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輯 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柔軟(1 / 3)

第六輯 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柔軟

喜歡一個東西,可能是跟過去的記憶是分不開的。總有些人讓人難以忘懷,總有些青春值得記住。那些被記住的,叫做童年。

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柔軟 文|曉蕊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 張愛玲 .

1

初秋的一天,我們公司組織去畫眉穀旅遊。開車的是司機張師傅,他為人忠厚,平時沉言少語,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張哥”。

車開了兩個小時後進入山區,行到拐彎處時,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在前方不遠處,幾隻灰褐色的山雞在路上悠閑地溜達著。張哥想刹車已來不及了,他放慢車速,鳴起喇叭,想把山雞驚飛。

隻見一隻老山雞扇動翅膀,“撲棱棱”地向前奔去,把嚇得驚慌失措的小山雞趕往路邊。他急忙調轉方向盤,讓車從它們的空隙間穿過,但還是隱約聽到異樣的聲響。

當車停下來時,他跳下車向車尾處跑去。老山雞身後濺出一道血花,小山雞們伸著腦袋啾啾地哀鳴著。以老山雞的健壯體魄,原本可以逃過一劫,想到此他不由心裏一顫,雙手托起它放進草叢裏。

上車後,他難過地說:“咳!撞死一隻山雞。”那聲音像一陣輕風,被大家的說笑聲淹沒。到達景區後,我們穿行在山林間,盡賞秋色斑斕。看到張哥挎著相機,不時有人衝他喊:“來,給我拍一張。”

到家後,我點開張哥的QQ空間,看他拍的照片,卻意外地讀到一篇短文。他記錄了路上發生的事情,在結尾處不無傷感地寫著:麵對如此偉大的母愛,我的心好痛。唉!

我的心,跌落在這雲朵般柔軟的歎息裏。忽然明白為什麼暈車的我,那天感到格外地踏實,一個對自然界弱小生命充滿敬意的人,心中自會多一份責任與擔當。

2

有一天,母親買菜時突然昏倒,被送往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說是心跳過緩引起的,建議安裝心髒起搏器。

我跟醫生溝通確定了手術方案,手術時間定在次日下午,負責手術的是該院心血管內科的梁主任,聽說是位頗有盛名的醫學專家。

我正猶豫要不要給他送紅包,抬頭見母親蒼白的臉上顯露出憂慮的神情,額頭上滲滿細密的汗珠。經過一番考慮,我還是揣著錢來到主任辦公室。

起初,主任客氣地回絕,後來經過幾番推讓,還是收下了紅包。我長噓了一口氣,回病房把情況跟母親講了,她心裏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母親的身體日漸好轉,主任多次到病房巡視,囑托按時服藥及保養事宜。母親說:“醫生還是挺負責的。”我低聲附和道:“那是!收了紅包態度就是不一樣。”

過了幾天,母親要出院了。我去收費處辦理出院手續,發現押金多了些,細問之下才知是主任轉來的,正是我付的紅包錢。

原來他是怕病人心理負擔過重,用一種委婉的方式,悄悄地回絕了患者家屬的好意。我想去跟梁主任道個別,順便表示感謝,誰知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但他人卻不在。隻見桌子上的玻璃下壓著個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楷:吾厚吾德。

那字跡剛勁而飄逸,透著古樸與禪意,看上去嚴謹刻板的醫生,也有溫軟柔和的另一麵。這讓我既感動又慚愧,怔怔地默立片刻,眼角泛起一陣潮意。

3

下麵這個故事是聽鄰居劉姨講的。那天,她正在屋裏做家務,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是一位陌生的郵遞員,他從郵包裏掏出一張賀卡,一臉著急地說:“你快看看,是不是出啥事了?”

劉姨疑惑地接過來一看,霎那間淚如雨下,她顧不上跟郵遞員多說,轉身回屋給女兒打電話。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她的女兒在網上認識了一位年輕男子,深深地陷入這場戀情中,卻遭到父母的極力反對,她和家人大吵了一架後離開了家。

交往一年後她才發現,那男人是一隻多情的蝶,並不肯為某一朵花停駐。正值春節臨近,羞憤交織的她含淚在賀卡上寫道:媽媽,請原諒這個不聽話的女兒,這是我最後一次跟您道聲祝福了……

郵遞員送信時發現地址有誤,原來女孩的父母因舊房拆遷搬了家。他看到賀卡上的內容,意識到可能是一位女孩跟家人的最後道別。他不由得心急如焚,忙向周邊的居民打聽,終於問到新的地址。

彼時天色已晚,又下著大雪,可他覺得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在雪地上蹣跚行走了近一個小時,他終於找到收信人劉姨。於是,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這封及時送達的賀卡,拯救了一顆瀕臨絕望的心。在母親的苦苦相勸下,女孩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讓劉姨感到遺憾的是,至今不知道那位郵遞員的名字。

