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落估計聽不下去了,拿起枕頭就朝我砸了過來:“你給我正經點!”
我笑眯眯的接過枕頭扔還給他,一邊走進浴室一邊說:“我哪裏不正經了,你看昨天幾個老頭都被我唬住了,你就不應該跳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多裝一會林霂言,讓他們乖乖把銀行密碼告訴我!”
我剛擠完牙膏就感覺腰被人掐了一把,我“哎喲”了一聲對著鏡子裏麵的他說:“其實我在去茶館之前,就已經研究兩三天了,然後通過朋友的關係知道那些符號代表什麼,隻是我隻知道應該要把四個球卡對,卻怎麼試都沒用,後來你還記得在茶館裏有個中年男人,可能是近視還是什麼的,拿著匣子直轉悠,我當即就想到了方位的問題,所以問你要了指南針!”
黎梓落靠在我身後的牆上饒有興致的抱著胸:“哦?你就那麼確定我在那?”
我斜睨了他一眼壞笑著說:“南休貼在我耳邊說話時,你是不是吃醋了?”
黎梓落本來上揚的嘴角慢慢拉了下來盯著鏡子中的我,我把牙刷往嘴裏一放含糊不清的說:“就是吃醋把你自己暴露了。”
他狠狠拍了一下我的屁屁:“就你能!你怎麼會想到香樟樹的?”
“我想林錫覃至死都不會忘了白槿和他說的最後一番話,她說味苦,性溫,無毒,是想告訴林錫覃她過的很苦吧,可是她從沒想過害他,她還說她近幾年氣血不穩,時兒腹痛,睡眠更是越來越差。是想告訴他,她過的並不好,一直活在痛苦中,隻是我想,當時的林錫覃一定沒有聽懂,等他後來懂的時候,卻早已物是人非。
他對白槿已經不單單是愛情,白槿帶給他的更是一種靈魂上的震撼,記得我和你說過木槿花的花語嗎?堅韌、永恒、溫柔的堅持,這是一種偉大的犧牲,他把這種精神注入在那個匣子中,懂得人自然能打開。”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我,一雙黑眸宛若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靜謐而神秘。
我滿嘴泡沫笑眯眯的,忽然想到什麼眼神一滯看著鏡子中的他咕噥著:“m酒店…”
他淡淡的說:“沒了就沒了,別把你自己搞沒了就行。”
說完他已經出了浴室,我洗漱完後,整個散發著薄荷清香,走到他麵前往他身上一掛撅著嘴,他狠狠親了我一口說:“下去。”
我搖搖頭依然像樹懶一樣掛著他,他隻有拖著我把我抱下樓,尷尬的是,剛下樓,門鈴就響了,本來黎梓落想把我放下來,奈何我腳上沒鞋,他大概怕我光著腳丫子踩在地上,幹脆就帶著我打開門。
然而當站在門口的董漢看見這一幕後,整個人都呈懵逼狀,活活愣了好幾秒沒反應過來,然後迷之尷尬的說:“我,我在車上等你們。”
說完主動替我們把門關上了,我覺得我的老臉已經丟光了,這輩子在董漢麵前都抬不起頭了!
偏偏頭頂某人見我臉頰緋紅極其難為情的樣子,開懷的笑出了聲,狠狠捏了下我的鼻子:“叫你皮!”
我難堪的恨不得找個樹洞躲一下!!!
黎梓落把我扔在沙發上,找來拖鞋,讓我上樓收拾一下,我問他馬上準備去哪?
他理所當然的說:“回蓉城。”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確定要回去了?”
他頎長的身影立在我麵前,逆著光顯得如此高大和桀驁,薄薄的唇瓣抿出一絲狂傲的弧度:“鳩占鵲巢,就要想著終有歸還的一天!”
我站起身對他揚起一絲笑容,上樓收拾好後,黎梓落似乎還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打電話,我則先上了車,董漢本來坐在駕駛座低頭看手機,見我上來後,抬頭從倒視鏡裏看我一眼,沒一會又偷瞄我一眼。
我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看個毛啊?我知道你肯定在心裏嘲笑我,是不是?是不是?”
董漢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