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 坐在最後一排的日子(3 / 3)

馬依依和喬小雨得到了保送名額,但是我不遺憾,不嫉妒,我相信,我會順利走過中考的風雨,進入傳說中的重點高中。

不要以為我對馬依依還有什麼想法,我隻是想謝謝她,她的確深深地傷害了我,但是傷害是把雙刃劍,被劈開的疼痛會慢慢痊愈,露出來的翡翠,才是真實的青春。

載於《少年文摘》

青春,一半明媚,一半憂傷。它是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著作,而我們卻讀的太匆忙。於不經意間,青春的書籍悄然合上,以至於我們要重新研讀它時,卻發現青春的字跡早已落滿塵埃,模糊不清。

飛舞在青春裏的手套文|張君燕

初戀——那是一場革命:單調、正規的生活方式刹那間被摧毀和破壞了;青春站在街壘上,它那輝煌的旗幟高高地飄揚——不論前麵等待著它的是什麼——死亡還是新的生活——它向一切都致以熱烈的敬意。 —— 屠格涅夫

我是在開學幾天後的班會上,才發現這個陌生的環境中竟然還有我的“熟人”。台上那個穿著格子襯衣的男孩正在做自我介紹,他的聲音極小,白皙的臉龐也因緊張而變得漲紅。他不停地搓著雙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突然讓我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在心裏默念著他的名字,眼前這個男孩窘迫的樣子一下子與我記憶中模糊的影像重合。是的,就是他,我曾經做了三年的同學。

三年前剛上初一的時候,他也是這種緊張的樣子。那時,他剛從農村考上城裏的中學,常常穿著一件黑白格子襯衣,內向靦腆地如一個小姑娘。要不是今天他站在台上做自我介紹,我幾乎要把他給忘記了。隨後老師重新排座位時,竟然安排他和我做了同桌。看著他靦腆地笑,我的心裏莫名地生出了一絲踏實的感覺。也許對於同樣內向害羞的我來說,他的存在會讓我多一些信任和放鬆。

果然,我們很快便成了真正的熟人。他說從學前班一直到現在,我們一直是同班同學。我驚疑地望著他,久久沒有說話。對於他的話我是深信不疑的,我隻是奇怪自己為什麼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愛說話,又不像你學習那麼好,自然沒有人注意到我了。”他笑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窗外大片大片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他幹淨的臉上。就在那一瞬,我突然覺得他純淨陽光的笑容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一瞬間,我想起了潛藏在記憶裏的往事。其實在三年前,這幹淨的笑容也曾在我的生命裏綻放過。也是剛開學不久,學校組織了一次郊遊。我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雙眼貪婪地捕捉著綻放在眼前的秋日美景。盡情地玩過鬧過之後,大家席地而坐,開始吃自己帶來的食物。由於家人給我的生活費有限,我隻帶了一瓶水和幾包餅幹。獨坐一隅的我正打算吃餅幹時,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帶的水果太多了,我們一起吃吧。”轉頭,便看到了他。內向的我本能地想要拒絕,他的笑便毫無征兆地在我麵前綻放開來,在秋日的陽光裏,顯得那麼燦爛那麼純淨。我害羞地點了點頭,他把帶來的水果全部攤在我麵前,彎彎的香蕉、圓圓的蘋果,火紅的、金黃的,在我們麵前呈現出了一片五彩繽紛。

按正常的邏輯,我們之後應該有更多的交流和了解,然後成為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但事實卻是,自從郊遊回去後,我們便再無交集,以至於他漸漸隱於忙亂的學習生活中,漸漸遺忘在我的記憶深處。我們都是害羞內向的孩子,也許互不打擾才是我們最喜歡的相處方式。就這樣,直到三年後,他純淨陽光的笑容再次把我的記憶喚醒。

高二那年冬天,天氣冷得出奇,一向怕冷的我更是凍得伸不出手來。他認真地說:“越怕冷越冷,你用兩隻手互相搓搓,就暖和了。”我照著他說的做,手卻依然冷得不行。“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他笑個不停,不過眼神裏卻並沒有嘲笑的意味。我自然毫不客氣地回敬:“要你管!你才是冷血動物。”他不再還嘴,眼角還帶著彎彎的笑意。

第二天上課時,我打開書桌,卻發現裏麵有一雙暫新的棉手套,手背上兩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似乎正振翅欲飛。我下意識地望向他,恰好他也正向我這邊張望,四目相對的刹那,我們竟都有一點緊張和不安。片刻之後,還是他先開了口:“昨天放學,剛好看到一家小店裏有棉手套,順手就買了,你不是嫌冷嗎?快戴上吧。”他淡然和冷靜的語氣讓我的心情也平靜下來,我笑著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淡淡地笑著,並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我鄭重地戴上了那副棉手套。餘光中,他又一次綻放了燦爛的笑容。

