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宮奕澤眉毛微微上揚,一臉鄙夷的神情:“有你老公帥?還有,別把話題扯遠,快回答我的話題。還有,你那血玉鐲,是不是它給的?”
看來,這家夥並不想輕易放過我。
可那件事,或許會成為壓垮他和冥王那本來就岌岌可危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
無奈之下,隻能避重就輕。
“是它給的!”我順勢枕著他的大腿,躺在沙發上,故意擠出一抹壞壞的笑容,“你老婆年輕貌美,有的是人追呢。怎麼,吃醋了?”
他聽了,終於繞過了我的頭發,從口袋中取出那塊通體溫潤的美玉,仔細端詳著。
“你可知道,許墨是何人?”宮奕澤目光閃爍著,一臉平靜地問。
我笑了笑,伸手玩弄著他的紐扣:“知道,它不是人!以前是神仙,現在是鬼。”
“以前,它可是朱華的下屬!”他目光一緊,下意識的將那塊美玉握在掌心,聲音無比冰冷,“我和朱華一向不和。如今許墨歸順於你,難保不是計。”
“你說什麼?”我聽了,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盯著,“它是朱華大人的下屬?”
宮奕澤點點頭,將掌心緩緩攤開。
蒼白的掌心中,那塊晶瑩剔透的美麗越發顯得光彩奪目。
“沒錯。”他冷冷地說,“不知道你是否聽過,天庭的狻猊九太子這個人。”
我聽了,匆忙點頭:“許墨說過。它說,朱華大人就是九太子。”
宮奕澤微微點頭:“沒錯。這玉佩本是九太子的,後來賜給了許墨。這許墨是他的心腹,一千年前和魔王交戰時陣亡。按照規矩,天兵天將的殘魂是由天庭統一處理,地府無權過問。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支隊伍,就輕易的被天庭遺忘了。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裏,更無人過問。今天若不是見到這塊玉佩,估計我也記不起來了。”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許墨是朱華大人的心腹,那麼它到我身邊,難道另有所圖?
還有腕上那隻血玉鐲,難道真的是故意為之,想置我於死地?
我越想越害怕,不由的抓住了宮奕澤的衣袖。
“別怕。”他笑了笑,伸手將我攬在懷中,“有我在呢!”
不管麵對多大困難,隻要一句“有我在”,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便能落地。
對於如何遇到許墨一事,見我不說,他也沒有再堅持。
晚飯,都大家將飯各自端回屋中,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
夜色如墨,冷月初升。
看著半空中那輪漸漸變圓的月亮,不禁心亂如麻。
離月圓之夜僅剩下一周了,誰也不知道,一周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以冥王和秦朗的個性,他們恐怕不會讓我們稱心如意的。
“睡不著?”宮奕澤微微闔著雙眸,低聲問。
我笑了笑,打趣道:“可能白天睡多了吧。不過,你閉著眼睛,怎麼知道我沒睡?”
他依舊闔著雙眸,微微一笑:“你一直在那翻身,睡著了才怪呢。別怕,睡吧。有我和金九在,別說區區一個許墨了,就算朱華親自來,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那你不怪我嗎?”我翻過身,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一臉愧疚地說,“如果不是我留許墨住下,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