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好奇的問董漢:“昨天你和姚津兩人一開始爭執不是挺大的嗎?怎麼後來一吃飯都不說話了是幾個意思?”
董漢回過頭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急了:“你說啊。”
他磕磕絆絆的說:“你那個朋友,手藝挺好的。”
我去,我說這兩人一開始張三不服李四的,怎麼一吃起飯來都沉默了,敢情是英雄惜英雄了,又不好意思拉下麵子,隻能默默吃飯。
於是我語重心長的說:“我覺得吧,你們沒事就應該多在一起切磋切磋廚藝,這樣才能得到長足的進步,當然最重要的是,在你們切磋廚藝的時候,一定要喊上我,我好給你們評判評判。”
正好這時候黎梓落套了一件卡其色風衣,大步上了車,聽見我和董漢說的話掠我一眼:“你就想等著吃吧。”
我立馬拍了一下他大腿,這種事情放在心裏就好,幹嘛講出來?
董漢倒是嘴角含笑發動了車子。
我立馬像小貓一樣蜷到黎梓落懷裏,他摸了摸我的手:“冷?”
我軟軟“嗯”了一聲,他張開手臂圈住我,我抬頭問他:“昨天那個匣子裏麵到底是什麼啊?不過你要是不方便透露給外人,就當我沒問,我就好奇而已。”
他低下頭忽然咬住我的耳朵:“你把自己當外人?嗯?”
說完,我忽然感覺他攥住我的左手,隨即我的無名指上被套上一個東西,我渾身酥麻得一顫,低頭看去,正是我和他在庫布齊分別時,交給他的戒指,我把手舉起來放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坐直身子:“喂!誰答應和你複婚的?你都沒單膝跪地!”
他笑著把我撈進懷中低聲說:“匣子裏麵是一份明細。”
我錯愕的抬起頭:“明細?關於什麼的?”
“福商當年也是旁支很多,核心人物被逼出國,但在境內依然有部分黨羽和他們保持聯係,他們後來之所以在國外能發展起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歸結於當年從國內倒賣出去的幾批貨,讓他們後來有了發家的資本,而匣子裏的就是那幾批貨的明細和流向。”
我一愣皺眉問道:“是什麼東西啊?古董嗎?”
黎梓落嘴角一斜:“不光是文物,恐怕這些東西曝光了,他們就得永久驅逐出境了,對了,你幫我聯係下黎梵,我有些事情想谘詢她一下。”
我“哦”了一聲拿出手機,想想怎麼和黎梵開口?跟她說,黎梓落想見你?
我估計她會立馬掛電話並且跑去燒紙!
思來想去我還是和她說下午兩點來我家,我有事找她。
我們大概中午前後抵達布爾灣,車子停下後,黎梓落下來看見門口我釘的那個“布爾灣”的牌子,伸手撥弄了一下。
我對他擺了個請的手勢:“歡迎回家!”
他側眉笑看我一眼推開院門,當開門的那一刹那,黎梓落的腳步停住,望著一院木槿花隨風輕輕搖曳,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揚牽起我的手回到家中。
我們在家吃完中飯後,我對他說上樓躺一會,下午要回公司繞一圈,離開幾天很多事情要梳理一下。
他點點頭讓我先去休息。
可能是上午跑了趟長途,我沒一會就眯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吵架,而且聲音還很熟悉,我在夢中掙紮了一下隨後睜開眼,發現樓下的確有人在說話,我仔細一聽,是黎梵的聲音!
我一把掀開被子,打開門走下樓,才下到樓梯就聽見黎梵吼道:“那幾天她頭發都白光了,你能想象一個那麼活潑開朗的女孩,為了你一夜之間變成銅牆鐵壁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嗎?你想過這幾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我心裏一驚,趕忙衝下樓,看見黎梓落沉寂的坐在沙發上,黎梵雙目通紅的站在他麵前。
我趕忙跑過去抱住黎梵:“夠了,別說了!姐,我拜托你!!!”
黎梵有些顫抖的回身抓起我的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黎梓落深鎖著眉點燃一根煙。
我不停順著黎梵的背說:“沒事了,真的,我們沒事了。”
我忽然不知道從何解釋,告訴她這背後的一切,黎梓落當時昏迷重傷卻連夜離開的狀態,這牽扯到太多太多,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也不是現在的她可以理解的。
黎梓落手中的打火機“啪嗒”一聲,隨後沉聲對我說:“小淒,你先去公司忙你的吧。”
我擔憂的側頭看他,他對我點點頭讓我安心:“我和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