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道劍氣劃過,一張石椅子頃刻裂開兩半。
木賞月揮舞著長劍,勢如破竹,招招淩利逼人。四周的樹葉與草全部被利劍揮揚上半空,再彈落下來,而彈下來的樹葉與草都變成了暗器,不是輕揚落下,而是深深地插入泥草中,可見內力非同小可。
“大哥”一名青衣漢子突然躥出,卻不敢靠近,隻得遠遠地喊。
木賞月一個旋身,一招摘星射月將就近的小樹一刀砍斷,又快又果斷,樹是斷了,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傷口,樹卻沒倒,依然勃發著。
翻身,收劍,一起嗬成。
“大哥,有一件事必須稟報你。”青衣漢子這才肯走上前,臉上一片凝重。
“說!”
“布姑娘,她…她…她是東方望明媒正娶的娘子宇文布,宇文雷將軍唯一的女兒。”青衣漢子害怕地偷瞄著他,見他瞪大雙眼,拳頭握得咯吱咯吱地響,唯恐遭殃而小心翼翼地低聲說:“是真的,我給東方府送書信時,被一個黑衣侍衛擋住,逼我說出寨裏的兩位姑娘怎樣了?我一描繪布布姑娘的樣貌,那侍衛驚得喃了一句‘少夫人’。我怕有誤會,並沒有急著回來,後來偷偷打聽到這東方望的夫人叫東方布,聽那人描述,跟布姑娘長得八九不離十。後來又聽另一個說,這東方布,真名是宇文布,這改名字的個中曲折就無從而知了。”
宇文布?布布?
一股又冷又暖的氣體遊躥全身,逼得木賞月難受地跪倒在地。
“大哥,大哥,你剛練完武,千萬別動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都怪我,不該這時候告訴你的。”青衣漢子急白了臉,心裏不免又恨上宇文布幾分,寨裏的兄弟都明白,這大哥對她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沒事,我們走。”木賞月以內力壓了壓那股不明的氣,臉色白如死灰,卻還是堅毅地站起來。
宇文布,你為什麼要撒謊欺瞞我?師父是,你竟也是,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你們都是東方望最親的人,一個是爺爺,一個是妻子。
我竟傻到讓你們耍著玩。
……
“楊煙,你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雖然我的也很不錯啦,卻沒什麼勁,你一個弱女子,寫得卻像男子般蛟龍出海,你可要教教我。”宇文布纏著楊煙非得讓她教教自己。
“行行,看著哦—”
小廂房裏,兩名絕色女子,日漸友好,互相教學著,豈不知,一場風暴來臨。
“碰—”門被大腳用力踢開。
“把她們給我困進獄洞裏。”木賞月下令,身後幾名大漢立即上去,將她們三兩下用粗麻繩綁了起來,捆得緊緊的,勒痛了她們的細皮嫩肉,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賞月大哥,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捆住我們?”宇文布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他陰森森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