕走近,將一錠大銀元寶,放到了那賬本上。
而那長滿絡腮胡子,看起來有些粗獷的掌櫃的,將銀子推了出去,繼續翻看賬本:“四皇子,還是快快回去吧。”
沒想到這小小酒家的掌櫃會認識自己,天絕又順著掌櫃的動作看去,他右手虎口處有明顯的粗繭,應該是常年拿劍所致,一個普通酒家的掌櫃,是不是常年拿劍的,恐怕這酒家都是赤炎幫的吧。
“那你就當沒看見我。”想到自己現在跟赤炎幫是合作關係,他們不敢拿自己怎麼著,天絕收回銀子道。
既然他們不告訴杉杉在哪個房間,他就自己上去找。很快暗暗下定決心的天絕,就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邁著樓梯。
與此同時,幸福酒家外,依舊一襲白衣的天冥,看了眼旁邊,身著盔甲的婁將軍:“你確定,我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麵?”想到探子來報的消息,天冥打量起這小小的幸福酒家,在京都有許許多多這樣的酒家,他有些不相信那精明的赤炎尊主,會將總部按在這麼個地方。
“賢婿啊”不拘小節的婁將軍剛開口,就被天冥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改了口:“逍遙王,我確定以及肯定。”想他婁真元上戰場殺敵多年,從未害怕過什麼,可如今卻被女婿一個眼神,給嚇得改口,哎,婁真元,你可真是越活越沒出息。
可一想到自己那要強的寶貝女兒,嫁了天冥,自信心又膨脹的婁將軍,抽出劍,準備衝進去。
“等等看。”就算這幸福酒家,真是赤炎幫的總部,覺得他們就是這樣衝進去,也找不到那解百毒的玉蠶(赤炎幫的鎮幫之寶),天冥將雙手環在身後,思考著最佳方案。
“逍遙王,我安插在赤炎幫雄鷹部的內鬼,剛點燃了他們內部特製的煙花,現在赤炎幫的人都在往雄鷹部趕,現在赤炎尊主不在這裏,我們進去就能找到那玉蠶。”不願放棄的婁將軍,極力勸著天冥。
“逍遙王,如果我們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拿到那東西——就難了。”見天冥還不發命令,婁將軍急的直跺腳,再耗下去,他等了三年的立功機會可就飛走了。
下一秒,想到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梵天冥的嶽父,就算違背了他的命令,他也不會把自己怎樣的婁將軍,暗衝身後的士兵做了個出發的手勢,大家就齊刷刷的衝了進去,借著找那東西的名義,打砸東西:“快把玉蠶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