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還要這樣看不起人。
她一起之下,就在自己的房間提起毛筆,開始寫自己的書齋。
她要寫啥呢?她想寫的是臨花書院。他憑什麼叫臨安書院呢?臨花不是更好聽?
不過她又後悔了,覺得臨花書院,不過是表達自己的名字,說明自己比這個臨安書院更加厲害。
她應該寫得更加厲害些,要鋒芒畢露。
於是就寫“勝臨安書院”“殺臨安書院”……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
江母走過來,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就說:“花兒不必生氣,他們成不了氣候的,不必跟這些沒有臉的人計較。”
江臨花趴在江母的肩上,說:“可是,我就是想要進書院嘛!”
江母歎了口氣,說:“你進這個書院有什麼好?你不想想,書院都是你姐姐那樣腦子有問題的人才進的,你堂堂大家閨秀,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這麼一說,江臨花好像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安慰,就對江母說:“那我就不想什麼鬼書院的事情了,讓他們明爭暗鬥,鬥個頭破血流吧!”
江臨花對這些什麼書院什麼雅集的是一點興趣都眉宇的。不過想要借著這樣的名頭,來提升自己的地位而已。
不過既然有蕭逸軒在這裏,隻要高攀上了蕭逸軒,到時候,什麼東西沒有啊。
於是,她又不甘心地來到蕭逸軒的書房。
蕭逸軒和張小婉正在準備將這些書桌搬走。
江臨花得意洋洋地說:“喲,王爺也準備更新換代了?”
蕭逸軒拍拍這黃花梨的大書桌,還有金絲楠木的筆架,一本正經地說:“換什麼換,這東西你有錢沒地兒買去!”
江臨花說:“不至於吧?這顧家不是專門做木材生意,難道他們沒有更好的?”
江臨安看著江臨花,不說話。
江臨花說:“你看看,這木頭都已經發黴了,快換了吧!我跟顧德全熟,讓他給你找個最好的。”
蕭逸軒一把護住自己的桌子,對江臨花說:“你可知道這桌子哪裏來的嗎?”
江臨花說:“那裏來的?難不成是天上來的?”
蕭逸軒說:“天上倒是沒有,不過,這個是從金鑾殿裏麵搬過來的!”
江臨花頓時目瞪口呆看著蕭逸軒說:“你說什麼?金鑾殿?”
蕭逸軒點點頭,說:“正是。這桌子,就是當年父皇蕭賾讀書寫字時候用的。他覺得孩兒編書辛苦,就不遠萬裏,賜給了小王!”
“這,鍾良友也太不識貨了吧!”江臨花想起鍾良友對自己的不留情麵,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挑撥的是非出來。
“不識貨的人多了去了,你都得跟人計較一個長短嗎?”
蕭逸軒好像很看得開。
“可是,他還敢私設公堂,排除異己!”江臨花說。
“江小姐你這是想要本王替你出麵發泄私憤嗎?”蕭逸軒一語中的,揭穿了江臨花的心思。
“不敢,不敢,民女不過是替王爺抱不平,不知道王爺竟然恩將仇報,算了算了……”
張小婉一臉真誠地搬著桌子,問蕭逸軒說:“王爺,搬到哪裏去?”
蕭逸軒說:“小心點兒,不要讓那些無關的人碰到了。”
江臨花看著蕭逸軒這副德性,簡直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
本來那個鍾良友是個文人的圈子,如果可以一起談論,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可是偏偏那個主席不理她;
現在,她想要棄明投暗,巴結一下蕭逸朗,結果蕭逸朗也是這樣的一副德行。
看來,真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更何況這兩隻烏鴉,都是舞文弄墨的,這可就比一般的烏鴉還要黑了三分了。
自己作為鳳凰,必須要跟這些烏鴉劃清界限!
她在心裏麵警告自己說。
她知道,這些烏鴉是不會有好東西寫出來的。
而作為鳳凰的她,一定要寫出比這些烏鴉還要好很多很多的東西。
她看看蕭逸軒編纂的文選,那可是皇家欽定的文選,如果能夠排上一篇,或許可以名揚千古了。
於是她暗暗地憋了一口氣。
她一定要超過自己的姐姐,一定要超過蕭逸軒,甚至是曆朝曆代的所有文人!
她要做臨安城的臨花照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