林清玄曾說:柔軟心是蓮花,因慈悲為水、智慧做泥而開放。縱觀塵世,確如他所言,心中蘊藏著柔軟的人,更具仁愛悲憫之情。亦惟其如此,人生的荷塘裏才能開滿清淨的蓮花,微風吹來,花香盈懷。

載於《 正能量·美文館》

慈悲是大愛,是內心的柔軟。一顆慈悲的心,可以像花香那樣令人沉醉。

懸崖上的野菊花 文|顧曉蕊

人的一生隻有一次青春—— 朗費羅

平日愛喝茶,尤愛菊花茶。我喜歡手捧一杯清茶,看朵朵明黃色的野菊花,在盛有沸水的白瓷杯中,舒展、旋舞,綻放生命之美。如此偏愛野菊花,不僅因為它有著“在幽愈馨”的高潔品質,還與我童年的一段經曆有關。

對在海邊長大的我們來說,世間最有趣的事,莫過於去趕海了。

退潮時,海灘上聚集了很多前來趕海的人,我和弟弟也拎著桶,去捉螃蟹、挖蛤蜊……媽媽一再交待我們,在離家較近的海邊趕潮。她說有些地方風大浪急,海一旦發起威來很嚇人,看了以後晚上會做噩夢。

我那時13歲,性格有些叛逆,表麵上不敢違背她的話,心裏卻並不當回事。更何況在我的印象中,大海是那麼慷慨無私,又怎會變成令人驚悸的夢魘。

周末的一天下午,鄰居小胖到家裏玩,一進門就對我和弟弟說:“昨天我跟爸爸去趕海了,捉到一大桶螃蟹。嘖嘖,那個地方的螃蟹可多了。”

聽得我心裏直癢癢,扯住他問:“在什麼地方?你能帶我們去嗎?”

“在海島西邊,一個高高的懸崖下麵,那裏去的人少,螃蟹多得很呢。”他用狡黠的目光望了望我,說,“起初爸爸不願帶我去,被我纏得沒辦法,隻好帶我去了。我記得路的,可以帶你們去。”

弟弟在旁邊忙提醒道:“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我說:“反正媽媽這會不在家,等晚上回來,看到捉很多螃蟹,沒準會誇咱們能幹呢!要不喊上李斌、李霞兄妹倆,咱們有五個人,還怕什麼呢?”弟弟被我說動了,跑去喊別的小夥伴。

已是初秋時節,山路兩邊的草叢中,不時冒出幾簇野菊花,亮燦燦的。我們無心觀賞,恨不得腳下生了風,趕快到達那片海灘。

等我們趕到時,正值落潮,海水退出幾百米遠,露出嶙峋的礁石。“瞧,就在這裏。”小胖說。偌大的海灘隻有很少的幾個人,我們歡呼著跑了過去。有的卷起袖子,有的挽起褲腿,每人掂著一個小鐵皮桶,開始下水捉螃蟹。

我們個個鉚足了勁兒,掀開石頭仔細地尋找。這裏的螃蟹果然個頭大,又比別處的多,一個多小時後,每個人都收獲滿滿。

我們沉浸在趕海的快樂裏,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等到發現不對勁時,沙灘上隻剩下我們五個人。潮水不知何時漫上來,淹沒了出去的路。我們腳下地勢較高的礁石,也很快會被浪潮吞噬。

“這可怎麼辦?”小胖被嚇哭了。李斌、李霞急得直跺腳。我驚懼地望著變得狂怒的海浪,兩腿微微顫抖起來。弟弟此時還算冷靜,眼睛迅速向四周察看,意外地發現一條逃生的路。

“別急,我有辦法了。”弟弟興奮地大喊。順著弟弟手指的方向望去,我們這才注意到,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崖壁右側,有條百餘米長的槽形水泥坡道。沿著又窄又陡的坡道爬上去,是條盤山小路,到那兒就脫險了。

那一霎間,喜悅如水,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裏沸騰,細碎翻滾。

我的心重被點燃,勇氣一點點恢複,高聲說:“我在前麵開路,小胖膽子小,緊跟在我後麵。”

“李斌、李霞,你倆跟著小胖,我在後麵護住你們。”弟弟說,“現在把你們手裏的東西全部扔掉。”盡管心中不舍,我們還是照他的話做了,把桶丟掉。

我們雙手緊抓坡道兩邊,腳蹬在凹槽上,排成一列縱隊,緩緩地向上攀爬。剛爬了七八米,小胖帶著哭腔說,“我不行了,爬不動了。”

小霞也喊道:“我的腿已經累得抬不動了,腳下還一個勁地打滑。”

