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咒靈的蘇醒和進化讓我心情大好,第二天一整天都笑眯眯的,甚至在早上沒課的情況下主動回了寢室,想著好好指點一下劉文音,看是不是能夠讓她學習一些簡單的驅邪術法。
不過我一踏進寢室裏,就發現氣氛不太對。隻見劉文音扭著雙手站在床邊紅著眼睛一臉尷尬,而張媛則怒氣衝衝地與她對視著,手中似乎捏著什麼東西。
“小、小媛,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劉文音看到我走進來,眼神有些心虛地閃爍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對張媛這麼說道。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將自己的行李放下,問道:“張媛,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吵架。”張媛嘴上說著沒有,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卻實在不怎麼可信。
我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忍不住煩躁起來,暗道我真是自作孽,呆在公寓裏沒人吵著不是挺好的麼,沒事回來寢室幹嘛?簡直閑得慌!
我的心情變差,語氣自然也生硬起來:“你們到底搞什麼,還讓不讓人住了啊?”
誰料張媛居然直接就炸了,砰地一巴掌拍在書桌上,瞪著我道:“你擺臉色給誰看呢?”
我的火氣也上來了,冷冷地向她那邊邁了一步,威脅性地與她四目相對,卻是懶得與她說話。我實在不知道張媛這脾氣是哪裏來的。我怎麼著也是救了她和張誌好幾回了,我不求她湧泉相報,可好歹別狗咬呂洞賓啊!
就連劉文音也聽不過去,衝上前來護在我麵前,難得地提高了她那嬌嬌弱弱的嗓門,對著張媛吼道:“張媛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森森她欠你什麼了啊被你呼來喝去的?我也是好心,才想著告訴你你收到的那東西不太幹淨,結果呢差點被你打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啊!”
誰料,張媛卻瘋了似的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是吼道:“我收到的東西就不幹淨,我們張家的人就活該被鬼纏,你們一個個卻都是能人異士是吧?”
我猛地關上了門,臉色一沉道:“你要丟臉一個人丟去,別讓人以為我們寢室裏天天鬧不和。至於你們張家人是不是被鬼纏,這個問題你該去問張誌,而不是拿我和文音出氣。”
張媛瞪著我,臉上隱約閃過一絲畏懼。我冷哼一聲,又添了一把柴火進去:“張媛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我實話跟你說,我師父從來就不讚同我插手管其他人的事情。所以你少在那裏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一根筋搭錯非要多管閑事,你和張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就是就是!”劉文音一句話吼完,早已經害怕地躲到了我身邊,此刻卻又探出頭來義憤填膺地揮舞著拳頭,“好心沒好報,以後我和森森都再不管你的事了!”
“不管就不管。”
張媛忽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深邃的雙眼一瞬間讓我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然而她最終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撞開我和劉文音奪門而出,留下我們兩人麵麵相覷。
我歎了口氣,隻能問劉文音這個當事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劉文音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情緒顯得非常低落。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小聲說:“其實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是晨跑完了想回來補個覺,一走進來就看到張媛在拆信封,所以好奇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在信封上看到一圈紅色的霧氣,接下來就突然間覺得很惡心。森森你不是說,我開眼之後對陰氣變得特別敏感,所以遇到髒東西會產有不良的生理反應嗎?所以我當時就問了張媛一句那個信封是誰寄給她的。然後她就不開心了。”
劉文音說到這裏,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說:“我其實就是好心問了一句,誰知道她一副我窺探她隱私似的就炸毛了。所以我隻好跟她解釋,說那個信封上麵沾著不好的東西我怕她受傷才跟她說一聲,結果她直接就上來動手了,你看我一開始被她推得摔了一跤,手還紅著呢!”
劉文音一邊說,一邊將右手伸到我麵前來,掌心果然紅腫一片,看上摔得還不輕。
我“嘶”地抽了口冷氣,除了歎氣卻也說不出別的什麼來。張媛的心態已經完全扭曲了,這之中,估計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張誌屢次三番因為我而受挫的緣故。
隻可惜她怎麼就不怪張誌自己不爭氣呢?
我搖了搖頭,心想管他這對兄妹之間有什麼詭異的過往,反正與我都沒有關係。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輕輕拍了拍劉文音的手背,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我知道她和我剛剛開始修煉時候的感覺恐怕是一樣的,覺得自己身懷絕技就應當承擔更多的責任,不能讓身邊的人被邪惡的陰物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