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滿臉殺氣:“薛、沉、銘!”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人在做天在看!你再謊話連篇小心下一次雷就劈到你身上!”
薛沉銘驚悚地縮在許清安腳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婆,倫家真滴木有騙你,嚶嚶嚶!”
“滾!”
“我不!”
“……”
“老婆,”薛沉銘睜著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盯著許清安,這時候連天都不幫他了,他也隻能吞下血淚認了!他哽咽道,“你怎麼懲罰我都成,就是千萬別離開我,嗚嗚嗚……”
許清安鐵青著臉不說話。
薛沉銘討好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冊子,顫顫巍巍地呈上:“老婆,您要是不解氣要不就照著冊子上的手段虐我?跪求SM!跪求受虐!”
他遞上的正是傳說中的《虐夫SM三十六計》!
許清安一看小本本上寫的幾個鮮紅的大字,怒不可遏:“老娘像這麼重口的人咩?!你個魂淡!”說著,便怒氣衝衝地狠狠一巴掌拍過去!
魂淡!居然拿出這種東西!在薛沉銘心目中她許清安就是這種暴力變態的人咩?!!
那一巴掌打在薛沉銘的臉上,沉重的力道,果決狠厲。那一瞬間時光仿佛變得緩慢,一切就像慢鏡頭一樣,薛沉銘的臉被巴掌打偏,除了那聲脆響,整個世界靜寂無聲!
“啪!”
伴隨著這一聲清脆巴掌聲的,恍惚間仿佛還有什麼硬質的東西寸寸碎裂發出的“哢哢”的聲音……
薛沉銘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薛沉銘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稍微一動,脖子都痛得讓他忍不住哇哇大叫。然後他悲催地發現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固定住了,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嘖嘖,頸椎錯位,脖子沒斷,那是你人品好哇~”他的身旁忽然飄出一陣令人涼颼颼的嘲諷。薛沉銘脖子動不了,隻能拚命地把眼珠子轉往聲源地,無奈他把眼珠子都瞪成鬥雞眼了,都看不到對方是誰。
奈何他眼珠子所能看到的範圍隻有那麼一點點哇~
不一會兒,他心愛的老婆忽然紅腫著眼睛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對方看起來非常桑心。薛沉銘隻得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表示他沒事,男人這點小傷算不了神馬!
然而許清安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墜落。
薛沉銘這才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可憐兮兮地用爪子抓住自家老婆的手,他想配著他的慘狀,這回懺悔認錯老婆應該原諒他了吧?
於是說:“老婆,倫家尊滴素被冤枉滴,乃要相信倫家~”
——如果對方都已經狼狽成這個樣子,他首先想到的還是跟你伸冤,那麼無論對方是否真的做錯,在這一刻都值得原諒。
許清安含著淚點點頭:“好,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於是,剛剛說風涼話的某人,終於也忍不住掬一把淚,為這人間的真愛默默祈禱祝福。
可是!!
可是!!!!!
那莫名粗線的唇印是腫麼回事?!他薛沉銘的冤屈別竇娥還冤啊有木有,這年六月何止六月飄雪,都火山地震連天地都為他的冤屈動容了!!
於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
薛沉銘終於忍不住偷偷打電話問了作為本文作者的某樹:“媽!乃真的是我的親媽咩?!”
“啊?”某樹十分詫異,不解,“兒子哇,乃要不是我親兒子,就憑著你原本隻是個靠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樣,能被扶正當男主咩?”
“那麼萬能而又無所不知的本文上帝親媽,乃能不能把真相告訴我?”
“神馬真相?”
“當年我那個紅唇印是為哪般呐~”
“哦,你問這個啊!”某樹無節操地心情愉悅,“當年倫家和群裏的作者玩了個遊戲,就是製定同一主題各自寫番外,名字就叫《脖子沒斷,那是人品好!》嘛,於是作者讓你衣領上莫名粗線紅唇,乃的衣領上就得莫名出現紅唇!”
某樹說到這裏,森森為自己的絕妙的虐男主點子折服,兩眼放光,握拳!
薛沉銘內牛滿麵:“我再也不相信披著親媽外皮的後媽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