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願使歲月靜好(1)(1 / 1)

N市近郊的王家營最近興起了一家很大的賭場,這家年內忽然冒出來的號稱N市最大賭場並非浪得虛名,因為在N市ZF最近一次又一次地針對黃賭毒展開的專項行動中封殺了上百家對於河蟹社會來說是個大隱患的不河蟹場所之後,這家賭場依舊屹立不倒。每個周末來自四麵八方的賭徒齊齊湧進,開小電驢的有之,開上千萬豪車的有之,以至於坊間流傳這家賭場每天晚上的資金流量可達上千萬。

這一天傍晚從外界開往賭場的唯一小路上駛進了三輛捷豹,這三輛車開成整齊的一排,統一為黑色,架勢十足,如果放在港片了,指不定是一部狗血味滿溢的黑幫片。

為首的那輛捷豹最先穩穩地停在賭場的停車場內,首先下來的是四個穿著黑色阿瑪尼西裝,高大威武的短發男人,如果走進仔細一看,細心的人會發現這四個人右邊褲袋上似乎鼓鼓地裝著什麼東西,他們都在警惕地大量四周的環境。

緊接著第二輛車停在第一輛車的旁邊,車剛停穩,車後座的門隨即被打開,鑽出穿著黑色T恤水藍色牛仔褲的年輕男子。陽光斜照在這個人幹淨利落的側臉輪廓上,白皙明淨的皮膚瞬間閃爍著細細碎碎的光芒。他雙手插著褲袋,漫不經心地站在原地,抬眼正好看到不遠處賭場的大門,嘴角斜斜地勾起,笑容看起來邪魅狡黠。

男子下車不久後,車另一邊的門被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打扮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打開,彎腰請出車內的另一個人。這個人先是從車內伸出一隻黑色皮鞋,隨後鑽出車門。

陽光照耀在一張年輕俊逸的臉上,男子五官精致如同中國水墨畫中的翩翩公子,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卻又不失調和。他的唇角似有似無地勾起,整個人的表情溫和得宛如一江春水,當真讓人如沐春風。

“程九。”男子從容地走到穿黑色T恤水藍牛仔褲的年輕男子身邊,抬眼看著賭場大門口。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溫潤平和,然而語氣間卻有不容別人出錯的決斷,“今晚隻準贏不準輸。”

程九危險地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不變:“說好了今晚贏的錢都歸我?”說這話的時候他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自然。”

“啊哈,二少果然大方!”程九立頓時眼睛發綠,先前高深莫測的形象轟然倒坍,他無節操地扭過身對逐漸聚攏到他們倆身邊的保鏢們幸福地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V”的手勢,得瑟道,“銀子哎,孔方兄!我愛你啊我愛你,這世界沒有比我更愛你們的了,今晚等著我娶你們回家啊!”

對於某無恥秀下限的混蛋,他們身後一眾隨從紛紛額角暴起。

薛然笑笑不語,看著賭場大門的時候眼神卻沉了沉。

程九這個人,愛錢愛美人愛快車愛好槍。照常理養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在燒錢,但養程九這樣的手下也算物有所值:

首先,也是最核心的一點就是程九這個人認主,這倒不是說程九多有節操地忠心耿耿,而是程九太懶了,他每年隻要那麼多工資,隻要雇主給得起價他絕對不會叛變——因為他懶得跟人打交道;其次這個人有才,而且是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的那種才能,不過先前也說到這個人懶,如果不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如何關鍵的場合他都不會出場,以至於很多人不知道他的本事;最後,程九這個人可以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講義氣,如果他認定你的話。

薛然從不認為程九會認定他,不過程九被他養著,總比跑去為別人效力強。而且如果仔細算來程九跟隨他多年,竟是唯一沒有背叛過他的下屬!

一想到這兒薛然不知道心裏究竟是悲哀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索性閉上眼睛掩蓋住眼底的情緒。而後霍地睜眼,轉過頭淡淡對身後手下說:“待會我和程九兩個人順道進去逛逛,你們不用跟隨,統一聽華叔調遣。”

手下們立即肅然立正:“是,二少!”

薛然對剛剛替自己開車門的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後負手慢慢走向賭場大門。程九從褲袋裏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慢悠悠地跟在薛然後麵。

這家賭場以區內的資金流量劃分為三個區,第一區魚龍混雜,隻要有錢即可進入;第二區賭客手中起碼有十萬賭注,相應的服務自然跟一區天壤之別;三區是貴賓區,賭客手中起碼有上百萬賭注才可進入,不過據說該賭場建場以來這一區基本沒有用過。這三個區隻分人不分賭具,桌球,骰子,德州撲克一應俱全,設施堪比澳門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