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夢邪惡一笑,伸出柔嫩的小手,直接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憋著氣,咬緊牙關,無論如何不肯張嘴。
白如夢見狀,一拳向小腹擊去。
我痛的眉頭一皺,嘴唇不由的張開。
綠色的小蛇,乘機鑽了進去。
一陣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突然,“砰”的一聲,堅固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朦朧中,有人一把將那條冰冷的小蛇拽出,耳畔卻傳來陳總歇斯底裏地慘叫聲。
我又痛又怕,很快便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殘陽似血。
熾熱的陽光,將最後的餘熱灑向了大地,似乎在做著垂死的掙紮。
我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那輪漸漸西沉的夕陽,空洞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絲神采。
昏迷了整整一天,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耳畔,傳來了孟姐那惶恐的聲音。
一個嘹亮的耳光響起,宮奕澤宛若一頭瘋狂的獅子,憤怒地咆哮著:“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個姓陳的比鬼更恐怖?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暗中在門外守著?”
“我知道錯了!”
隻聽到“撲嗵”一聲,她似乎跪下了。
我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那邊那片晚霞。
“知道就好。”宮奕澤的聲音極為冰冷,“那就罰你把洛菲的那盞命燈點燃!”
聽了這話,孟姐似乎有些猶豫。
良久,她才緩緩爬到沙發邊,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不安。
不禁抬眼望去,隻見她緩緩舉起右手,直接向左肩插去。血淋淋的手中,赫然多了一盞明亮的命燈!
顫抖的手,舉著那盞跳躍著的命燈,緩緩向我左肩靠近。
第一次知道,孟姐原來也非普通人!
許多修煉了一輩子的驅鬼師,也無法將自己體內的命燈輕易取出。
突然,手中命燈的火焰重重一顫,隻覺得自己體內一暖,仿佛隱隱有種特殊的魔力,似乎要將它一口吞噬。
孟姐的命燈越來越暗,越來越微弱,仿佛要熄滅一般。
隻見她渾身微微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彙聚成一條條小溪,順著絕美的麵龐滾滾滑落。頓時,汗水將臉上厚厚的脂粉衝刷掉,形成了一道道駭人的溝壑。
宮奕澤目光一緊,迅速伸出大手,直接向她胳膊拍去。
她身體重重一顫,一口汙血直接噴出,神情極為憔悴。
“孟妖嬈,看來你得好好修煉了。”宮奕澤一臉冷漠,似乎並不關心她的傷勢,“這麼差勁,以後怎麼為我辦事?走吧,忙自己的事情去!”
孟姐拭去嘴角的血漬,捂著胸口,吃力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門外走去。
宮奕澤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眼底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沙啞的聲音裏隱隱透著幾分關切:“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扭過頭去,並不看他一眼:“何必假惺惺的故作姿態呢?讓我生不如死,不是你想要的嗎?宮奕澤,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那我等著!”他冷笑一聲,又恢複了那冰冷無情的聲音,“總之,在你沒償還完債之前,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