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雖然狂熱,但動作卻極為生疏,一看就知道不曾留戀花叢。
這笨拙的吻,讓我不禁想起了宮奕澤,想起了那個讓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夜晚。
他說那是他的初夜,可為何那吻卻如此嫻熟,連霸占我身體時的舉動也似乎像經過千百次演練一遍。
和秦朗這笨拙的吻相比,我更有理由懷疑宮奕澤那話的真實性了。
“洛菲,我對你是真的!”他一邊笨拙地吻著,一邊用那顫抖的聲音低聲說著,“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從你第一天到醫院來做護工的時候,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隻不過,那時你還太小,小到讓我覺得,自己愛你分明就是對你的一種褻瀆!”
從高一時,我便開始在秦氏養生醫院做兼職護工了。那時的我,僅僅十五歲。如果說從那時起秦朗就愛上了我,這麼說他暗戀我豈不整整六年了?
為什麼,他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當要早一點點說,隻要他不黑化,相信我早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那麼也就不會有和宮奕澤的事了!
秦朗緊緊地將我擁在懷中,用力地親吻著,仿佛在用整個生命去吻,去愛。
如此火熱的吻,卻無法讓我那如死水般的心田泛起一絲絲漣漪。
我緩緩將正準備將他推開的雙手放下,輕輕環在他的腰部。
雖然曾秦朗曾經是我的夢中情人,可如今的我,卻並不愛他,一點也不愛。如今並沒有推開,隻不過是想給他那整整六年的暗戀一個交待,一點點安慰。
就像秦廣王從來不曾愛過小漁一般,他也會在她臨終前印下深深一吻,讓她不至於如此淒愴的煙消雲散。
如今的秦朗雖然不至於煙消雲散,但一想到那六年的苦苦暗戀,我還是想給他一點點補償。
見我並沒有反抗,秦朗似乎誤會了,誤會我也非常期待這一個遲來的吻。
他的吻越來越熾熱,宛若一個巨大的火球,似乎要將我給硬生生烤化。
那雙溫暖的大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力度,似乎要將我的身體給徹底揉碎,一點點全部鑲嵌在他那高大的身體中。
我能給他的,或許也隻有這些了。再多的,真的給不起。
於是,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冷冷地說:“秦醫生,你把我給弄疼了。”
淡淡一句,宛若一個晴天霹靂,將秦朗從那個惱人的長吻中驚醒。
他那高大的身體重重一顫,稍微停頓了幾秒,這才緩緩直起身體。
此時,那張光潔如玉的臉龐上泛起一酡紅暈,目光迷離,似乎依舊意猶未盡。
“對不起,洛菲,是我太用力了。”他有些尷尬地笑著,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隻是轉身繼續找著出口。
“洛菲!”秦朗連忙追了過來,笑容格外親切,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還要找出口?別找了,以後我們倆就留在這裏過幸福的生活,難道不好?這裏雖然清苦一些,但不再用麵對外麵塵世間的紛紛擾擾,難道不好嗎?”
我聽了,不禁微微轉過臉,目光落在那張興奮的臉龐上:“如果你喜歡這裏,那就自己留下。我不行,我一定得離開,因為我兒子還在外麵。”
一聽這話,秦朗不禁驚愕地瞪大了那兩隻宛若黑寶石般的眸子,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顯然,他對這個事實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
“你兒子?”他有些磕磕巴巴地問,“你才二十歲……你明明連男朋友都沒有,哪裏來的什麼兒子?”
他的記憶,依舊停留在來到這幅魔畫前。
我聽了,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秦醫生,我現在已經二十一歲,而且已經結過婚了。現在的我,已經懷孕快八個月了。所以,我要回去,要親眼看著孩子出生!”
秦朗聽了,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