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醒了!”
“不能讓他動彈!采取應急措施!”
幾個人說話間,我的手臂上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視線裏就在再次陷入了模糊,漸漸的就控製不住地睡著了……
在這一段時間裏,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裏麵到處都是死亡和戰爭。我們世界正在被侵略,我們國家的安全正受到威脅,而我作為一個小卒卻又無能為力!……而像這樣的噩夢反複糾纏著我,好像已經不隻是一次了!
當我徹徹底底的醒來時,突然發現自己竟躺在一間寬敞的單人病房裏。此時此刻屋內空無一人,而我的床鋪周圍又擺滿了鮮花和錦旗。
窗外傳來了一陣整齊的部隊番號聲音,我就回頭仔細一看床頭上了的鋼印牌子,上麵竟寫著解放軍某某某醫院。
“你背後的傷口剛剛縫合,你現在最好被亂動!”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觀察。回過頭來一看,是一個身著一身護士工作服的年輕女孩。
“你是誰?”我就躺回床上問她。
“我負責你的康複工作。”她就大方地走過來,幫我拔掉手臂上的針頭,然後給我換了一瓶新的葡萄糖溶液,“就當我是你的私人護理員吧!”
我就看了看窗外,“這是哪裏?”
“呶,那上麵不寫著嘛!”小護士就用下巴給我指了一下床頭,“解放軍三一#醫院。”
“我知道!”我就糾正說,“我的意思是說,這個醫院的位置是哪裏?”
小護士不搭理我,幫我換完了藥之後就徑自走向門口,在臨出門之前回過頭來,像看小孩子一樣看了我一眼,“你自己看吧,反正是在關外的一個海邊。風景挺美的。”
“東戴河?”我腦子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了一個地名,可是那個小護士已近出了門。
這幾天由於我身上縫合的那一小塊傷口還沒有徹底的痊愈,所以就一直這樣跟的大愣子似的躺在床上看了好幾天的天花板。不過每天都是這個小護士單獨照顧我,給我換藥、給我打飯、給我收拾洗漱用品、甚至還給我洗衣服……
這樣的生活大概過了一個星期之後,醫院的主治醫生就把我愈合的傷口處的峰線剪掉了。從此我就可以下床做一些簡單的活動。
第二天,身穿一身便服的李國寶處長就帶著那個女警察助手和另外一個年輕幹警來醫院看望我了。
滿打滿算的我也是一年多沒有見到他了,所以心中自然是很激動的,而且又好像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些發自內心的話剛要說出口時,就被一種惆悵和疲憊的思緒堵在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