戴上手套,我的雙手不再僵硬。但再暖的手套也不能自動發熱,我的手竟還是感到冰涼。看到我仍是不停地搓手,他皺起了眉頭。忽然,他說:“我幫你暖暖吧。”我幾乎是大驚失色,要知道,他的話如果被同學們聽到足以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看到我驚恐的樣子,他忙紅著臉解釋:“你想什麼呢!我說我幫你暖暖手套。”說著,他拿過了那雙手套,徑直戴在自己手上。片刻,他把手套遞給我,示意我戴上。我的手剛伸進去,就被那帶著他體溫的濃濃的熱量所包圍,那股熱量從雙手直達心髒,感覺整個身心都暖了起來。幾分鍾後,他又拿走手套,戴在自己手上,然後再悄悄地遞給我。就這樣,那雙帶著他體溫的手套反複地在我們之間傳遞,仿佛兩隻美麗的蝴蝶在我們之間翩翩起舞,見證了我們最純潔的同學情誼。

後來,我們依舊不溫不火地交往著,並沒有因為他對我的關心而改變什麼。但我和他明顯多了一些默契,我能讀懂他某個動作的含義,他也能從我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中了解我想要說的話。他就像是我的一個“閨蜜”,在他麵前,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很放鬆,很自然,我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但遺憾的是,之後沒多久,他就要轉學了。

臨走的時候,他約我到校園後麵的小樹林見麵。我承認,我心裏有一些不舍,畢竟我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同桌,畢竟我們都把對方當成了好朋友。但我知道,作為朋友,我不能挽留他,他應該有他的想法和追求,我所能做的就是理解他,支持他。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也為了給我們年少的友誼來一次鄭重的告別,在宿舍裏,我認真地梳洗了一番,臨走時看著鏡子裏紅紅的臉蛋,我不由地笑出了聲。

走到小樹林時,他正向我這邊張望,看到我來,他立刻露出了笑容。我們沿著樹林裏的小河走了很久,說著一些無關重要的學習上的事情。我以為我會很傷感,很難過,但當我看到他幹淨的笑容時,我的心裏隻有滿滿的祝福,並打心眼裏替他感到高興。他也是如此,我們像平常一樣,談笑風生,互相打趣對方。在聽完他對未來詳細的計劃後,我真誠地對他說:“你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的,加油!”他點了點頭,同樣認真地對我說:“你也要好好學習。”我們同時伸出右手,清脆的擊掌聲在樹林裏回蕩,似我們之間最純潔的友誼,在青春的長河裏延綿。後來,我們帶著微笑,揮了揮手,各自走向了回宿舍的道路。

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但很快,我就釋然了。年少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緊張的學習和同學的歡聲笑語很快就取代了我的失落和不快。是呀,青春的序曲裏總會穿插著各種各樣的音符,不管是輕鬆活潑的抑或是沉重低緩的,都會如一陣風,隨著序曲的結束而消散於無形。隻在記憶裏留下淡淡的旋律以及那份淺淺的情思。

那雙蹁躚著美麗蝴蝶的棉手套至今仍安放在我的抽屜裏,每每看到,總會想起那段最純潔最美麗的青春悸動。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親口對曾經的同桌說一句:嗨,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載於《創新作文》

如果你曾有機會跟異性成為同桌,那你是幸福的,在那個懵懂的年紀,關於愛情的幻想恐怕都是從同桌的開始的。

大師的慧眼文|崔鶴同

恩德相結者,謂之知已;腹心相結者,謂之知心 ----(明·馮夢龍)

蔡元培聘請梁漱溟任北大教授時,梁漱溟隻有24歲,北大的學生有些比他的年齡還大。1917年,梁漱溟報考北京大學沒有考上,論學曆他隻是一位高中畢業生。但是,1916年,?????

梁漱溟曾在《東方雜誌》上發表《究元決疑論》一文,文章以近世西洋學說闡述印度佛家理論,這篇文章發表後很快便引起蔡元培的高度重視,他認為梁的功底深厚,前途無量,甚為惋惜,說:“梁漱溟想當學生沒有資格,就請他到北大來當教授吧!”蔡元培與當時的文科學長陳獨秀商議,決定聘請梁漱溟來校主持印度哲學講座。

梁漱溟對此卻感到十分恐慌。他對蔡元培說:“我隻不過初涉佛典,於此外的印度哲學實無所知。”蔡元培當即反問道:“那麼你知道有誰能教印度哲學呢 ”梁漱溟說不知道,蔡元培接著說:“我們亦沒有尋到真能教印度哲學的人。橫豎彼此都差不多,還是來吧!你當是來合作研究,來學習好了。”蔡元培這幾句話打動了梁漱溟的心,最後粱答應到北大任教。?????

