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世界上不知好歹的人太多了,並不是我們有心幫助對方就會領情。張媛倒是給我和劉文音都狠狠上了一課,就這方麵來說,她還真是功不可沒。
劉文音糾結地歎了口氣,說了一句她要去上課了,可拿起書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有點猶豫地指了指張媛的桌子說:“森森你如果想看的話……拆下來的信封還在她的垃圾桶裏。”
我一聽,隻能暗道劉文音果然不愧是學新聞的,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魚咬鉤。她要是不說這最後一句話也就算了,可現在這麼一說,我的好奇心頓時被吊了起來。
我頗為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就隻是看一下那信封到底是什麼名堂,除此之外別的事情什麼都不做。這樣權當是收集資料了,畢竟陰物和詛咒千變萬化,看得越多以後遇到了就約有把握。
我成功地說服了自己,接著便從張媛的書桌下拖出垃圾桶來,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麵被小心翼翼地打開的一個黑色信封,不過卻沒有在上麵看到什麼邪氣,大概是已經散了。
信封的紙質很厚重,上麵還有著精致的歐風暗紋,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伸手去拿,誰知道手指剛碰到信封,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咬了一口,頓時讓我吃痛縮了回來。
“這東西不對勁。”維持著人偶狀態的廖長生從我的書包裏自己爬了出來,然後熟練地跳上我的膝蓋,接著同樣伸出手去。這一次隻聽“啪”的一聲,那信封居然直接爆出了一道火花,差點將他的手指給燒焦了。
他思索了片刻,然後道:“娘子,這信封的抵觸能力似乎是隨著我們的能力增長的。法術越強大的人,受到的反噬就越嚴重,反倒如果是普通人結出了,卻一點事都不會有。”
“但是信封裏的內容已經被拿走了。”我指指空了的信封,疑惑地說道,“也就是說,這信封是故意不讓修煉者打開麼?”
廖長生點了點頭,臉色顯得有些凝重:“娘子,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和那個江一商量一下。”
表人格下的廖長生十分理智,對待江教授也沒有裏人格的強烈排斥,因此他提出這個建議我並不驚訝,隻是,我還是想要先同他確定一件事。
我想起南沙提到的內容,猶豫了一下問道:“長生,你上次說過你生前不認識修煉修羅佛道的人對吧?”
等廖長生點頭,我又問道:“那你認識不認識修煉普通佛道的人?尤其,是擅長《菩提往生經》的人?”
我的話並沒有激起廖長生太大的反應。他思索片刻之後對我搖了搖頭,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印象深刻的沒有,不過,畢竟是那麼久之前的事情,讓我好好想想再答複你。”
“好。”我點了點頭,然後打通江教授的電話,將信封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通,沒想到,江教授卻立刻問道,“那個信封是不是紙質很重,上麵還有歐風暗紋?”
我一聽,不由驚道:“師父你也收到了?”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學生收到了覺得發慌拿來給我看,我讓她把東西留下了。”江教授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嚴肅,風雨欲來的語氣令我情不自禁地繃緊身體正襟危坐,“你是說,信封會隨著接觸者的法力程度不同而做出反抗?”
我嗯了一聲,接著便聽江教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說:“難怪我這邊的這個,直接就自動燒成灰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江教授也太凶殘了,真不愧是師父級別的!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那個學生還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情報。她說,她是在網站上填入了自己的個人信息之後,才收到這封郵件的。那個網址我已經電郵給你了,你如果好奇,可以去看一看。不過既然信封會根據持有者的法力做出反應,即使你填進了自己的信息收到了東西,最後恐怕也無計可施吧?”
我心想江教授這話說得有道理,可掛斷電話之後猶豫了一刻後,還是決定去那個神秘網站上看一看。
如果這是一個大規模的靈異事件,那就算我不插手,恐怕江教授也會涉足。我們現在正是最風聲鶴唳的時候,任何大型事件都可能是楊深及其黨羽的手臂,因此,先下手為強才是明智的做法。
這麼想著,我便調出了江教授的郵件,將鼠標移到了附著的網頁鏈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