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這就是所謂的情感?隻要你對這個人有好感的時候,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但是如果沒有的話,恐怕……
蕭逸軒不甘示弱地對張小婉說“好啊,你敢戲弄本王……”
說著,就將手伸進水缸,弓起手腕,舀了一手腕的水,朝著張小婉潑過去了。
張小婉尖叫著,連忙躲在江臨安的背後。
江臨安不服氣地說:“怎麼你們鬧事,要拿我來做擋箭牌!”
說著,就故意閃開一個身子,讓蕭逸軒的水可以潑到張小婉身上。
張小婉尖叫著說:“王爺你真是為老不尊,跟我們還玩這些惡作劇!”
蕭逸軒平時在江府就是一個做粗活的小廝。什麼話都不敢亂說,什麼事情都不敢亂做。
因為他要提防著朱逸群在後麵說自己的壞話,還有身邊好多比自己資格老,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皇帝南巡的時候,自己雖然亮明了身份,是堂堂皇子,可是,在皇帝的威儀之下,他也不敢造次,恐怕傷了皇家的顏麵。
所以,他一直就生活在這樣重重希望或者是身份構造成的枷鎖裏麵。
好不容易現在在江家大家都知道自己是王爺了,誰都不敢對自己大呼小叫了。
皇帝也不在身邊,所以可以盡情地瘋狂。
他感覺自己10多歲的日子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的。他過早的被安排上了成人的角色。需要像成人那樣沉默寡言,工於心計。
自己的心思,往往要通過千回百轉才能夠表達出來。
現在可以這樣直截了當地表達了,他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了。
江臨安雖然不斷地躲閃,但是畢竟還是離蕭逸軒最近的,蕭逸軒手裏麵的水,同樣潑到她米黃色的對襟上儒上麵。
不過,蕭逸軒很快就從水缸邊走出來,伸出雙手,越過江臨安,抓住張小婉的袖子,說:“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張小婉也知道,這蕭逸軒可以說是能文能武,力大無窮,要真的打起來,恐怕自己早就變成了肉醬。
他故意輕輕地,不要弄傷自己,又要用點力,好讓她知道他是在真的打。
這就是所謂的打情罵俏嗎?
張小婉故意躲閃著,努力地讓蕭逸軒抓不到,卻又盡量讓他能追到。她盡情地享受這樣的追逐。
江臨安在旁邊看著,突然有點想念蕭逸朗了。
她曾一次又一地思考夢中跟見到的那個俊朗身影。他是如此清爽,如此溫柔,像極了蕭逸軒。
然而,蕭逸軒,卻是那個隻在自己窗前一閃而過的身影。
直到在馬車前見到蕭逸朗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原來,他就是他,他和他一模一樣。
他給她解下玉佩的時候,像極了當初他在夢中安慰自己,說不用氣餒,他不要你,我要你的男人。
可是,他要來她嗎?
為什麼要這樣來去匆匆?
江臨安呆呆地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好一對歡喜冤家。
看著看著,想到自己卻又形單影隻,就忍不住低下頭來。
一低頭,她才發現,原來蕭逸軒潑的水,竟然是洗過毛筆和硯台的水,那水弄得自己身上一片片的烏黑,也忍不住,就追上去,對蕭逸軒說:“好你個王爺,竟然拿洗筆水來潑我們,我們定不饒你!”
蕭逸軒壞壞地一笑,說:“這可怨不得我,你們要把我推下水裏麵,怎麼我就不能逗你們玩一玩呢?”
江臨安說:“我看你還嘴硬!”
就和張小婉一起,將蕭逸軒推到水缸邊了。
“你們兩個丫頭,怎麼對王爺如此無禮!”江夫人見到他們三個大大鬧鬧的身影,走過來大聲喝道。
“夫人吉祥!”張小婉上前鞠躬施禮。
“你就是遊龍王爺的丫鬟,小婉?”江母問道。
“小婉見過夫人!”
“也罷,畢竟是你們皇家的規矩,我們也不懂。不過也別太放肆,這江臨安要是學著這樣,估計以後也嫁不出去了。”江母勸告說。
“奴婢謹遵夫人教誨!”張小婉點頭哈腰。
“你們搞的什麼鬼,剛剛換上的新衣服,就弄得濕噠噠的,亂七八糟,還不趕緊換了去?”江母看到她們弄髒的衣服,即刻又生出一臉的嫌棄。
“是!”張小婉和江臨安應和著。
“你們快點啊,待會兒有客人要來!”江母說完,又準備往江臨花的寢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