年紀輕輕的梁漱溟,於是便登上了這所全國最高學府的講台,一站就是5年。在校期間,梁漱溟不僅很快勝任了教學工作,還寫出了《中西文化及其哲學》等重要學術著作,轟動了中外哲學界。

1930年夏,聞一多應國立青島大學校長楊振聲之邀到青大主持文學院工作,臧克家也於當年報考青島大學。當時入學考試中,國文出了兩個題目,一為《你為什麼投考青島大學》,一為《雜感》,兩題任選一道,但臧克家兩題都做了。他寫的《雜感》隻有三句話:“人生永遠追逐著幻光,但誰把幻光看作幻光,誰便沉入了無邊的苦海!”這三句雜感雖然短小卻飽含哲理,聞一多對此極為欣賞,一向判分極嚴的他竟給了98分的高分,將數學考試吃了“鴨蛋”的臧克家破格錄入了青大。

臧克家開始讀的是外文係,後轉到聞一多先生的國文係。臧克家非常珍惜自己這次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他如饑似渴地學習。師生倆還時常在聞先生家中的書齋裏吸著紙煙,喝著紅茶,熱烈地討論詩作,濃鬱的詩的氣氛充滿了鬥室。

在聞先生的精心教導下,臧克家成為青大國文係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很快就在《新月》、《現代》等雜誌上發表了《罪惡的黑手》、《憂患》等作品,並於1933年出版了轟動一時的詩集《烙印》,成為詩壇上的一顆新星,最終成為中國現當代傑出的詩壇大家。後來憶及於此,臧克家深情地說:“可以說,沒有聞一多先生,就沒有我的今天。”

1930年秋天,顧頡剛在燕京大學講《尚書研究》,他講到《堯典》時認為其寫作年代應在西漢武帝之後。論據是:《堯典》中提到虞舜時“肇十有二州”,而所見先秦著作談上古帝製,隻有九分州。至漢武帝時置十三刺史部,其中十二部均以某州為名,從此始有十二州。因此《堯典》的寫成年代當不會早於前。

顧頡剛的研究生譚其驤聽後,卻認為老師所舉的十三部不是西漢製度,而是東漢製度。為了獲得確切的理論根據,他查閱了《漢書》、《後漢書》、《晉書》等有關篇章,並把自己的看法寫信告訴顧老師,而且還在課堂上直率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引起顧頡剛的極大興趣和重視。顧鼓勵譚其驤將他的觀點寫出文章,他自己也寫了一封六七千字的長信,然後將兩大討論信劄以《尚書講義》“丁種之三”的名義一起刻印發給全係師生,顧頡剛還特地加了一個按語說:“現在經過這樣的辯論之後,不但漢武帝的十三州弄清楚了,就是王莽的十二州也弄清楚了,連帶把虞舜的十二州也弄清楚了。對於這些時期中的分州製度,兩千年來的學者再也沒有像我們這樣清楚了。”

從此,顧頡剛對譚其驤甚為器重。他請假期間,請譚其驤為其在燕京大學、北京大學代課,並負責編輯《禹貢》半月刊。當時商務印書館邀請顧頡剛撰寫《中國地理沿革史》一書,他也請譚其驤合作。在顧頡剛的關懷和幫助下,譚從此走上了學術之路,並且成為著名的曆史地理學家,是我國曆史地理學科的主要奠基人和開拓者之一。

顧頡剛給錢偉長也有很大的幫助。

1931年錢偉長報考清華大字,他的曆史和國文成績都是最好的。曆史試題是陳寅恪先生出的,考《二十四史》中各史的作者、卷數等。這是一個怪題目,不少人考了零分,而錢偉長平日裏早把此書背得很熟,竟然考了個滿分。

國文題目叫《夢遊清華園記》。題目出得也很新穎。除文字能力外,還想考學生們的想象能力。錢偉長沒有到過清華園,但其文采斐然,竟然在45分鍾內寫了一篇450字的賦。文字精練,以至於出題的老師連一個字都無法修改,最後給了一個滿分。

