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趙倩立刻否定,甚至厭惡地別過臉,多看一眼程明,她都覺得惡心無比。
這集團是他的嗎?就憑他是程遠山的兒子?這個集團一直是她管理!從當初小小的房地產公司做到今日這種規模,她也付出心血!現在就憑一份所謂的親子鑒定而奪取她的財富地位?做夢!
她立刻抓起桌上的文件,嗤嗤幾下就撕成碎片。
程明勾唇譏笑:“隨便撕。我有文件正本,你撕多少份就複印多少份。”
“你好毒!”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女的,打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趙倩真想掐死他,以絕後患。
“我給你一晚時間考慮。明天,我要來接管華遠集團,否則,第一,我會通知全市媒體,公布親子鑒定結果,你覺得你們還能穩坐集團總經理的寶座嗎?你覺得根據繼承法,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能繼承財產嗎?第二,我會向法院起訴你們,撤銷原來的書麵遺囑,並根據最新的繼承法重新分配財產。”說完也不看他們一眼,揚長而去。
會議室裏,趙倩和蘇兆祥異常焦慮煩躁。
趙倩說:“要不,我們把華遠集團分一半給他。畢竟他才是程遠山的親生兒子。”
“不行,我們隱忍了七年,好不容易才把50億的集團拿到手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那怎麼辦?亮亮確實不是他的兒子啊。他是我們的兒子啊,沒有血緣關係,如果真的鬧大了,對我們影響極壞。現在他是石頭,我們是瓷器,我們不能跟他硬碰。而且,遺囑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趙倩惱煩著,唉聲歎氣。饒是她縱橫商場,決策殺伐多時,但對於程明,卻一時無計可施。
假如程明來個魚死網破,明天真的把親子鑒定公開,董事局裏不服她的人首先就會發難!
名不正則言不順。
她也是母憑子貴,加上有一定商業頭腦,才被程遠山提攜委以重任,而公開的那份遺囑裏,她之所以能夠牢牢擢取華遠集團的控製權,也是因為程亮。假如程亮跟程遠山沒有血緣關係,請問她還能順利管理華遠集團嗎?
蘇兆祥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他陰沉著一張長臉,眉頭緊鎖,在會議室走來走去。他在腦裏盤算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間停住腳步,目露凶光,說:“程明這個人回來帝都不足一個月,這裏都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如果,我們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定,”他在自己頸部位置作了一個橫切的手勢,“那麼,我們就根本無後患之憂。”
趙倩吸一口冷氣,表情畏怕:“殺人可是死罪!”
蘇兆祥冷笑一下,說:“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你忘了你那個死鬼老公嗎?”
趙倩沉默不語了。
那天,她和蘇兆祥按照約定的時間,在明月酒店見麵。
“那個死鬼老頭,居然跟我說大兒子這兩年表現可圈可點,是個可造之才,他年紀大,又有心髒病,打算退休讓死胖子回來接管集團,還說到時他回來了,我這個副總就得退下來,他怕兩個人碰麵會惹得兒子不愉快。兒子兒子,他隻知道他的胖子兒子,把他的小兒子就忘得一幹二淨!他這樣做,對得住我嗎?我辛辛苦苦伺候他,沒日沒夜地操心公司,結果可好,二話不說,就要我退位,把集團讓給大兒子,他對我公平嗎?”
趙倩憤恨地控訴著。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集團管控權拿過來。如果程明回來,我們所有努力都付出東流。”
“放心,要對付換這個老頭子,辦法多的是。我們這麼久沒見,我可想死你。”
蘇兆祥擁抱著她,開始不安分起來。
“死鬼,這個時候還想這種事?”趙倩嗔怪著。
“食色,性也。一想到那個死鬼老頭天天摟住你睡覺,而我卻無能為力,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特別痛恨自己當年沒錢,不能幫你媽媽湊手術費,致使你被迫承歡程遠山,這是我心頭的痛!現在咱們見麵還得偷偷摸摸、躲躲閃閃,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再忍忍,他的心髒病越來越嚴重了,過不了多久,等他兩腿一伸,華遠集團就是我們的,那時,咱們錢財地位名譽都有了,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
“那是將來的事情……現在我隻要你……”
蘇兆祥親吻著她,嘴裏含含糊糊的,但動作敏捷麻利,很快兩人就滾在一起。
兩人正在纏綿,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那“砰”的一聲踢門聲,使床上兩個人驚恐地轉頭張望,隻見程遠山赤紅雙目,急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