我聽後心裏一震,深知其中的凶險。如果任何一個人失足墜落,那跟在後麵的人都會被撞下懸崖,葬身海底。

我再次抬頭向上望時,目光被一簇明黃點亮,那是一簇綻放在懸崖上的野菊花。究竟是一陣風,還是一隻鳥,把它們帶到這兒?也或者它們合該長在這裏。在這寂寥的懸崖上,靜默於天地間,唯我而又忘我地綻放,極盡絢爛。

“你們往上看,到野菊花那個位置,就安全了。”我盡量故作輕鬆地勸道,“並不是太遠,再堅持一下。”

我們爬幾步歇一下,相互鼓勵幾句,然後接著再往上爬。近了一步,又近了一步,望著那一團明晃晃的黃,我們一點點地積攢著希望。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爬到坡頂,一個個累得癱軟在地。

沿著崖壁向下望去,剛才站立的地方已被海水淹沒,我不由得一陣惶恐,又暗暗慶幸。看崖邊,那簇野菊花在風中搖動,亮得晃眼,晃得我眼淚直流。

我們彼此攙扶著往回走,到家時天色已晚,家長們正焦急地四處尋找。見到媽媽時,我以為她會怒氣衝衝地大聲訓斥,哪知她腳步踉蹌地撲過來,緊緊摟住我和弟弟,又是哭又是笑,完全忘記了責備。

聽我們講了驚險的經曆後,媽媽說那一簇野菊花,是祥瑞之花,護佑著我們走出險境。

工作之後,弟弟常年奔波在外。在山區進行野外作業時,趕上野菊花盛開,他抽空采摘後曬幹,寄給我泡茶喝。那一份爛漫情懷,想來令人莞爾、動容。

這些年,我的生活過得並不順意,種種的困擾苦煩,不斷消磨著我的信心。這時,便會有一縷幽幽的菊香,穿透歲月飄然而至,蔓延入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它使我拋卻一切雜念,攜一份淡然,從容地走過煙火流年。

載於《青春歲月》

喜歡一個東西,可能是跟過去的記憶是分不開的。總有些人讓人難以忘懷,總有些青春值得記住。那些被記住的,叫做童年。

智慧的死角 文|廬江布衣

貪婪是許多禍事的原因——伊索

他叫高雲川。在1855年的濮州,他是一名響當當的人物。

1855年8月1日,黃河在河南蘭考北岸的銅瓦廂決口。一夜之間,洶湧的黃河水將口門刷寬至七八十丈,湍急的河水自趙王河一路南下,經山東濮州、河南範縣,至張秋鎮,最後流入大清河入海。這是黃河近代最大的一次改道,受災民眾達到幾百萬人。

剛改道的黃河河道並不穩定,時有決口現象發生,兩岸民眾為了躲避水災,紛紛遠遷他鄉。從河南蘭考經濮州再到範縣,居然形成了一個幾百公裏長的狹長無人區。

就在這時,高雲川出現了。他不但沒有隨著廣大民眾逃離,反而把家安在濮州的黃河堤壩上。他高薪雇傭民工,在黃河岸上建了一家客棧,並且傾盡家產在客棧門前修建了一個港口。很多人都笑高雲川瘋了,這樣的無人區,哪來的生意?

然而,僅僅半年不到,高雲川就賺了個盆滿缽滿。原來,黃河是是當時最重要的交通、運輸路線之一。對黃河上的船工與旅客而言,高雲川的客棧是這數百公裏範圍內唯一的歇腳點。生意最紅時候,高雲川客棧門前的港口裏停著近百條船。

一時間,高雲川名震黃河兩岸。他過人的商業眼光與投資智慧,成了坊間老百姓們茶餘飯後最津津樂道的談資。

如果事情就照這樣發展下去,以高雲川的智慧,他或許能和胡雪岩一樣成為一代名商。可惜的是,1862年6月,大雨連降四十三天,高雲川客棧所在的河堤崩潰,高雲川與他攢下的萬貫家財全被大水衝得不知所蹤。

其實,早在河堤崩潰前的二十多天,就有夥計提醒高雲川,客棧所在地出現了裂縫。更有許多有經驗的老船工說,水勢太大,讓高雲川先撤離一段時間。

可是,當年那般睿智遠見的高雲川,這一回,竟然像被豬油蒙了心一樣,絲毫不為所動。除了讓二十幾名夥計挑土補岸以外,他一點兒也沒有撤離的打算。

高雲川在黃河岸邊打滾了五十多年,麵對如此浩大的水勢,難道他就看不出險情嗎?

不是的!高雲川早就看出了險情,而且以他的智慧與眼光,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然而,他為什麼偏偏不願撤離呢?