相比之下,錢偉長的其他四門功課,數、理、化、英文,一共才考了25分。

顯然,錢偉長是以特長生被清華曆史係錄取的。就錢偉長的個人興趣而言,他也是想學曆史,尤其是古代史。

然而,就在錢偉長即將選課的時候,“九一八”事變發生,東北三省轉瞬間被日本侵略者占領。這一噩耗使錢偉長一夜之間改變了想法。他認為,要救國必須首先學好科學。他決心“棄文學理”,報效國家,於是將目標選定為清華物理係。可是,清華物理係非常難進,特別是錢偉長當時的數、理、化成績,想進入簡直是天方夜譚。

錢偉長求助於已在北京大學任教的叔父錢穆。但錢穆並不同意,說:“我家一貫搞曆史,我看你還是學曆史好。”錢偉長見自己說服不了四叔,於是想到了顧頡剛,便拉著錢穆一起去找顧頡剛。

顧頡剛聽了錢偉長的想法後,滿口讚成。他對錢穆說:“我們國家首先要站起來,站不起來受人欺,就是科學落後。青年人有誌向學科學,我們應該支持。”錢穆聽後,讓步了。

然而還有一關更難過。物理係主任吳有訓堅決不答應,說錢偉長的物理太差了,不好補;曆史係主任陳寅恪則在到處打聽錢偉長這個曆史考滿分的學生為何不來報到。

在這種情況下,錢穆、顧頡剛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錢穆去陳寅恪那裏商量,另一路則由顧頡剛去找吳有訓。顧頡剛非常誠懇地對吳有訓說:“一個青年有選擇誌向的權利,他願意為國家、民族學科學;盡管有困難,但他願意學,堅持要學,他就能克服困難。他的條件自己清楚,比別人學得晚,是很吃虧的。但他有堅定的誌向,我們對年輕人的誌向隻能引導,不能堵。”這些話打動了吳有訓。

錢偉長本人也一天到晚找吳有訓,表明自己的誌向。一個星期後,吳有訓終於同意讓錢偉長先試讀一年,一年後數理化成績能達到70分,方可轉為正式生。

一年後,錢偉長達到了吳有訓的要求,而且從此走上理工研究之路,最後成為卓越的物理學家。

正是大師的慧眼,成就了大師。

載於《思維與智慧》

每個人成功的因素是:三分靠努力,六分靠運氣,一分貴人扶持。很顯然除過自己努力以為,外界因素才是成功最主要的原因。有些人在恰當的時機遇見了自己 貴人,從而成功登頂,可是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遇見。願你努力奮鬥,盡早遇見你生命裏的貴人。

強鬆文|林振宇

何當淩雲霄,直上數千尺。——李白

生命的樹種被風吹落了,有的落在平坦、肥沃的泥土裏,有的落在山坡樹林間;有的不幸落在險崖峭壁的石縫中,誰也無法選擇。

落在平坦、肥沃泥土裏的樹種,沐浴充足的陽光、雨露,茁壯生長著;落在山坡樹林間的樹種,雖沒有前者環境優越,但也長得順當;而落在石縫中的樹種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惡劣的環境幾乎讓它窒息,但它還是頑強地活了過來。由於缺肥少光,生長緩慢,十年過去了,居然變化不大。

又過了十年。

這時候,它的同伴們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挺拔、偉岸,而它才從石縫裏斜斜地挺出頭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刻著先天不足的烙印。

所有的不幸,它都默默地承受;所有的苦難,它都化作內在的鬥誌。它太強了,不肯向命運低頭,也不屑於自己外表的瘦小和同伴們的嘲弄,緊緊地抓住泥土,把身子斜向上伸出來。因為它知道,生存環境無法改變,隻能改變自己。它以無法想象的堅韌和命運頑強、持久地抗爭著……

轉眼已是百年。

有一天,突然山裏來了一群遊客,他們被險崖峭壁的石縫中斜伸出來的奇鬆吸引住了,雖然它隻有碗口那麼粗。導遊小姐提醒大家,這棵鬆樹已經在那裏生長了一百年了,當地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強鬆”。遊客們聽了歎為觀止。站在強鬆麵前,不由產生一種對生命的敬畏之情。

這是怎樣的一棵樹啊!在石縫裏,曆經百年風雨,硬是挺立出來,還長成了一道奇絕、瑰麗的風景。然而這背後,有誰知道它到底經曆了多少世象滄桑啊!

強鬆,你像一位世紀老人站在那裏,雖然什麼也沒說,卻告訴了人們應以怎樣的姿態活著。

載於《知識窗》

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要知鬆高潔,待到雪化時。生命的堅韌頑強來源於內心對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