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蘇兆祥身上的趙倩嚇得魂飛魄散,一張俏臉瞬間無血色,舌頭都打結:“老、老、老公……”

程遠山一把抓住趙倩的頭發,一巴掌甩過去,大喝:“賤人!竟然背著我勾引男人!”

趙倩的臉上立刻現出五個深深的手指印痕。她一邊掙紮一邊叫嚷:“老公,你聽我解釋,你聽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

“賤人,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敢狡辯?”

程遠山揪住她的頭發把她甩到一邊去,蘇兆祥嚇得麵如土色,顫聲說:“程董……”

程遠山憤怒得全身顫抖,他上前就對蘇兆祥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吼:“我叫你勾引我女人,我叫你勾引我女人!”

論力氣,蘇兆祥年輕,程遠山未必能打贏他。但蘇兆祥心虛啊,他不敢反抗,一邊舉手護住頭一邊叫喊:“程董,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程遠山正打得起勁,突然間一口氣抽不過來,胸口一陣劇痛,他捂住胸口,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床下。

蘇兆祥和趙倩驚魂未定,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請,一時目瞪口呆,麵麵相覷。

眼見程遠山仰躺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想摸袋裏藥物,但他的手沒力,最後軟了下來。

他向趙倩投來求助的目光,說:“幫我…幫我…藥…藥…”

趙倩馬上她醒悟起來,程遠山有心髒病,估計剛才被氣瘋了,心髒病發,必須要馬上吃救心丸,不然就有性命危險。

她腦裏閃過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幫他拿藥,但手指碰到他衣袋裏的藥瓶後,遲疑了。

萬一程遠山緩過氣來,那麼今天她和蘇兆祥上床的事情就敗露,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就算不拋棄她,也會剝削她的職權,囚禁她在房,甚至,還會懷疑程亮的身份血緣,萬一他起了疑心,做了親子鑒定,那她的下場……

趙倩打了個寒顫,她不敢往下想。

她慢慢地縮回手指,緩緩地站起來,冷漠地盯著表情痛苦的程遠山,嬌聲說:“老公,剛才被你打一下了,我的手現在還痛呢,我沒力氣拿了。”

蘇兆祥從恐懼中恢複過來,看見程遠山的震驚、憤恨的表情和趙倩的舉止,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於是鎮定地走到趙倩身邊,摟住趙倩的腰肢,冷冷地說:“死老頭,我的女人被你睡了七年,可知道我多恨你嗎?現在連老天都幫我,讓你心髒病發。我們可沒有殺你啊。是你有病而已,哈哈。”

在蘇兆祥解恨的狂笑中,程遠山痛苦地發出哦哦的聲音,眼裏渴求的目光慢慢黯淡下去,最後頭一歪,全身力量消失,軟了下去。

趙倩深深地抽一口氣,竭力保持著冷靜,沉聲說:“你快走,我要叫救護車。”

蘇兆祥想了想,點點頭,摟住趙倩親吻一口,就連忙穿上衣服,先溜走。

救護車把程遠山送進醫院搶救。

她心驚膽顫,目光複雜地在病房外麵等候著。

最後醫生出來告訴她:“病人性命搶救過來了,但是喪失行動能力,隻能癱瘓在床上,而目前還處於危險期,還得要密切觀察。”

趙倩長長地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她摸一下額頭的汗,嘴邊有陰陰的笑意,程遠山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那她不就可以為所欲為地以掌控他了嗎?

這時蘇兆祥急匆匆地趕到,以一個財務總監的身份出現在病房,來探望董事長了。

兩人一合計,眼見程遠山病情並不樂觀,估計熬不了幾天,關於他的財產分配,得未雨綢繆啊。

趙倩依稀記得程遠山曾立過一份遺囑,但不知道他放去哪。

他們詢問過律師所的律師後,知道可以重新再訂立新的遺囑,就花三千萬買通遠大律師所的朱立,偽造一份書麵遺囑,把華遠集團的所有財產都歸趙倩及兒子所有。

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完美,豈料程明居然在程遠山沒斷氣前趕回來,還查出程亮根本不是程遠山兒子。

現在他拿著那份親子鑒定威脅著他們,真是麻煩啊。

既然蘇兆祥要斬草除根,處理掉程明,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反正她又不是沒做過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