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星羅自晦藏神意(1 / 2)

“最重要的第四點?”

“沒錯,這第四點就是想要真正的學會這超一流的武學,必須將所有石碑全部收集成功,如你所說的隻學習剩下的那一部分,那也不過是普通的一流武學,並非絕品,這在那些小門小派看來或許是天大的機緣,但對我們這十大門派甚至一些二流門派來說都隻算得上不錯而已,而且天芒群山中的門派也不阻止天芒外的門派進山拓印,隻是這石碑武學啊,至今也無人能夠學全,隻怕,以後也無人能夠學全了。”元守一滿臉遺憾負手而立,似乎在感慨這武學滄海之中,又少了一顆明珠。

刑堅卻是一聽大失所望:“那就是永遠沒人能夠學會這套石碑武學了咯?”

“不錯!”

對於擁有百辟刀法的刑堅來說,如果不是頂尖武學,根本沒有去學習的必要,但是他看了看那些堆砌在牆角的石碑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那你刻這些石碑做什麼?”

“嘿嘿,老夫少年時也曾輕狂不羈,覺得這石碑武學就算漏了幾塊我也能將它補全,故而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來收集現存的一些石碑”,元守一邊說邊走來到了那堆石碑旁邊,向著刑堅雙手虛張:“你看,總計一百零八塊石碑,如今已收集到了八十多塊。”

那滿臉的自豪在刑堅看來卻頗為不可理喻,嘟著嘴說了句:“現在還不是一堆廢料。”

元守一卻是不惱,反而展顏一笑:“這就是你與我境界上的區別,你依然抱著學一身高深武學來強大自身,殊不知世界上與自己最為相宜的永遠是自己的東西,石碑武學博大精深,一招一式都蘊含武學至理,兼且涵蓋範圍極廣,與各家各派的武學均能互相印證,實為不可多得的借鑒之物。”

“那我直接學一身獨步天下的武功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元守一卻是不接這茬,略過了這個話題,反倒和刑堅說起了這滿院的花草,如何栽種,如何移植,何時收獲何時播種,當真是胸藏萬物,刑堅哪裏見過這等風流之人,田鋒隻是個武夫,沐七整天喬裝農夫,頓時有些五體投地之感。看著刑堅敬佩的小眼神,元守一也有些得意的摸了摸垂到到胸口的胡子,砸吧了兩下嘴,其實他邀請刑堅來自己這裏也是有個小心思的,就是想把刑堅這位投緣的小友給留下來,當即就計上心頭的對刑堅說道:“刑小兄弟,你看,這石碑武學雖然學不了,但是我盜天宗依然有數種絕學可供你學習,隻要你答應加入我盜天宗,我定然對你傾囊相授,隻要你將我盜天宗的絕學學得一二在手,報仇這件事情可以說指日可待啊,天狼功不過域外邪術,這會兒固然進境喜人,十年之內我擔保你就能追上他。”

這個條件對於刑堅來說具備相當的誘惑力,這半年來,他從南唐的西邊到了東邊,現在又要從東邊步行至西邊,這般艱辛的奔波,隻不過為了尋求一個安身之所,一個名師以及履行一個承諾,一個對蕭帆的承諾。在他的心裏,其實一直都在糾結,他曾經在天刀門和破軍山兩者之間選擇了天刀門,如今盜天宗與天刀門又擺在了他的麵前,他究竟應該選擇哪一個?

刑堅暫時沒有去回答元守一的問題,轉過頭避開元守一的目光,望向這滿園的春色,居然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春天,百花爭豔煞是好看,但他的目光略過了這些,仿佛沉入了不知名的思緒裏,他尚顯稚嫩的經曆並不能告訴他怎樣去選擇,他開始去回憶在過去的生命裏碰到的一些人,一些事,企圖讓他們來告訴自己怎麼去選擇,想了許久許久,元守一看著這個少年愣愣的發呆也不著急,負者雙手等著他的回答,在他的猜想裏,這個少年或許很有原則,但也經不起這樣的誘惑。

然而,想了許久的刑堅想到最後卻是徹底的忘記了自己這樣回憶的初衷,隻是單純的沉浸在回憶裏,當他猛然驚醒的時候,卻是突然想起了蕭帆說過的一句話:我叫蕭帆,來自最南邊的海,那裏每日都有許多的大船停靠在港口,能看見許多揚起的白色風帆,所以我就叫蕭帆了。

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堅定了小小刑堅的心念:“我還是想去那個停滿了帆船的海邊看看。”他對著元守一如是說,一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