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張碧芝強忍住淚水,哽咽地說:“不!我不去了。對不起,洛菲。這些年來,是我連累了你,我根本不配做你媽!”
“你連條黃鼠狼都不配做!”金九哭成了淚人,直接抬起筆直的大長腿,直接向它身上踹去,“洛菲多愛幹淨的姑娘,被你害的替人接屎接尿,你特麼的心比水亦詩、許嫣婷還要惡毒!”
張碧芝摔倒在地,一臉懺悔地哭著:“我惡毒,我不配做黃鼠狼,我對不起她媽媽!”
一聽“媽媽”二字,宮奕澤的身體似乎一僵。
“洛菲,我們走!”他緊緊地擁著我,沙啞的聲音裏隱隱透著幾分慌亂。
看了痛哭流涕的張碧芝一眼,我緩緩轉身,徑直向飯店走去。
不是絕情,而是不敢告訴它實情,隻能采用“拖”字訣。希望這場愛情,隻不過是稍縱即逝。等到淡薄到隻剩下一個模糊記憶的時候,或許就能坦然接受狗王的死訊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不理它,紛紛回到飯店。
張碧芝流著淚,也尷尬地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找你那隻老狗去啊!”金九陰著臉,一臉不悅地說。
張碧芝咬了咬嘴唇,一臉愧疚地說:“不去了。洛菲,真的對不起。你在看守所的時候,以為有宮少在,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所以我便沒去。”
“撒謊!”一直頗有紳士風度的十三少也忍不住,一臉鄙夷的神情,“分明是和那條狗膩在一起,難解難分的!”
聽了這話,張碧芝羞愧地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狗王進了看守所的?”我拭去臉上的淚痕,有些疑惑地問。
它聽了,立刻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有人給我發的彩信。”
拿過手機,好奇地看去。上麵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有著狗王在看守所的照片。
那個神秘人,到底又會是誰呢?難道,是秦朗?那麼,他會不會繼續發信息,告訴它狗王的死訊呢?
宮奕澤看著它,冷冷地說:“十三少,給它結工資,再給一百萬。好歹照顧過洛菲,這些錢就當做是補償了。在湘西我還有套房子,你可以在那住。一會兒,我讓十三少送你。”
“不,我不要走!”張碧芝拚命地搖著頭,苦苦哀求道,“宮少,求求您,讓我留在洛菲身邊。”
它流著淚,渾濁的眸子裏閃爍著焦急的光芒。
雖然極不著調,但不得不說,這黃鼠狼對我還是有著一定感情的。比如當初誤上地府直通車時,它奮不顧身,試圖保護我。
雖然舍不得,但紙包不住火。它再不走,狗王的死訊早晚會傳到它耳朵裏的。
“留下來幹什麼?”金九一臉不屑的神情,“難道,還想讓洛菲當護工養你不成?”
張碧芝並沒有理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宮奕澤,冰冷的聲音裏透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宮少,你想清楚,真的要趕我走?”
我聽了,不禁有些疑惑。
宮奕澤一臉平靜,麵無表情地說:“這是我家。”
聽了這話,張碧芝那稀疏的眉毛一揚,蠟黃的臉上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馬上離開。隻不過,錢我不要,更不會去什麼湘西。想拆散我和狗王,這主意你們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