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大哥,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捆住我們?”宇文布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這又不像是開玩笑。
然而卻毫無理會她的話,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的樣子,這讓她不禁想起初次見他的樣子,也是這樣的冷酷疏離,但是至少不會漠視她。
幾名壯漢蠻力地推著她們往前走,楊煙的步伐小,一個不小心絆到石頭,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立即擦出了血。
“起來,裝死啊。”一名漢子上前狠狠地踹了她一腳,把她欲爬起來的身子再次摔回地麵,楊煙立即痛得扭曲了俏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就算要我們死也要讓我們死了明白。”宇文布像個發怒的小獅子擋在她的麵前,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那名壯漢,視線再銳利地掃向木賞月,用眼神質問。
“哼,你們可真狡猾,一個是東方望的情人,一個是東方望的妻子,居然在我們大哥麵前演戲,我們盤龍寨的人這麼容易收欺負的嗎?我要為我們大哥出口惡氣——。”壯漢忽然高舉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了宇文布一巴掌,頓時將她打倒在地。
“你們都給我退下。”木賞月突然怒吼一聲,嚇得在場的幾名漢子麵麵相覷了一下,快速退到一旁。
“你都知道了?”這是肯定句,宇文布知道自己問得很多餘,可是自從他們的關係日益友好之後,這個謊言就像一團火,將她整個人烘烤著。難受之餘又不知如何解釋。
他像隻優美霸氣的獵豹緩緩地走過來,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賞月大哥,對不——。”心裏的歉意還沒有說出來,木賞月突然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越發用力,死亡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東方府的少夫人?你的身份原來這麼體麵,但是你為什麼騙我?哈哈哈,你們都來騙我,我很好玩是嗎?讓你們都把我耍得團團轉?誰讓你們都來到我的身邊,又誰要你們假裝對我示好?先給我一刀,再給我一顆糖吃,這種行為真卑鄙,我恨你們,我要把你們都殺了,都殺了,世界就安靜了——。”木賞月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著掐死宇文布,似乎他就能重獲快樂。
楊煙早於被他的行為駭住,見宇文布的臉色已開始由紅轉白,嚇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地咬,血腥味霎時盈滿她的口腔,也未見他鬆一手,依然像個魔鬼一樣,看著宇文布在他的麵前掙紮,臉上呈現嗜血的笑容。
快支持不住了,宇文布的眼神開始渙散,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起來,賞月大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她的欺瞞才弄到這樣的地步,她不怪他,真的……隻是她好想好想,再見一見父親、藍璞大哥、藍梅姐姐、阿蒙、還有曾經那些幫助過她,關心過她的人,最主要的還有——東方望,她好想問他一個問題,不過現在沒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