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花正在對著後院的風景發呆,感覺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她想要用自己的怒火,將這個該死的院子燒掉。

不過,這怒火衝天的眼睛,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蒙住。

燒紅眼的一切,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勞資現在煩著呢,你不要來搞我!”江臨花簡單粗暴地掰開那些手指,然後將雙手往後麵重重一甩。

“哎喲,你弄疼我了!”顧德全尖叫起來。

他以為江臨花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想到火氣上來,再柔弱的女子都可以變成女漢子。

江臨花一見到是顧德全,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火上澆油地叫道:“怕疼你就不要來惹我!”

顧德全頓時就醉了。這不是她最喜歡的遊戲嗎,怎麼玩一下就生氣了?難道皇帝南巡住自己家,自己做得脾氣暴躁,連觀禮的人也會煩躁不成了?

不過,對於女人,一定要溫柔,溫柔。

顧德全臉上堆起笑容,低聲下氣地對江臨花說:“花兒啊,那個,之前皇帝南巡,不是說您頭上帶著傷,然後不方便拜堂嗎?”

江臨花麵無表情地說:“那又怎麼樣?”

顧德全說:“現在,頭上的傷好了,皇上又走了,我們的事……”

江臨花從石凳上站起來,說:“想得美!”

顧德全頓時傻了眼。這到底是怎麼了?都說是江家的二小姐腦子有問題,沒想到這三小姐腦子也開始有問題了?莫非他們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顧德全一臉茫然地看著江臨花,說:“臨花,這到底是怎麼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說著就要伸出手來拉住她的手。

江臨花一把甩開了顧德全的手,朝著對麵來的蕭逸軒,一臉殷勤地說:“王爺來了?”

顧德全見到蕭逸軒,也上前施禮道:“王爺吉祥!”

蕭逸軒點頭笑笑,說:“原來顧公子也在這裏啊,你們認識?”

顧德全說:“是啊,舊曾相識!”

不過江臨花卻一臉嚴肅地說:“不過是家庭業務。”

江臨花從懷裏掏出手帕,朝著蕭逸軒的額頭上麵擦了一下,說:“王爺這是做什麼回來啊,弄得滿頭是汗的……”

蕭逸軒一邊躲開她的雙手,一邊說:“從剛才那裏回來,江小姐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江臨花怕蕭逸軒說出剛才自己仗勢欺人的事情來,連忙打斷了蕭逸軒的話。

顧德全大概看明白了,這江臨花不就是看上了王爺,想要另攀高枝嗎?這高枝兒可是她能攀上的?就算攀上了,那能靠得住嗎?

這樣也好,讓她好好地攀攀高枝兒,然後從這高枝上摔下來,到時候,弄個遍體鱗傷,還不對自己唯命是從?

於是,顧德全裝作識趣的樣子,對江臨花說:“既然江小姐還有事情要忙,小生就先告辭了。”

江臨花對蕭逸軒殷勤地笑笑,然後轉頭冷冷地對顧德全說:“慢走不送!”

顧德全回頭看了看江臨花的熱情殷勤還有蕭逸軒的不管不顧,心裏麵哈哈笑道:“我一定會讓你們夾道歡迎的!”

蕭逸軒冷冷地看著顧德全離去的背陰,然後麵無表情地對江臨花說:“顧家公子走了,本王也要到寢室裏麵編書去了。”

江臨花追上去,對蕭逸朗說:“王爺你在這裏吹吹風再走吧!”

蕭逸軒斬釘截鐵地說:“不了,這皇上南巡這些日子,都不知耽擱了多少事情了。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恐怕這日子還要往後拖。”

江臨花不知道蕭逸軒什麼脾性,撅著嘴巴,眼巴巴地看著蕭逸軒朝自己的寢室走去了。

回到寢室,蕭逸軒要路過江臨安的寢室。他聽到江臨花正在和張小婉嘻嘻索索不知在說什麼。

不過既然是女孩子,之間肯定有很多雞零狗碎的秘密,自己作為大男人,也沒有必要去八卦這些。

於是他回到自己的寢室,拿出已經發幹的硯台還有枯燥的毛筆,到水缸邊清洗起來。

沒想到自己差點就被身後一個巴掌重重推了一下,差點兒沒有掉進水裏。

他假裝生氣地對江臨花和張小婉說:“你們兩個冒失鬼,這水火無情,你們是要將本王淹死嗎?”

江臨安噗嗤一笑,說:“要是王爺淹死了,那可就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咯!’”

沒等到蕭逸軒回答,張小婉就插話說:“嗯,還說自己是遊龍王爺呢,到了水裏麵都不能遊,我看就叫爛泥王爺好了……”

這兩個女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一個比一個刻薄。

想起剛才江臨花對自己百般殷勤的樣子,從行為上說,她好像是滴水不漏,而且處處殷勤。但是不管怎麼殷勤,就是感覺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