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鎮定算賬的掌櫃子,立馬抱頭躲到櫃台下麵,拿出劍,剛要衝出去,就被邊上的店小二甲拉住:“掌櫃的,別,如果他們是在故意試探我們,我們衝出去豈不暴露了自己。”
“他們要的可是老尊主的玉蠶,這些個不要臉的,什麼都敢要。”掌櫃子小聲的罵著,他被安排在這裏,經營數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不要臉的士兵。
小二乙也跟著開口勸道:“老大,你好好想想,尊主他老人好不容易在這京都鬧市裏,建了這麼個聯絡點,我們不能貿然衝出去,毀了尊主的一切。”
“好啦,你們放手,他們要砸、要搶隨便,反正我不會承認我是赤炎幫的。”掌櫃子拽出手,然後啦著兩個店小二,從櫃台下麵鑽了出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官爺,我們是做小本買賣的,沒有你說的那個玉蠶。”
“沒有,就給我搜。”隨著婁將軍一聲喊,原本躲在暗處的士兵,也統統跑進屋裏,找著玉蠶。
覺得他們打砸的太過分了,掌櫃的趕緊給小二甲使了個眼色,小二甲便悄悄溜到了窗前,將組織裏的信號煙花點燃,點燃扔到了樓下。
夜空中,立馬綻放起淡粉色煙花,還站在幸福酒家門口的天冥,看到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瞥了下嘴,赤炎尊主現在能趕過來嗎?
下一秒,他又搖頭輕笑,就算是拿出赤炎尊主趕過來也挽了。對那心狠心狠的尊主來說,大不了再換個地方,隻是可惜了裏麵,想跟這些士兵決一死戰的店小二。
微風涼涼,吹開窗戶上掛的白色紗幔。
靠窗的大床上,感覺到一絲涼意的杉杉,翻了身子,露出了她右臉上的黑印。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為躲避官兵,誤打誤撞進入的房間,竟然就是納蘭嵐的房間,天絕眼裏有了笑意,走上前看著杉杉恬靜的水顏,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臉頰。
“杉杉,你喝醉了嗎?”嗅到伸手的撲鼻酒氣,天絕又問了句。
可回答他的,卻是杉杉均勻的呼吸聲,天絕眼裏的笑意更濃:“皇兄,現在就在外麵,你說我們是一起走?還是在這待著,被他抓jian。”
看她因側身,擠壓臉,而流出的口水,沾在唇上晶晶亮的,好看極了。這才意識到,她是被點了睡穴的天絕,又呢喃:“我現在腿剛好,還用不了武功,所以——隻能待在這裏。”
聽到屋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腿已經好的天絕,幹脆放下床簾,跳到床最裏麵的位置,用被子蓋住自己。
很快就有士兵,推開了雅間的門,一點點靠近大床,看到床上渾身酒氣的杉杉,立馬跑了出去:“婁將軍,這裏有個喝醉酒的女人。”
“拖出來盤問。”一聽婁將軍這話,幾名士兵點頭,上前剛要將杉杉拖下床,杉杉就側了側身,不小心碰到了枕頭下麵的機關,瞬間從四麵八方,射來無數支箭。將措手不及的士兵的射成了刺蝟。
“不好,有埋伏。”後來進屋的婁將軍,見這情景,嚇得退到了門外。
站在婁將軍身後的士兵甲問道:“那婁將軍,接下來該?”
“撤,撤,找王爺去。”所有士兵就拿著武器,迅速撤出了幸福酒家,跑到了還未離開的天冥跟前:“王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跟我說說詳細經過。”聽到婁將軍大呼小叫的說了一通,也沒有說明白,天冥又看向士兵甲。
士兵甲馬上半跪在天冥跟前:“王爺,我們剛是聽小張和小賈,那屋有個喝醉的女人,才想過去看的,哪知一過去,竟然看到小張和小賈死在了亂箭之下。”
“喝醉的女人?”難道那神秘的赤炎尊主是個女人!天冥在內心掂量著這事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玉蠶一定在那雅間裏,不願放棄一點機會的天冥,身形一閃,來到那雅間門口。
嗅到那刺鼻的酒氣,天冥下意識皺眉走了進去,繞開那兩個“刺蝟”,來到床前,聞到一絲熟悉的奶香味,天冥抿緊唇瓣,這裏麵該不會是——想著天冥掀開了厚重的床簾子,看到躺在床上酣睡的人兒,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杉杉你怎麼會在這裏?”他之前試過,杉杉沒有武功,不可能是那心狠手辣的赤炎尊主。
再看這屋子裏設置眾多機關,明顯是用來保護杉杉的,天冥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杉杉和赤炎尊主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