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洛茵的畫畫真是太爛了。
那些畫的奇奇怪怪的石頭,還有那七扭八歪的樹木,總讓我懷疑裏麵暗藏玄機。可每次抱著希望查看,得到的永遠是失望。
“洛菲,你在幹什麼?”秦朗跟在身後,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一邊認真地檢查著,一邊說:“找出口。我想,這魔畫總應該有個出口才對。雖然對這魔畫並不了解,但覺得應該和被鏡鬼勾引困在古鏡中應該差不多。”
聽了這串長篇大論,秦朗不禁微微蹙起了那兩道漂亮的眉毛,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什麼鏡鬼?你這小腦袋裏從哪裏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一臉不解,“難道,你真的見過鬼不成?”
我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我不隻見過鬼,甚至還嫁給了鬼,肚子裏還懷著一隻小鬼呢。
他被困在鏡中,自然對後來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甚至不知道,畫外那個秦朗,甚至還吃鬼呢。
“當然。”我一邊笑著,一邊向他看去,“對了,你哥不就是鬼嗎?說的跟自己好像沒見過鬼似的。”
秦朗聽了,也不禁笑了起來,宛若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在灰朦朦的天空下閃爍著比星星還要璀璨的光芒。
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燦爛,宛若隱隱有一種特別的魔力,可以攝人心魄,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沒錯,我是見過鬼。”他的笑聲很是好聽,宛若潺潺溪水般流過,“而且,我還見過世上最古靈精怪的小鬼呢。”
聽了這話,我不禁一臉疑惑:“哦?真的?在哪裏見過的?”
秦朗一邊笑著,一邊伸出那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腦門,動作極為親昵曖昧:“就在這裏啊!這畫那麼大,就算我們真的能尋到出口,等出去的時候,恐怕世上早已經過了千年了。”
過了千年?
我聽了,隻覺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隻神秘的大手,死死地將自己的心髒攥住,似乎要將它給硬生生捏碎,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是啊,這畫這麼大,別說有沒有出口還是個未知數呢。就算真的有,也不知道得找到何年何月。就算真的有出去的那一天,說不定自己那具臭皮囊早已經腐爛,而腹中的魔胎也早已經長大成人。
到時候,就算真的能夠逃離這魔畫,又有何意義?
到那時,恐怕世上也早已經沒人需要我了,也不會有人再記得這世上還曾經有過一個叫沈洛菲的倒黴蛋。
若魂魄被永遠困在畫中,或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秦朗伸出溫暖的大手,緊緊地將我那雙瘦弱的握在掌心。
他的手掌很是溫暖,宛若三春的陽光,隻覺得一股淡淡的暖流從掌心流出,直接沁入我的心田。
“洛菲,不要走好不好?”秦朗那雙漆黑的眸子在灰朦朦的天空下閃閃發光,一臉懇切地說,“留下來陪我。我會給你所有的愛,把你寵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聽這話,隻覺得心重重地抽搐了一下,迅速將自己的手從那溫暖的掌心抽出。
如果換成當年的沈洛菲,在聽到如此深情的話語後,一定會答應。就算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會義無反顧地前進。
可是,我早已經習慣了那雙冰冷的大手。
那雙手雖然冰冷,可卻能給我無盡的安全感。而這安全感,是任何人都不能給予的。
“秦醫生,你怎麼想起開玩笑了。”我尷尬地笑了笑,“像你這樣的高富帥,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又怎麼會看上我這種不修邊幅的小護工?”
話音未落,隻見他突然俯下身來,滾燙的雙唇重重地覆在了我那幹涸的唇上。
他的嘴唇很是柔軟,宛若春日裏最嬌嫩的花瓣。柔柔的,嫩嫩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突如其來的吻,嚇的我渾身一僵,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正想拒絕,可那火熱的唇,重重地從我雙唇輾過,悶的我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滑膩的舌,有些笨拙地撬開我那緊閉的唇,瘋狂地掠奪著口腔內的每一寸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