原來啊,港口裏停著一百多條船,客棧裏住著五百多位船工與旅客,連大廳裏都住滿了人。一天下來,客棧就有幾百兩銀子的收入!他是舍不得撤離啊!

這些日子裏,高雲川開始進香禮佛,希望得到神靈的庇佑。他心存著僥幸。就算是潰堤,也不一定就發生在客棧所在地吧?雖然他心裏明白,因為修建港口,客棧所在地的河堤已經受到較大的侵蝕。如果潰堤的話,最有可能,就是發生在客棧所在地。

終於,6月24日深夜,驚天一聲巨響。潰堤了!智慧無比的高雲川與他那曾經紅火無比的客棧全部沒入了汪洋。

高雲川的智慧,是盡人皆知的。但是任何時候,貪欲,都是智慧的死角!一旦貪欲占了上風,再智慧的人,也會犯下十分低級的錯誤。

載於《特別關注》

經常聽有人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可是就因為這一時,毀了一世。貪欲真的是可以要人命的東西,鑽在錢眼裏的人,看得到商機,卻看不到後果。

撬動你的小宇宙 文|學學

不經一翻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宋帆

侄子自幼殘疾,家境貧寒,隻上過2年小學就輟學了。因身有殘疾,農活他也幹不了,每天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兩眼靜靜地看著一方天空,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

村子裏的人,看到形單影隻的侄子,不住地搖頭歎息說,他長大了,等他父母老了,他可怎麼養活自己呀?

院子裏的桃子、杏子熟了。侄子拿著把小刀,整天低著頭,在桃子、杏子的核上刻著。村子裏的人笑道,那娃傻了吧唧的,在那核上能刻成什麼玩意?

核刻的越來越多,家裏的那點核已不夠用了,侄子柱子個拐,艱難的一家一戶打著招呼:“家裏吃剩的核別扔掉,留著給我好嗎?”

人家嬉笑道:“要那玩意幹嗎?”

侄子靦腆地說道,我沒事,刻核打發時間呢!

人家聽了,說道:“好吧!”說罷,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娃真可憐,隻會刻核!”

看到有小孩吃桃,侄子眼巴巴地盯著人家看。小孩將桃遞了過來,說道:“給你吃吧。”

侄子說:“我不吃桃,等你吃完了桃,把核給我好嗎?”

小孩笑道,這麼大的人了,還玩核,真好玩。

小孩將桃肉吃完了,將核遞給了他。侄子不停地擦拭著那核,像擦拭寶貝一般。

一年又一年,侄子身邊的核,刻了一籃又一籃,刻刀壞了一把又一把,村子裏的人對侄子隻知道刻核的行為不住地歎氣、搖頭。

一天,一個老人旅遊經過村子,看到村子裏一個小孩手裏拿著核在玩,老人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將小孩手裏拿著的核要了過來。

老人仔細地看著,眼睛裏閃爍著驚訝的光芒。他問道:“小朋友,這核是誰刻的?”

小孩說道,是我們村子裏一個殘疾人,他家裏刻了好多核,他經常將他刻好的核給我們玩,我們就給他吃剩下的桃核。

老人吃驚地問道:“小朋友,你帶我看看這位殘疾人好嗎?”

小孩將老人帶到侄子家門口,對老人說就是這家。

老人推開院門,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埋頭孜孜不倦地刻著手裏的一個核,身旁籃子裏刻滿了一籃子核。老人彎腰拿起籃子裏的一個核,臉上露出抑製不住的驚喜地神色,問道:“您刻核刻了多少年?”

侄子淡淡地回答道,38年。

老人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侄子的手,他撫摸著那布滿傷痕和老繭的手,激動地說道:“您是我認識的真正的藝術家,請允許我向您表達最崇高的敬意,您刻的這些核我全買了,我還要聘請你為我們美術學院的客座教授!”

侄子一時弄得手足無措,慌亂地問道:“請問你是?”

老人這才發現自己失態,趕緊自我介紹道:“我是美術學院院長,也是一名老藝術家。您刻的這些核是見過的最完美的藝術品。”

這時,村子裏的人才知道,他給村子裏小孩玩的核,是最珍貴的藝術品,他們村子裏出了個真正的藝術家!

侄子刻的那些核,走進藝術館、走進禮品店、走進大學講堂、走出了國門……許多人將自己的孩子送過來,請侄子教他們的孩子刻核。

侄子在給美術學院大學生作報告時,深情地說道:“沒有什麼杆杠,可以讓我們撬動地球,但我們可以撬動自己的小宇宙。一把小小的刻刀,就是我的杆杠,我撬動著自己的小宇宙。我們每個人都有一把這樣不同的刻刀,隻要認準了一個方向,不停地刻下去,總有一天會撬動著自己的小宇宙。小宇宙動起來,將會變成最炫目的酷。

載於《山東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