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眾人才緩緩散去,臉上仍然掛著恐懼的神色。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抬起頭,有些不安地看著宮奕澤。
自己一時的不忍,弄的大家人心惶惶,這絕非是我本意!真的不知道,許墨會讓他們如此畏懼。
“沒事。”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時間久了,大家慢慢也都會接受的。就像當初的狗王,一開始大家不也是嚇的不敢靠近嗎?”
我聽了,勉強點頭。
許墨人不壞,或許過幾天,大家就真的習慣了。
這時,小漁緩緩走了過來。
她微微咳嗽了幾聲,從口袋中取出一隻風鈴。
那風鈴鏽跡斑斑,上麵墜著一個銅製的八卦圖,一看就知道是陳年舊物。
她將風鈴遞給了我,有些不安地說:“把這個掛在牆角。那個許墨身上戾氣大,或許未必真心降伏於你。放心,隻要它一動殺機,這風鈴就會響,給大家警示。”
“如果風吹呢?”我拿著這風鈴,有些詫異地問,“會不會也響了,弄的大家更加不安呢。”
小漁聽了,蒼白的小臉上漾起一抹疲憊的笑容:“除非是台風,否則一般風還真吹不動呢。你掂一下那個銅八卦,重著呢。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有宮少在,他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一向對宮奕澤充滿敵意的她,今天極為難得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敬意。
說著說著,她便又咳嗽了起來。
“還是讓何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吧。”見她咳嗽的很凶,我不由的有些緊張了。
小漁搖搖頭,勉強笑道:“沒事的。我回去喝點熱水,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這丫頭就是倔,一旦打定的主意,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擔心。
“走,上樓我有話問你。”宮奕澤拍了拍我的肩膀,勾唇一笑。
聽了這話,隻能順從的跟他上樓。
一進門,他便一把將我抱住,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不是有話要問嗎?”我試圖從懷抱中掙脫,低聲罵道,“怎麼一進門就動手動腳的。”
“你是我老婆,動手動腳也不違法!”他邪魅一笑,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和這厲鬼拚力氣,純粹是自尋死路。
於是,我也放棄了爭紮,便偎依在那個寬闊的懷抱中,漫不經心地問:“快問吧,什麼事?”
他伸出大手,輕輕將我那柔軟的黑發纏繞在指尖,眸子裏閃爍著懷疑的神色:“我想知道,你是如何遇到那個許墨的。要知道,這世上殘存在陽間的天兵天將殘魂並不多,遇到的幾率極低。況且,它們大都在人煙罕見處出沒。你又是如何去了哪裏?”
我聽了,心不由的一緊。
難道,拔舌的酷刑注定難逃?
不不不,我不要下拔舌地獄,更不要他有危險!
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我揚了揚眉毛,故意轉移話題,嘲笑道:“嗬嗬,為什麼對那個許墨如此上心?是不是見人家長的帥,有危機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