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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花還想要加入到鍾良友的文苑當中,不料鍾良友一本正經地說:“臨安文苑,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更加不是憑借什麼關係就可以,加入我們文苑的人,都要有傳世的詩文……”
哪個人不是想要通過學習然後才有能力,有了能力才能寫好。這文苑不就是為了教書育人的嗎?
鍾良友這麼說,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
江雲海忙對江臨花說:“花兒啊,這鍾主席就說得對了。要是你沒有這樣的本事,進了他們的文苑,豈不是招人笑話?”
江臨花頓時插著腰,對江雲海說:“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話也就罷了,憑什麼讓他來笑話我?”我江臨花到底是哪裏比不上江臨安,為什麼江臨安可以進我卻不可以?
這不是顯然在針對自己嗎?江臨安忙說:“姐姐既然喜歡,我就把這名額讓給姐姐吧,不知道鍾主席意下如何?”
鍾良友甩甩頭,對江臨安說:“臨安啊,這文苑的名額,豈是可以隨便讓來讓去的?你要是不想做,你退出就好了,不要隨便找人頂替!”
蕭逸軒也實在是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說他們的水平不怎麼樣,就算是看在這裏是江家的地盤,多少也要給江家一點麵子吧,不至於把話說得這麼死?
可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了。
江臨花笑著說:“我呸,就你們這個鬼東西,老娘現在不稀罕了。你愛找誰就找誰了吧?別影響到我們王爺編書就行!”
鍾良友現在已經儼然成了勢,特別是別人在他耳邊“鍾主席,鍾院長”這樣叫著,連江家大院都撥出一個房子讓他做工作室,他別提多高興了。
於是,他得意洋洋地說:“那就還望江三小姐多多理解,多多理解!”
“理解個屁!”江臨花說完,就甩頭走了。
鍾良友指著房間裏麵的沉香木桌子,還有紫檀筆架,東敲敲,西打打。直搖頭,說:“江總商,您作為江南總商之首,怎麼如此沒有品位啊?”
江雲海沉住氣問道:“不知鍾大師有何賜教?”
鍾良友指著那些包漿發亮,雕刻精美的文具還有桌椅,說:“你堂堂總商大家,為何如此節省?這些文具,我看都不中用了!”
蕭逸軒心裏麵暗暗高興。他還怕這些人把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樣就好名正言順地將這些東西搬自己的書房了。
於是蕭逸軒就對鍾良友說:“如果主席嫌棄的話,這些東西,就讓小王拿去用吧!”
鍾良友看到蕭逸軒如此“謙虛”就對江雲海說:“嗯,王爺果然是孺子可教啊。年輕人就不能和大師相提並論,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嘛!”
說罷,就跟身邊的人說:“明天到顧司南那裏,要幾張實木高凳,還有鬆木桌子,這毛筆,就用無心散卓毛筆,加上湘妃竹的筆架……”
“鍾主席果然是儒雅無比,見多識廣啊。”蕭逸軒阿諛奉承道。他知道,這些話是違心的,可是這朝野上下,大多數人都喜歡聽奉承。
鍾良友高興地說:“是啊,這作文如做人。你要是見識都沒有,你如何能夠寫出錦繡文章啊?”
蕭逸軒隻管在旁邊看著,鍾良友如獲至寶地看著這本來是給下人住的房間。
看了半天,就對江雲海說:“鍾某告辭了,曰後再來這裏拜訪!”
說完,就一點再見的話也沒說,就直勾勾地走出了大院,出了正門了。
“好沒有禮貌的文人!”張小婉指著他們的背影。
“我看你就省省吧,俗話說得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你可知道下一句是什麼?”蕭逸軒突然“引經據典”起來了。
“我當然知道了,人不要皮,天下無敵!”江臨安回答說,還加上兩句話“自以為的!”
江雲海抱歉地看著蕭逸軒,明明知道他是皇子,又是文豪,但是耐不住那些無聊文人的軟磨硬泡,硬要在自己家裏麵安家。
每個總商都找到理由拒絕了,作為首總,不能說自己家裏麵沒有地盤,這樣未免太不給麵子。
可是,請回來的人,偏偏又是王爺和小姐都不喜歡的。他都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了。
朱逸群恬不知恥地走過來,對江雲海說:“剛才鍾主席高興,說一定要在他的臨安文叢裏麵好好美言我們幾句,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江雲海打了個哈欠,這段時間,天天都是來來回回跑來跑去的,已經累得不行了。
他對朱逸群說:“你們看著辦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江臨花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生悶氣,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破院長嗎?還是自己封的,隻要不是皇帝,巡撫,這大梁境內,什麼官職自己不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