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緩緩走到金九麵前,靜靜地看著那雙如桃花般嫵媚的眸子。
“看在有可能是你表妹的份上,不如幫個忙吧。”我擠出一個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聲音甜的幾乎滴著蜜。
一看到這笑臉,金九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副寶寶怕怕的神情。
他連忙抱著胸口,可憐兮兮地說:“別笑了,本喵冷!”
我聽了,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把將那柄拖把拉到他麵前,冷冷地說:“這個月十五,麻煩把它送到一個地方,它老公在那兒等著呢。”
金九一臉嫌棄地盯了眼那髒兮兮的拖把,不悅地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喜歡管閑事?簡直和那死鬼一個德行!唉,算了,真是怕了你了。誰讓,你有可能是我血脈相連的親表妹呢?”
聽了這話,我不禁冷笑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懂,為什麼不驗dna,非得整的那麼麻煩?”
“dna?”金九聽了,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本喵傻啊,這麼簡單的問題沒想過?魔胎經過人的肚皮降世,混入了人類的血液,驗dna已經不準確了。除非有一天,壓抑在體內的魔性被喚醒,即使不驗,也可以確定你是本喵的表妹。隻不過,本喵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雖然聽不大懂,但至少聽明白了兩點,一是驗dna沒用,一是魔性被喚醒會很危險。
對於這死貓的話,我還是相信的。畢竟這段日子以來,他都在盡心地護著我,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哥哥。
“那還是讓沈洛茵做你表妹吧。”我淡淡一笑,一臉無所謂地說,“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做個普通人。”
金九邪惡一笑,桃花眼裏泛起詭異的神彩:“做本喵的表妹,可是有好處的哦!要知道,宮奕澤可是和她指腹為婚,有婚約的!”
一聽這話,我不禁臉一沉,冷冷地說:“我不稀罕!”
原來,原來他和沈洛茵是指腹為婚!
金九做了個鬼臉,衝拖把吼道:“今天的事,敢告訴第二個,本喵就一把把你給折斷!”
“一定一定!”拖把連忙說。
“走!”金九一甩衣袖,瀟灑轉身,“哈哈,要開飯啦!”
其實,這死貓也沒那麼討厭。除了仗著自己命多,作了一點,好像也沒什麼。
一連幾天,我都在地下室,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張碧芝。
除了金九,還有那幾個輪值的厲鬼,再無其他人來過。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
深秋的夜,分外的寒冷。一片片枯黃的樹下,在瑟瑟秋風中飛舞著,緩緩落在大地。等待它們的,唯有化成泥土的命運。
玫瑰園,靜的可怕。
天色剛暗,金九便找著那拖把去了十三少的別墅。
而宮奕澤,一大早便去了地府。
十五月圓夜,是他受刑的日子。
無法想像,宮奕澤是如何從十八層地獄裏熬過來的。
熊熊烈火中,鋒利的大刀下,駭人的血海中,他還是那張萬年寒冰臉嗎?
他會不會哭?會不會痛?會不會慘叫?
在駭人的舂臼地獄中,會不會也像那些鬼魂一樣,骨骼被那巨大的石杵一寸寸地輾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